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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债血偿

    山虎出主意,让贺家喜向梁耀宗建议到码头去搞粮食,其实是另有所谋的。

    这,与贺家喜在饭桌上所谈的情况有关。

    贺家喜在谈他身入敌营的过程中说,是肖富贵带领国民党匪军夜袭梁家大院和抢劫粮仓的。山虎听了,脑海里立即映现出八区人民政府所在的梁家大院惨遭匪军破坏、县委宣传部部长杨玉珍等人惨遭匪军杀害的情景,顿时怒火中烧。他心中暗想,这个肖富贵实在是罪大恶极,一定要为伤亡的领导和同志何报仇雪恨,让他血债血偿。

    那么,如何让肖富贵血债血偿呢?山虎动起了脑筋。

    他想到,贺家喜在报告敌营情况时说,敌营现在最缺的是粮食,连梁耀宗也在为粮食问题而犯愁,如果在粮食上想办法作文章,就肯定能够收到预想的效果。

    于是他又想到贺家喜在天神庙村为解决生活困难而在码头做搬运工的事。他认为,码头是货物集散地,是卸运物资的地方,必然而粮食卸运。而粮食的卸运,必然有其运送目的地和运送的经历地。让贺家喜掌握这些情况向梁耀宗报告,而梁耀宗必然深信不疑,派出人马去抢劫。

    他想到,如果梁耀宗派出人马实施抢劫,最好是由肖富贵带队,我军就可以事先设下埋伏,将肖富贵和这股匪军歼灭,为梁家冲牺牲的领导和同志们报仇,以消心头之恨。

    这是他的所思所想,形成了他的谋划。所以,当贺家喜回去以后,他急切想知道的,是梁耀宗会不会听从贺家喜的建议,而派贺家喜去码头密探有关粮食卸运方面的消息。

    按照他的谋划,待贺家喜探得粮食卸运的消息之后,他与贺家喜商定让肖富贵上钩法,让肖富贵带领匪军实施抢劫,以便让他血债血偿。

    让山虎出乎预料的是,就在贺家喜回敌营后不久,肖富贵主动找上门来,而且专门是为粮食的事。

    肖富贵是带着谈判的原班人马来的,山虎自然以谈判的原班人马相待。并且,他还特地把自己的谋划详细地向参加谈判的彭大山、江小龙和彭冬梅作了介绍,使大家同心协力来应对这次谈判。

    谈判开始,肖富贵首先发言。他兴高采烈地说:

    "今天这次谈判,我们司令长官满怀信心,能够谈判顺利,取得共识,达成协议。我对此也满怀信心。这是因为,贺家喜向司令长官报告了他前来天柱山探望的情况,我们根据司令长官的决定,前来进行这次谈判的。"

    接着,他讲起了贺家喜向他向司令长官梁耀宗报告的情况。

    他说,贺家喜从天柱山回去以后,立即去见梁耀宗,满脸堆笑地说:

    "我有好消息向长官报告。"

    "什么好消息,是你我山虎私下交谈有结果了吗?"梁耀宗问。

    "是的。"贺家喜说。"如何对待山虎,长官教我上中下三策。我与山虎私下交谈的结果,是取得了中策的胜利,他答应当联络官。"

    "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国军来作官呀?"梁耀宗问。

    "他说,他和天柱山的天兵们相处久了,在一起生活习惯了,大家都不愿意当国军,所以他也没答应,舍不得离开那帮天兵兄弟。"贺家喜说。

    "好吧,只要他答应当联络官就行。"梁耀宗说。"不过,我担心**解放军也会去找他们,所以争取让他们不为共军所用。这事,你对山虎说了吗?"

    "说过呀。"贺家喜说。"山虎说,**的解放军连国民党的国军都看不上,从北打到南,哪能看得上天柱山的这些不入流的乡巴佬天兵呀。他们看不起,我们不巴结,互不相干。"

    "山虎真的是这么说的?"梁耀宗问。

    "当然是真的。"贺家喜说。"不然,他就不会答应当联络官。"

    "如此说来,山虎答应当联络官,确实是个好消息。"梁耀宗喜悦地说。

    "还有一个好消息,可能是长官想不到的。"贺家喜说。

    "那你快说呀!"梁耀宗催促。

    "就是生活物资和武器弹药的供应问题。"贺家喜说。"为这个问题,谈判破裂。我去找山虎谈,说国军不是不愿意供应生活物资和武器弹药,而是现在没有,以后有了肯定给。他被我说服了,同意了我的意见。不过他说,主要是诚信问题,只要能表示一下就行了。"

    "怎么表示?"梁耀宗问。

    "山虎说,这取决于国军。"贺家喜说。"武器弹药,国军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只要答应给就行了。生活物资主要是粮食,给多少由国军定,主要是为了取信于天柱山的天兵。"

    "这确实是出乎我预料的好消息。"梁耀宗说。"不过,我们的粮食非常紧欠,多给给不了,给的太少又不能表达我们的诚意,这还是个难题。"

    "我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贺家喜说。

    "说吧,该不该说都得说。"梁耀宗说。

    "好,那我就说。"贺家喜说。"我在逃往天神庙村亲戚家避难的时候,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曾经在附近的沅江码头找活干。那地方,常有粮食从船上搬下来装上车,运往其他地方,也有其他地方的物资装上船,运往沅江的上游或下游。所以我想到那里去,打探运粮的消息,摸清运粮的途径和到达的目的地,由咱们国军中途拦截,粮食就到手了。咱们的粮食多了,送一点儿给天柱山天兵,就不在话下了。"

    "好办法!"梁耀宗大赞。接着吩咐贺家喜:

    "你去把肖副官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肖富贵被找来后,梁耀宗让贺家喜把向他报告的情况和想法向肖富贵重述一遍,然后对肖富贵说:

    "搞粮食这件事,就由你和贺家喜负责。让贺家喜回天神庙村去,到码头摸清粮食的情报,你负责带兵去劫粮,然后送粮到天柱山,签订协议。"

    "是,坚决完成任务!"肖富贵立马表态,然后又说:

    "关于到底给天柱山天兵多少粮食的问题,我看还是双方协商为好。我们按照商定的数字提供,更显得有诚意,取得天柱山天兵的信任。"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梁耀宗应允。

    就这样,肖富贵又带着谈判的原班人马到天柱山来了。因此,他讲述了这次前来谈判的原由之后,对山虎说:

    "贺家喜是根据你的表态向司令长官报告的,我是根据司令长官的决定前来谈判的。我对这次谈判的成功满怀信心。我想,如果你对贺家喜的表态是真的,对这次谈判的成功也应当是满怀信心的。"

    山虎听了,心中暗喜,知道贺家喜是在依计而行,并且取得成功。他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应当是引诱肖富贵上钩,一定要他亲自率领国民党匪军上战场,这样才能让他血债血偿。于是,他说:

    "我对贺家喜的表态,绝对是真的。我现在说的这句话,你可以让你们的**员记下来,以免你们说我不讲信用,空口无凭。"

    "好极了。"肖富贵说。"既然你有这样的高姿态,我的姿态也不会比你低。我说的话,也请你们的**员记录下来,如果有违,拿我是问。"

    "我担心的不是你说话不作数,翻脸不认账。"山虎说。"我是担心呀,带兵搞粮的人不是你,而是别的什么人,粮食搞到了,他说没搞到,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又把不讲信用的帽子扣在你头上,而我在天柱山天兵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这事你只管放心。"肖富贵说。"搞粮的事,司令长官亲自下令让我办。如果到时有变化,我也要坚持亲自去办的。司令长官是我家少爷,我是他家管家的,管家的他不信任,还信任谁呀!"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山虎说。

    "诚信问题,是谈判成败的关键。"肖富贵说。"我知道你们最担心的是诚信问题,所以我就在诚信二字上下功夫。关于所供粮食,一定要由双方商定具体的数量,按量供应,即可鉴订协议,不得有误。"

    "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国军打算提供给天柱山天兵的粮食究竟是多少斤?"山虎问。

    "供粮的要求是你们提出来的,所以具体的数量,你们说,咱们商量。"肖富贵说。

    "有道理。"山虎赞同,然后对彭大山说:

    "依你之见,让他们供应多少斤粮食才合适。"

    "我是个实话实说的人。"彭大山说。"这粮食供应的问题,现在双方都在讲究的是诚信,也就是互相信任。所以,我想图个六六大顺的喜庆,也就是让我们两家的协议顺利签订。六六,就是六十六天的意思,我们天柱山天兵有一百余人,按一百人的整数计算,每人每天的口粮按一斤半计算,一百人六十六天的口粮为九千九百斤。所以说,九千九百斤合适,六六大顺嘛!"

    肖富贵听了,先是惊讶,后是摇头摆手,说:

    "九千九百斤,我的天哪,吓了我一跳!我也实话实说吧,我若答应你们,就是不讲诚信,因为我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从诚信出发,我不能答应。"

    "那么,你认为多少斤比较合适?"山虎问。

    肖富贵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诚恳地说:

    "我认为,图个六六大顺的喜庆是可贵的,这种期待与我们的期待完全相吻合。所以我的意见,还是取六六大顺这个六字的喜庆,按六天计算,九百斤,比较合适。"

    对于肖富贵的态度,山虎表示赞许,对彭大山说:

    "我们要的是诚信,只要九百斤粮食能够体现诚信,我看是可以的。你的意见呢?"

    "我没意见。"彭大山表态。

    "我也没意见。"江小龙跟着表态。

    于是,山虎对肖富贵说:

    "按你说的九百斤,我们一致同意,表明了态度。现在就看你们是什么态度了。"

    "我们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说好的九百斤粮食,一斤也不会少。如果我们不给,你们就不必在协议上签字。"

    "好,就这么办,九百斤粮食供应之时,便是协议签订生效之日。"山虎说。

    "一言为定!"肖富贵很高兴。

    "一言为定!"山虎更高兴。

    肖富贵高兴的是,谈判顺利,取得成功,可以心满意足地向他的司令长官报告,并因此而被他的司令长官更加器重了。

    山虎高兴的是,他为县委宣传部部长杨玉珍以及其他牺牲的战友们报仇雪恨的计讲开始实施了,夜袭八区的罪魁祸首肖富贵开始进套了,为人民除害的时机到来了。

    肖富贵高高兴兴地离开天柱山,回去见他的司令长官去了。

    山虎则高高兴兴地进入无线电通讯联络机房,让通讯战士向团部发报,报告他的计谋和计谋开始实施的情况,特别报告了肖富贵的罪恶行径。

    不久,接到团部回电。电文称,自从获悉这股国民党匪军的藏身之地和兵力状况之后,团部一直在研究如何进行围剿。山虎的计谋为围剿提供了新思路团首长非常重视,陈军勇副司令员兼团长亲自主持会议,决定组织兵力,歼灭这股抢粮匪军,决不放过肖富贵。并且,对这次战斗的实施,进行了具体的研究和部署。

    团部的回电,使山虎激动不已。他立即向江小龙进行了传达,江小龙顿时激动起来,摩拳擦掌地说:

    "像肖富贵这样的敌人,早就应该动手干掉他了。"

    "是呀。"山虎说。"肖富贵作恶多端,我一见到他,就想起当年他带领两个国民党兵追杀我,恨不得当时就再用石头砸死他。后来得知夜袭八区区公所枪杀南下干部和守军于部战士的正是他带领国民党匪军干的,真想一枪毙了他。但是一想到咱们执行的侦察任务,他有利用的价值,才对他比较客气。其实,在与他进行谈判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暗中寻找消灭他的战机。"

    "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江小龙说。"在谈判中,你同意当他们的联络官,这是为了执行侦察任务,便于随时掌握敌人的动态,为部队围剿这股匪军提供情报。而你一直坚持要让他们供应生活物资和武器弹药,就是提高法码,制造矛盾,寻找战机。而肖富贵提出以九百斤粮食为准,你同意了,说明你抓到战机了。"

    "算你聪明,我的心思让你看出来了。"山虎说。

    "还有一点,我也看出来了。"江小龙说。

    "你又看出什么了?"山虎问。

    "我看出来的是,团首长将派出部队打伏击,把包括肖富贵在内的抢粮匪军消灭,以解你心头之恨。"江小龙说。

    "这回,你没有看出来呀。"山虎说。

    "那你的心思是什么?"江小龙问。

    "我的心思就是亲自枪毙肖富贵。"山虎说。

    "听你这么说,我又明白了。"江小龙说。

    "你又明白什么了?"山虎问。

    "你是要亲自上战场啦。"江小龙说。

    "是。"山虎承认。

    "你去我也去。"江小龙说。"到时候,我用枪瞄准他的脑壳,你用枪瞄准他的心脏,一齐开火,让他的心脏穿洞脑壳开花,死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就这么办。"山虎赞同。

    于是,二人便开始做上战场的准备了。

    对于山虎和江小龙说,上战场的精神准备、武器准备、精准射击杀敌的准备,经历过多次,无须下多大功夫便可准备就绪。山虎认为,这次的战前准备,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据敌情变化,准确掌握敌军抢劫粮食的时间和地点。而贺家喜是负责到天神庙村附近的沅江码头侦探粮食情况的,所以他决定去会一会贺家喜。

    这天,山虎和江小龙一起来到天神庙村,见到了贺家喜。山虎首先向贺家喜介绍了肖富贵率谈判人员到天柱山进行谈判的情况,然后说:

    "看来他们是真的缺粮食呀,要不然,梁耀宗是不会派你到这儿来的。"

    "是啊。"贺家喜说。"我向梁耀宗提这个建议的时候,还没有多大信心,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他满口答应,盛加赞赏,而且随即下令,要我回天神庙村,到沅江码头打探粮食的讯息,让肖富贵负责带兵抢粮。"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山虎说。"第一,他们确实缺少粮食,从梁家冲抢来的粮食快用完了。第二,他们确实在招兵买马,真心要把天柱山天兵收买,使天柱山天兵听从他们的调遣,为他们出力。这两个问题,正好被我们所利用。"

    "这儿的情况,咱们部队首长知道吗?"山虎问。

    "当然知道。"山虎说。"这儿的情况,我们及时向团部作了报告,团首长非常重视,决定将抢粮的匪军歼灭。我和江小龙来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掌握的情况。"

    "我掌握的情况还真不少。"贺家喜说。"这几天,码头仓库屯积了不少粮食,是各地百姓为支援解放军前线部队筹集的。已经来了十多辆马车,说是要运往县城。"

    "运粮队何时起程,你知道吗?"江小龙问。

    "不知道。"贺家喜回答。

    "你掌握的情况,肖富贵知道吗?"山虎问。

    "不知道,我这准备去向他报告。"贺家喜说。

    "你快去向他报告吧。"山虎说。

    "嗯。"贺家喜应了一声,使起身出发。

    山虎和江小龙相随而行。他们刚刚走到村外,发现穿着便衣的肖富贵带着两个人迎面而来。一瞧打扮,山虎就明白肖富贵的来意,便对他说:

    "你是来找贺家喜打听粮食情况的吧。"

    "正是。"肖富贵回答,然后又问山虎:

    "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们也是来打听粮食情况的。"山虎说。"你们是为了向我仍表达诚信才采取这次行动的,也就是说,是为了我们。所以,我们也想表达一下诚信,来了解粮食的情况,让贺家喜向你报告,说我们天柱山天兵愿意支援你们开展这次行动。"

    "不必啦!"肖富贵说。"让你们支援,难道我肖富贵连这点事就办不成吗?你们回去吧,等着我把九百斤粮食送到,你们在协议上签字就是了。"

    山虎和江小龙只好告辞,回天柱山了。

    回到天柱山,山虎立即把贺家喜掌握的情况向团部报告。团部在回电中不仅点明了这批粮食的起运时间和马车队的行驶路线,而且把歼灭抢粮匪军的战场也点明了。

    看了团部回电,山虎惊喜地对江小龙说: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以肖富贵为首的抢粮匪军,一定会被我军歼灭。"

    "咱俩要不要参战?"江小龙问。

    "当然要参战。"山虎说。"我定要亲手毙了肖富贵,让他血债血偿。"

    "对,咱俩说好了的,我打他的脑壳,你打他的心脏。"江小龙说。

    二人做好了准备,到了粮食起运的这一天,便悄悄手提长枪上路了。

    团部回电中说,歼灭抢粮匪军的战场在马鞍山下狮子岭一带,山虎和江小龙便直奔那里了。

    那是运粮马车队从天神庙村附近的沅江码头出发去县城的必经之地,也是唯一可以设伏实施抢劫之地。马鞍山山高林密,狮子岭怪石嶙峋,荆棘丛生,都适合人员隐蔽。山虎和江小龙早早来到马鞍山,藏在山腰的密林中。过了许久,才发现肖富贵带着几十名匪军进入狮子岭,在怪石荆棘里隐蔽。

    接近中午时分,运粮马车队出现了。每辆马车上都插着一面红旗,上面都写着"欢庆解放,喜送公粮"八个金色大字。

    当车队行进到狮子岭前的沙石路段时,以肖富贵为首的匪军们狼嚎鬼叫般地从怪石荆棘里窜出,鸣枪窜向马车队,威逼驾车的人放下车马粮食。驾车的人只好从命,躲进一旁的树林里。

    肖富贵指挥那些匪军将马车调转头,准备运走。正在这时,解放军人马从狮子岭后的山林和马鞍山上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匪军,并且高声呼喊着:

    "放下武器!"

    "缴枪不杀!"

    "优待俘虏!"

    抢粮的匪军吓破了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有的开始举枪投降,有的准备逃走。肖富贵拔出手枪声嘶力竭地嚎叫:

    "给我顶住!顶住!"

    但是,他自己却向马鞍山下的树丛后退,妄图钻入丛林逃脱。

    埋伏在丛林中的山虎和江小龙举枪向肖富贵瞄准,江小龙瞄准他的脑壳,山虎瞄准他的心脏,正要开枪射击,突然听到"砰"地一声枪响,只见肖富贵的脑浆飞溅,倒地而亡。

    山虎以为是江小龙射杀了肖富贵,便说:

    "讲好了一齐开枪的,你怎么先开枪了呢!"

    "我没有开枪呀。"江小龙说。

    "那是谁开的枪?"山虎问。

    "这还用用吗,肯定是前来剿匪的战友开的枪。"江小龙说。

    "好吧,咱俩只好由参战变成观战了。"山虎说。

    "那我们就观战吧。"江小龙随声附和。

    二人望去,只见肖富贵倒地毙命之后,那些抢粮的匪军个个魂飞天外,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我军参战的指挥员和战斗员打扫战场,押着匪军俘虏,驾车的人回到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向县城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