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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杀鸡儆猴

    刀疤脸举着环首刀安步当先,身后的喽啰哇哇叫着争先恐后,一窝蜂向玄晔冲来。

    玄晔后退一步,沉声发令:“止!前排下蹲,弓箭手平射!”

    一声令下,弓弦绷响,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十一支利箭中之八九。

    刀疤脸挥刀砍落射向自己要害的一箭,爆喝一声,挺步急进。这么近的距离,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了,或中箭倒地,或当场毙命。

    一箭毕。

    “弓箭手后退,矛手向前,刺!”

    刀盾兵左手举着圆盾齐蹲在前面,保护下路,右手握刀,蓄势待发。身后长矛手站直了身子,把长矛架在他们肩膀上,依照口令,整整齐齐地向前平刺:“嗬!”

    随着一声呼喝,四五支锋利的长矛齐刺向迎面杀来的刀疤脸,刀疤脸左右避不过,眼看就要命丧当场,急中生智,脚下一顿,双膝屈地,上身向后速仰,惊险地避过矛锋。

    不待起身,一名刀盾手见状,抓住时机,半蹲着前出一步,一刀搠进刀疤脸的裤裆,随即抽刀退回本位,丝毫不拖泥带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长矛手刺完也不看成果,马上收回,阵前又倒下三四人,血流满地。

    “再刺!”

    “嗬!“

    又是一轮齐刺,前面的刀盾手则盯住想要突近身前的漏网之鱼,或提盾格挡,或挺刀主动出击,几息之间,阵前又倒毙数人。

    刀疤脸已经扔了兵刃,捂着裤裆,被同伴及时拖回,蜷缩在地上,哀嚎不已。后面的人见此,无不胆寒,裤裆发凉,两股战战,夹紧蛋蛋,再不敢往前。

    见乱兵攻势瓦解,玄晔趁机发令:“突击!”

    长矛手将矛斜举,刀盾手跳将起来,举刀前冲,立斩数人。与此同时,长矛手向两翼展开,弓箭手在后支援。

    又斩杀十数人后,把他们逼至墙角,迫其弃械投降。然后将他们全绑了,跪于校场**,击鼓集合全寨人员。

    参加**的一共百余人,乱中致死者二十余人,直接被玄晔当场绞杀者三十余人,降者四十余!

    烈日阳光下,玄晔叫来那些营妓,请她们指出昨夜的作恶者。这些女子皆战战兢兢不肯言语,玄晔好声好气地安慰她们,叫她们放心地指认,她们也只是低头默默流泪。

    玄晔无法,就指着场中一个人问道:“有没有他?”

    女人们只是低头抹泪。

    玄晔心里本来就对这股没人性的盗匪憋着一股子气,又存了杀鸡给猴看的心思,这下没了耐心,缓步踱至刀疤脸身前。

    刀疤脸的双手背缚,双膝跪地,弓着身子,额头触地,裤裆底下还在沮沮地滩着鲜血。听闻脚步声渐近,只见一个影子来到自己身前,他抬头瞪了影子的主人一眼,脸上因为痛苦而极度地扭曲,狰狞可恶。

    影子缓缓地拔出佩刀,高举,刀锋在烈日阳光下格外耀眼,然后对着另一个影子的脖颈狠狠地斩下,干净利落。顿时,鲜血从断颈中**,形成艳丽的血花。他停刀四顾,任由鲜血顺着刀尖滴进沙土里,然后被包裹起来,在热日下蒸腾。

    众皆哑然,四下无声!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白面书生砍起人来如此生猛,眼睛都不带眨的!这时他们才明白,这不是个书生,而是个将军。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背脊发凉,几乎瘫软在地。

    “一个不留!”玄晔冷漠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四十几个汉子,本来就被玄晔刚才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听到这句,犹如晴天霹雳,愣了片刻,大声哀嚎哭求起来。或是基于求生的欲望,有两个待斩的“**”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跑,奈何双手被反绑,跑不快。

    玄晔见此,三两步追上,一刀一个,皆砍翻在地,返身令道:“还不动手!”

    闻令,裴元绍带着一队军士上场,三两下,把地上的“罪犯”全部斩首,场上顿时血流满地。

    鸡杀完了,猴也儆了,该给一个甜枣了。

    玄晔还刀入鞘,等高而呼:“诸位弟兄,从现在起,你们就不再是贼军了,你们是我玄晔的兵。做我的兵,第一条就要做到服从命令、遵守军纪。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其余人等,皆既往不咎。”玄晔又补充道:“传我命令,烧火造饭,饭后开拔,去狮耳山,狮王寨昨晚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众人一听又要去狮耳山,以为这是又要给人家当炮灰了,听完后一句,顿时炸了窝。

    “狮耳山真被打下来了?啥时候的事?我们咋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你们也看到了,将军是今早才回来了,带回来的人马也少了一半,他们肯定是昨晚连夜去打的。”

    “那他们为啥不带上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啊?”

    “带你,咱们将军是啥人,你这样子能打仗么?带着咱们,他闲是累赘。”

    “将军真是厉害啊,咱们王渠帅大当家当初带着咱们一千多号人打了好几天都没得打下来,还伤亡了三四百弟兄,将军昨夜就带了百十号人就把他们拿下了?这人和人比,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咱们能跟着将军真是跟对了。”

    “……”

    就在这时,小乙匆匆忙忙找到玄晔,道:“主公,那个姐姐醒了。”

    “谁?”玄晔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想起,“哦,快带我去看看。”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姓周,名叫芷欣。”

    “她是什么人,年纪轻轻,为何被吊起来毒打?”

    “我打听过了,她是冀州巨鹿人,出身商贾,随父母兄长南下江淮庇祸,在济水上遇强人截杀,父母兄长皆已被害身亡,她也被掳至此,强做了王横的小妾。她到底不甘以身事贼,又身怀杀父灭家之仇,王度出征狮耳山前夜,她便欲行刺之,不料失败。被吊起来打,又整整饿了三天三夜,幸得咱们至此,才救回一条性命。”

    周芷欣受的折磨不轻,又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体温下降,处于昏迷休克的状态,生命岌岌可危。当时,来不及给她医治外伤,以玄晔的常识,必须要马上给他输液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可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输液的条件,他只能给她喂食一些自己调制的食盐水和稀粥。却发现,她已完全不会吞咽的动作了,根本喂不进去,只得找来一根细竹管,把食物一口一口吹入她的喉咙中,顺流而下,流入胃中。

    军中没有医者,所谓久病成医,玄晔随行一大批伤员,几乎全靠他指导治疗,医术突飞猛进,他又亲自给她医治外伤,清洗身体,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颇费了他一番心思。此时,听得她已经醒了,为自己的医术感到颇为自豪,也才发现,中学时代关于人体结构和生理机能的生物课没有白上。

    所谓医术,也仅限于一些初浅的外伤处理,做一些最原始的应对细菌感染的措施,后续的营养恢复之类的医学常识,真要他把脉、抓药、治病,还是两个字:不会!

    芷欣被玄晔安排住在王度的主卧,室内陈设最是奢华,器具都很精美,屏风、柜匣、雕几、床、榻等等诸物齐全。

    两个亲兵候在门外,见玄晔来到,连忙敬礼,再把门开推开,床上躺着一人,正是芷欣。

    较之昨日,她的气色虽仍很不好,脸色苍白,气息却平稳了许多,也不再是蓬头破衣的肮脏模样。她脸上干干净净,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堆在角枕上,身上盖着洁白崭新的丝被,右手露在被外。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她吃力地睁开眼,一个革甲带刀的短发青年入了她的眼中,只听他关切道:“你醒了,没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饿了没有?”

    她睁大了眼,抽回露在丝被外的手,欲撑床坐起。她伤病未愈,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没有力气,试了好几次都坐不起身,反引得身上的那些伤处生疼。

    她这一动,丝被滑落,因是卧床,又遍体鳞伤,只穿了件贴身的亵衣,身材显露。只是她年不过二八,尚未发育完全,房中诸位只注意到了她身上的伤布,皆面露不忍。

    “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体虚弱,不要起来。”玄晔过去扶她躺好,并重新盖好被子,坐在她的床沿边,发现孙仁、小甲、小乙等人皆立在房中围观,没好气道:“你们都挤在这儿干什么,都出去,要保持空气流通,别打扰病人休息!”又对小乙道,“你去盛一碗粥来。”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玄晔,问道:“是你救了我?”

    “啊,举手之劳而已。”玄晔答道。

    “请问恩公贵姓大名?”

    “什么恩公恩母的,我这人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

    “王横那狗贼呢?”

    “王横?哦,你说的是王度的堂弟吧,他和王度一块被我砍了。”

    “恩公既救我命,又为我报了家仇,小女子何以为报?”

    “什么报不报的,你只需知道,我是一个大好人,好人打坏人是天经地义的,不需要报答……噢,对了,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要想调理好得需些时日,这几日你只须好好养伤,伤好之后是回家还是去哪儿,我派人护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