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全职杀手)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眼睛里有红点闪过。
一个,两个!
他很清楚,这是瞄准镜的光线,抬头望去。
左右两栋大楼一边一个。
托尔心知不妙,完了,自己今天也许就要死在这里。
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受到枪击。
对手在玩什么?
他试着准备将手指放在扳机上,但此时红点突然动了。
托尔很快就明白,对手不允许自己开枪。
在开枪的一刹那,自己会提前中枪。
很有意思!
当警车缓缓驶离,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红点突然消失了。
托尔并没有去查看对手的所在,反而露出了笑容。
他是疯子,对手似乎比他还要疯。
邓子俊在车上不断的唱歌,声音之难听,令人发指。
一会是红歌,一会儿歌。
陈家驹终于要受不了,拽住邓子俊的脖领子,
“能不能不要唱了!”
邓子俊害怕的快要哭了出来,
“妈妈呀,阿sir打人了!”
陈家驹深呼了两口气,松开了邓子俊,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丝笑容。
“邓先生,可否请你不要唱了,好不好!”
邓子俊也报以童真的笑容,
“不好!”
之后又扯着嗓门在那里嚎着,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他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回头一转身,我去了廉暑,告他贪污又受贿!”
“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车里肃静极了,开车的警员也要发疯了。
但他不敢动手,郭子辰的死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阿sir也是人,也怕死。
何况这混蛋身后还有两个最顶尖的律师。
一个警察是惹不起他的!
来到了西九龙,邓子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热情的走到陈家驹身前,不怀好意的问道,
“阿sir,问个事啊,上次接我电话的警花姐姐长的漂亮吗!声音好温柔啊!”
陈家驹咳嗽了两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邓子俊,
“邓先生,你的体重是多少啊!”
邓子俊回答的很干脆,
“大概八十五公斤吧!怎么了!”
陈家驹终于憋不住笑了,
“接你电话的警花阿姨还不到五十岁,体重呢比你稍微重那么一点点!”
他比划了一下,比在邓子俊的肚脐眼附近,
“身高大概这么高吧,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一下,她还没结婚啊!”
邓子俊连忙啐了几口,双手合十,
“大佬,你是大佬,当我没问!”
来到了审讯室,陈家驹还是问了那些话,基本都是重复的。
邓子俊还是和以往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说真的,他现在知道的和警方一样,只有知道杀手是谁,但到底谁雇佣的,他是一点都不知情。
夜深了,九龙重案组还是彻夜不眠,看来这次港督真的是很愤怒。
大半的警员都撒出去了。
不是找开大飞偷渡的这些,就是找一些线人。
陈家驹留在重案组,这次的负责人并不是他,是大家熟悉的骠叔。
看问不出什么,只得让邓子俊留在审讯室。
倒也没虐待他,还给了两盒盒饭,虽然不是那么好吃,但也能对付一口。
审讯室的灯突然间忽闪忽亮,邓子俊知道好戏来了。
“轰!”
再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好亲切的手雷声。
刹那间,九龙重案组乱成一团。
枪声此起彼伏。
陈家驹冲了进来,一把拽住邓子俊,
“跟我走!”
邓子俊不急不忙的吃着盒饭,抬起头看着陈家驹。
“阿sir,还不去救你的同僚,这下香江差佬可丢人喽!”
陈家驹脸色铁青,他知道不是邓子俊找人干的。
因为没有必要,再有三十多个小时他就安然出去了。
一定是那个托尔。
没想到陈家驹还不错,听到这一咬牙冲了出去,也就三两分钟,再次返回审讯室。
先将邓子俊的手铐打开,之后扔给他一件防弹衣
邓子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可陈家驹并没有看到。
本想用他当替罪羔羊,但这么讲究不太合适。
邓子俊还是太心善了。
此时九龙警署的灯全灭了。
邓子俊从戒指里拿出一副手套,带在手上,他轻车熟路的在重案组里溜达。
而不远处的枪声越发激烈。
托尔的确是个疯子,他带了多少手雷啊。
从一开始到现在,起码有十几声爆炸声传来。
警员们伤亡惨重,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大胆,居然单枪匹马闯进警署啊。
要知道香江警察平日里谁会在警署里还配枪。
等到拿到点三把的时候,已经最少有十余名阿sir倒在托尔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