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瑾白了他一眼，“你兒子能聽你的話？”
厲景川思索了片刻：
“能的。”
“他們從來不叫我厲先生。”
凌御瑾又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你。”
很快，雞腿端上來了。
秦牧然安排的人，也“無意間”撞到了黎月，趁著黎月不注意，將各種追蹤器都貼到了黎月的身上。
凌若寒一邊吃著雞腿，一邊很不禮貌地將雞腿上的油噴到了黎月的身上，然后拿著紙巾一邊給黎月擦，一邊將最終器都塞到自己的小腰包里。
秦牧然坐在對面，看著凌若寒給黎月擦衣服的模樣，眉頭擰起來：
“凌若寒，你爹地......沒教過你，在別人身邊吃東西的禮數嗎？”
凌家好歹也是豪門大戶，凌御瑾身為凌家大少，養出來的兒子怎么這么沒有教養？
“沒有哦。”
凌若寒一邊繼續啃雞腿，一邊聳了聳肩，“凌先生在教育孩子方面......”
他說著，抬起頭來看了秦牧然一眼：
“和秦叔叔你一樣，是個廢物呢！”
遠處的包廂里，凌御瑾的臉色變得青黑。
凌若寒面前的秦牧然的臉色，更難看。
黎月倒是覺得小孩子童言無忌，她輕輕地笑了笑，溫柔地拿起紙巾給小家伙擦了擦嘴巴，“不能這么說話的。”
“以后不許說了，很傷人的。”
凌若寒裝不懂，“我的話......是傷害到了秦叔叔嗎？”
秦牧然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沒有，秦叔叔沒有那么小氣。”
凌若寒笑瞇瞇，“我就說嘛，秦叔叔那么聰明，肯定知道，我說的你是廢物，只是說你的腿殘廢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秦牧然直接將茶杯放下，喝不下去了。
見凌若寒的話越來越過分，黎月尷尬地笑了兩聲，“好了，牧然。”
“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
“先散了吧，下次再約。”
說完，女人起身，拉著凌若寒離開，“你要怎么回家？”
“門外有司機等我吶......”
秦牧然坐在輪椅上，看著黎月拉著凌若寒離開的背影，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凌若寒敢這么跟他說話，不就是因為背后是凌家大少凌御瑾嗎？
他早晚，要讓凌御瑾也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男人憤怒之余，拿起手機來撥了個號碼：
“追蹤器工作了嗎？”
“信號正常，顯示的方位，就是黎小姐的防衛。”
“給我跟近了，要是除了差錯，你們都別干了！”
言罷，男人放下手機，閉上眼睛。
外面傳來了幾輛車子啟動的聲音來。
他長舒了一口氣，知道是他的人已經跟蹤黎月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腳步聲，似乎有個人坐到了他的對面。
秦牧然擰眉，睜開眼睛。
面前，穿著一身黑衣的厲景川端著黎月剛剛喝完的果汁抿了一口，抬眼看著他：
“這雙腿，在輪椅上坐了快一個月了吧？”
“不怕真的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