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下意識地別開臉不敢和他對視，“我......我不記得，我胡說的......”
厲景川也不拆穿她，繼續低頭盛粥，“記住也沒什么不好的，也算是個美好的記憶。”
說完，他嘆了口氣，將盛好了米粥的碗擺放好，“不過既然你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也應該知道，你昨天晚上的體力消耗有多大。”
“所以還是建議你吃點東西再走，否則的話，我怕你沒辦法堅持走到外面。”
黎月咬住唇，看了一眼下樓的時候不停發抖的雙腿，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抬腿朝著餐桌的方向走了過去。
餐桌上的飯菜，也都是她喜歡的清淡的菜碼。
女人硬著頭皮在厲景川對面坐下，低下頭開始認真地喝粥。
她只想快點喝完，早點有力氣離開這里。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念念打過來的。
黎月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六。
這半年多以來，每次到了周六，念念都會給她打電話，跟她匯報一下這一周以來三個小家伙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有幼兒園里有趣的見聞。
偶爾，云嶼也會借著念念的電話，跟黎月聊兩句。
但是云默從來都沒有出聲過。
念念也說過，每次念念打電話的時候，云默都會刻意地躲開。
黎月知道云默是生自己的氣。
可是......當初的事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深呼了一口氣，黎月清了清嗓子，確保自己的狀態還算不錯之后，才按下了接聽鍵。
“媽咪！”
電話那頭念念的聲音清脆又悅耳，“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程茹阿姨家里面的小女孩嗎？”
“她現在有名字啦，叫小橙子！”
“這個名字是不是特別可愛？是我和兩個哥哥一起幫程阿姨想的！”
黎月一邊吃粥，一邊低聲地回應，“是很可愛。”
“對了媽咪。”
念念扁了扁唇，“爹地最近有沒有找你？”
“我把我的設計圖稿都給他寄過去了，讓他找個時間給你，你收到了嗎？”
黎月頓了頓，下意識地抬頭看了厲景川一眼。
厲景川一邊吃著小菜，一邊聳肩，“快遞出了點問題，還沒到我手里。”
黎月擰眉，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就爆出了念念驚喜的聲音：
“媽咪！！”
“你和爹地在一起嗎？”
“現在才早上六點，你們在一起做什么？”
“吃早餐。”
見已經暴露了，厲景川索性就直接開口回答了。
黎月擰眉瞪了他一眼，然后壓低了聲音，“念念，媽咪和你爹地......”
“你們和好了對不對！”
念念的聲音里面全都是激動：
“這簡直是我這段時間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大哥！二哥！”
“爹地媽咪這么早在一起吃早餐，他們昨天晚上肯定是在一起的！”
“他們和好了！”
黎月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抬頭嗔怪地看了厲景川一眼，似乎是責怪他隨便說話。
男人聳了聳肩，“我又不是故意的。”
黎月嘆了口氣，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給念念解釋清楚，她昨晚只是臨時在厲景川這邊借宿一晚上。
但小丫頭依然興奮地不行。
黎月又安撫了好一會兒，等她情緒終于穩定了之后，才疲憊地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黎月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起身離開，厲景川家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隨著敲門聲響起的，是一道女人溫柔的聲線：
“厲總，我是慕璇，我來給您送早餐了。”
黎月擰眉，下意識地看了厲景川一眼，“是誰？”
厲景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你都能出去相親，我家里就不能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