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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福祸相依

    “师……师哥……”

    李子民看着眼前的陈二十,有点不知所措,谁成想这个天杀的瘟神竟然能找到自己,酒是瞬间就醒了。

    “是你给我个解释,还是说我听你解释?”

    “师哥,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李子民揽着陈二十就往外走,KTV人多眼杂的,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顾不上跟黑子打招呼,李子民二人便钻前不顾腚的走出了KTV。

    “为什么你下山不跟师父说?”

    “我偷跑下来的,咋说?难不成跟师父说,我偷偷出去一段时间,您老人家就当没看见?”

    马路边上,陈二十看着李子民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质问李子民为什么要瞒着师父偷偷下山。自己就这么一个师弟,平常也没少照顾,自认为李子民跟自己是最亲近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偷偷下山不告诉自己一声,师父问起来,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难怪陈二十气的跟癞蛤蟆似的,一个劲儿想弄死李子民。

    “就你自己下来的对吧?”

    李子民看着陈二十,眼睛里竟是些小心翼翼,生怕下山来逮他回去的不仅仅是陈二十自己一个人。陈二十来了还好说一点,跟家里解释就说自己外面拜的一个仁兄弟,这次来家里看看,住两天就走,怎么说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会让人生起啥疑惑。

    “师姐说了,我要是逮不回去你,她就下山瞧瞧是啥事儿让你这么上心,竟然不顾师父命令,偷偷下山!不得不说,你这狗胆子挺大啊,回去你就等死吧,师父的脾气不得把你劈了!”

    听了陈二十的话,李子民不由得浑身哆嗦,师父那边倒是好说,自己撒撒娇能过的去,就是这个大师姐……李子民实在是不敢惹。

    “我要跟你说了的话,最起码你现在不能跟师父说,大师姐也不行,那俩祖宗更不能说,师哥你答应吗?”

    李子民一反常态的跟陈二十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二十,身体不自然的抖动,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都在掌心掐出一道道血印。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啥下山了,男人嘛,都懂,理解,都理解……”

    陈二十看着李子民的这股子狠劲,本来是血海深仇的表情,愣是让他理解成了憋的上火的样子,淫荡的眼神立马冲了出来,拍了拍李子民的肩膀,盯着李子民一个劲儿的坏笑。

    李子民看着陈二十色眯眯的眼神,转手抓住陈二十的手,一个扣腕反折臂便把陈二十摁在了地上,陈二十哎吆一声便趴了下去。

    “李子民你就是属狗的,说急眼就急眼,真以为哥哥我不敢揍你是吧!”

    陈二十嗷嗷的喊着,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捂着肩膀恶狠狠的瞪着李子民。

    “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为猴子的事儿么,你忘了师父怎么说的,已经处理完了,谁也不能再翻了,你要敢扯出来,不说别的,你能不能自保先不说,师父都不一定能饶了你!”

    陈二十看着李子民毅然决然的样子,劝着李子民不要趟这趟浑水,先不说能不能解决,就是能解决,也不是李子民一个人能解决的事儿。

    李子民看了看陈二十,然后低着头,默默不语。

    一阵沉默之后,李子民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把陈二十都问蒙圈了,他说:你猜师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十多年了,我想回家看看都不行,为啥现在突然就放我走?

    陈二十看着李子民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拿起手机,摁了个号码便打了过去。

    “姐,老三被师父开除了……”

    “我……”

    李子民看着陈二十一脸认真的样子,照着陈二十的面门便一拳打了过去,这丫脑子有病吧?什么时候偷摸下山变成了被师门开除了?无语的李子民觉得一拳还不过瘾,一猫腰,掐着陈二十的大腿便扭了起来,疼的陈二十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一座人迹罕至、不知名的山上,树木长的茂盛的很,山林间,有一个用木头搭建成的亭子,显得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这座亭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亭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和蔓藤植物,亭子四周环绕着一圈木栅栏,将其与周围的山林隔开,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在晚上,显得有些许的诡异。

    一名身材窈窕的跟个妖精似的女子,挂了电话,站在那里,看着亭子里躺在藤椅上的鹤发老者,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爷子,看这样子,二十跟老三应该是接上头了!”

    女子终究还是没有憋住,对老者缓缓的说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老三不应该趟这个事儿?”

    老者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然后看着杯中的茶叶,对着女子说道。

    “现在不趟,他早晚还得闹个天翻地覆,这小子一直记着呢!”

    女子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说法,趟,李子民肯定是会趟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老者听完,微微一笑,然后又倒了一杯茶,转悠着茶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李子民还是把陈二十领回了家,迟早都会是要见面的,索性凑着这个机会,把陈二十介绍一下,也省的自己老爹天天魂不守舍的,非得以为外面有杀手,不是要了李子民的命,就是要了李家的钱。

    “你是那个?……”

    “你是那个?……”

    “你们见过了?”

    李子民看着自己老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陈二十,陈二十也恨得牙痒痒的看着自己老爹,然后纳闷为啥他俩跟仇人相见似的,就跟俩人上厕所,一个偷了另一个的卫生纸,那种略带羞耻又透着血海深仇的感觉!

    “……没见过!”

    “……见过!”

    “叔啊,你不地道啊你,你不告诉我李子民家搬走了么?”

    陈二十又想起来自己刚下火车那会,上当受骗,然后进了局子的事儿,这会李子民的爹又欺骗他说自己家搬走了,这不跟火车站大妈一个德行么?理论上便把他俩归入到了一类人,都是欺骗感情,哪儿有什么深浅之说?

    “侄儿啊,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得理解叔的难处啊,这世道不太平,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啊!”

    李子民的爹,逮住机会便一顿输出,弄的好像是陈二十错了一样,惹得陈二十一度怀疑自己的形象。

    天色也晚了,李子民让陈二十暂时搁自己家住一晚。

    李子民觉得,或许,陈二十便是之前担心的变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