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一脸警觉地盯着他,示意他把手放开,这样子谈合作?像话吗?
戚长宁微微挑了挑眉,手上一推就松开了对人的禁锢。
裴盈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暗骂这男人看着像个病秧子,力气倒是大的跟牛一样。
像是没看见她眼里的不悦,戚长宁自顾自地开口,“虽然你是信玉的将军,但你应该不认识本王,先帝是本王的胞兄,但是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被送来了边境养伤。”
听了这话裴盈的眉头紧皱,先帝的胞弟,那就是传闻中的宁王殿下?
不过听说那位殿下身体不好,所以都没怎么在京城露过面
来边境养伤?骗三岁小孩呢吧?这贫瘠苦寒的地方怎么养?
看到她明显一脸怀疑,戚长宁也懒得和她多言。
“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我的共同目标都是现在的那个小皇帝。”
一提到戚奕,裴盈的气息登时有些不稳。
“你们是叔侄,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小姑娘像个警觉的刺猬,戚长宁被气地勾了勾唇角。
“就凭现在你无依无靠,只有本王敢保你,不信你出去试试,出了这所别院,不出十步你就能被射成个筛子。”
裴盈脸色一白,这倒是实话,现在裴家彻底被新帝铲除,只剩她这一个独苗。
一旦被发现,定会被斩草除根。
“我那侄子被他母后看的紧,应该是从来没见过你,所以能不能入宫去为你裴家报仇,可就看你自己了。”
被这番话所打动,裴盈不禁抬头看了过去,男人的眼神极深如墨,像是会蛊惑人一般深邃。
一想到祖父和爹娘对信玉的付出和忠诚,裴盈的心里就替他们感到不值。
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戚长宁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转动轮椅去了床头处的暗柜。
抛给她一块令牌。
“这是可以出入别院的,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当暗卫。”
“暗卫?”
好歹她也是个将军,他居然让她当暗卫?
看出了她眼里的不忿,戚长宁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
“怎么,还当自己是个将军?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就是你命大了。暗卫算是个名分,到时候教你一些入宫的规矩。”
裴盈现在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是。”
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口早就站着个侍女,脸色冷淡,“姑娘和我这边走。”
看着裴盈跟着伏棋离开,戚长宁才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着脸往窗外的一个方向使了个眼神。
一袭黑色劲装的男人片刻之间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戚长宁掀开薄薄的眼皮,“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回王爷,小皇帝现在正在朝中除掉原先的旧人,但好在我们的人都没有被察觉。”
黑衣男人正是当时拦在裴盈面前的人。
“苍雷,你觉得本王救下了裴家女是对是错?”
苍雷没有躲闪他探究的目光,目光灼灼,“王爷所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裴家的背景不简单,对王爷百利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