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攀突然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情感波动,打破了法庭里的死寂。他朝法官大声喊道:“冤枉啊!法官大人,真正的坏人是金老头!他拿我母亲的命威胁我,逼我做替罪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的生命!”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刚刚他为金先生辩护时留下的迷雾,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法庭内一片哗然。金先生的脸色瞬间从得意转为铁青,像是被突然揭穿的骗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立刻调整了自己那张狡诈的脸,试图保持冷静。
“法官大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聂攀继续喊着,眼神透出绝望和痛苦,“金老头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他的指令行事,他会杀了我的母亲!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听他的!但今天我站在这里,请您明察秋毫,把真正的坏人绳之以法,救救我的母亲!”
聂攀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双眼通红,似乎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一下子喷涌而出。那种从心底深处传递出来的恐惧与无助,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生同情。我看着他,心里暗暗震动,这一切也让我有些错愕。聂攀曾经是那个看似冷淡、心如铁石的角色,如今却为了母亲的性命,彻底爆发出他内心的脆弱与愤怒。
尤莉可此时轻轻握住我的手臂,低声对我说:“他是个可怜人,母亲是他唯一的弱点。”
法官此时也被聂攀的话震住了,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在金先生与聂攀之间来回扫视。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场戏剧般的翻转。
而金先生呢?他不再是那个从容自得的商界大佬,而是被愤怒与惊慌交织所包围。面对聂攀的指控,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暴露得一清二楚。
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金先生逃脱,他已经玩弄了太多人的命运。
正当所有人以为金先生已经无路可逃、无法再狡辩时,法庭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突然,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黑衣人悄然无声地进入了法庭,像幽灵般行走在众人之间。他们冷峻的面庞和严肃的表情,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气氛瞬间紧绷,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这几个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径直走向法官,低下身,在法官耳边低语了几句。虽然他说得很轻,但整个法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我站在旁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安感。那些黑衣人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律师或助手,他们的出现太突然了,充满了阴谋的气息。尤莉可也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道:“感觉不妙,皮卡豆,他们是谁?”
我摇了摇头,脑子飞快地转着念头。如果这些黑衣人是金先生的手下,甚至更高层的势力,那我们今天的胜利很可能不会如想象中那样简单。
法官在听完黑衣人的耳语后,原本严肃而专注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随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意味。他看了看聂攀,又扫了一眼金先生,最后停留在那几名黑衣人身上。
“法庭需要暂时休庭,以进一步核实一些新的证据。”法官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威权感。
此话一出,法庭里立刻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料到会突然宣布休庭,而此时金先生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显然,那个眼神阴狠的老狐狸又有了新的打算。
我心中暗暗叫糟,金先生这家伙居然还没放弃,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就在这关键时刻,居然出现了这些神秘的黑衣人,难道……他们与金先生有某种见不得光的交易?
事情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金先生肯定又在背后施展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对法官进行了威逼或利诱。否则,刚才那一锤定音的局势,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法官敲了敲锤子,声音冷硬而决绝:“休庭,此案需要重新整理线索。聂攀,被告人暂时还需关押回监。”他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仿佛刚才的所有努力、所有揭露的真相瞬间都成了泡影。
我感到胸口一阵窒息,明明手提箱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沈默的证词也证明了金先生的罪行,可是现在——就因为几个黑衣人的几句话,法官竟然当场改口!很明显,金先生肯定在背后开出了什么条件,或者直接威胁了法官。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尤莉可站在我旁边,眼里充满了焦虑,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皮卡豆,怎么办?聂攀再被关回去,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我知道她说得对,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预期,法官和金先生很可能已经沆瀣一气。之前我们还以为正义能战胜邪恶,但现在,连法庭的秩序似乎都在被金先生操控。即使真相就在眼前,金先生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看着金先生那张阴险得意的笑脸,我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老狐狸到底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难道,这一场对决,真的要被他轻易翻盘?
“无论金先生背后玩了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我对尤莉可坚定地说道
此时,法庭里的气氛已经陷入一片僵冷。聂攀的脸色也苍白如纸,他被法警押解着,脸上满是绝望。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这场战斗,明明已经接近胜利的边缘,谁能想到,竟会在最后时刻,被金先生这样翻转?
此刻,我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所有的证据、证词,都无法撼动金先生和他背后那无形的力量。如果要让这场正义之战有个结局,我必须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我悄悄把毒蚊子叫到身边,低声询问:“你还带着我之前给你的那根木刺吗?”那是我从自己身体里取出的木制细刺,本不想轻易使用,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毒蚊子点了点头,说:“一直在这儿呢,皮卡豆,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唯一能制止金先生的,就是这个木刺。”我紧紧盯着他,低声道,“我命令你——马上将木刺刺入金先生的身体。”
毒蚊子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
“好。”他说,没有丝毫迟疑。他一向冷静而高效,从不多问缘由,只会执行任务。
法庭里仍然充满着僵冷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仿佛一切都停滞在这一刻。但我知道,毒蚊子行动的那一瞬间,一切都会改变。
我看着毒蚊子轻巧地飞向金先生。他绕着金先生的头部盘旋几圈,伪装得很像一只普通的蚊子。金先生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依然自信地看着法官和周围的人。
就在那一瞬间,毒蚊子猛然出击。
木刺刺破皮肤,瞬间直达神经中枢,金先生的身体猛然一僵,脸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冻结。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既然你喜欢操控别人,那也让你尝尝被别人操控的滋味吧。”我在心里冷冷地想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曾经金先生是个精于操控他人的恶人,随意玩弄别人的命运,而此刻,他自己却在这根木刺的控制下失去了行动的自由。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一定会让他尝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当我进入金先生的神经中枢时,一股未知的力量流过他的身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动作都被我所掌控。此时的金先生,虽然看似还是他自己,但实际上,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我的意念下进行的。
“你休想操控我!”金先生的意识在脑海中嘶吼,他试图反抗,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疯狂挣扎着。可惜,他越是用力,我的控制越是牢固。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他的意志,无法再按他的指挥行动。
“你是谁!放开我!”他的精神在我与他交织的意识海中咆哮。他拼命想要甩开那种被操纵的感觉,可越是抗拒,他的行动越是僵硬和不自然。
我能感觉到金先生的恐惧,像黑暗中无助的呐喊。即便他在精神上再怎么强大,这一刻他也无能为力。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你喜欢操控别人,那今天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被操控的感觉吧。”我在他的意识中低语,带着一丝冷笑。然后,我命令他的身体转向法官。
“我……认罪。”我用他的嘴巴说出这几个字。金先生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试图闭上嘴,甚至阻止自己发声,可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法庭内的所有人瞬间哗然,仿佛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人们无法相信,那个狡猾如狐、千方百计想逃脱的金先生,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己认罪了。
“我……企图杀……杀了人……”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每说一个字都是一种折磨。
金先生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呐喊:“不!这不是我!我没有认罪!” 可他的身体已经彻底不受控制,我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露出那些他从未想过会承认的罪行。
“我参与了走私……洗钱……还……还谋杀了……”每当他说出这些,他的意识仿佛在心里崩溃,而他的精神也在这场无形的斗争中渐渐失去了力量。
法官和旁听的人们看着这一幕,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严肃。正义,终于在这场看似不可挽回的对抗中占据了上风,而金先生也再无反抗的机会。
金先生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并非来自他自身的崩溃,而是那个之前他并没有在意的提线木偶——我,皮卡豆!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窜了上来,仿佛他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等待着最关键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他努力回想起我刚才的一举一动,那个看似毫无威胁的木偶现在成了他最大的噩梦。是我,一只小小的提线木偶,竟然能操控他的身体,像他平时操控那些被威胁的手下那样。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金先生的内心充满了不解与恐惧。那些他曾用钱财和威胁控制住的人的命运,现在仿佛在他自己身上重演。他努力想要挣脱我的操控,试图恢复对身体的掌控,可他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举一动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金先生的心跳越来越快,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愤怒地在脑海里质问我:“你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 可无论他如何抗争,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朝着更深的深渊走去。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无力感。
“现在,尝尝被人操控的滋味吧,金老头。”我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低沉地回荡。他不再是那个操控别人的黑暗大亨,而是成为了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任我随意摆布。
金先生的犯罪数额巨大,他所牵涉的交易规模、洗钱和走私的证据在法庭上堆积如山,已经足够让他牢底坐穿。即便有人在幕后试图为他打点,推翻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也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暗自冷笑,即便我操控了他,让他当众认罪,暴露了我的能力,也不会影响结果。大家只会把他当成一个走投无路的疯子,一个穷途末路的罪犯在做无谓的挣扎。即使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一个提线木偶控制,法庭上所有人也只会认为他是在精神崩溃前的最后挣扎,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他曾经呼风唤雨,如今却沦落到被人怀疑是疯子的地步,再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任何言辞。他的命运早已注定,无论他如何狡辩、如何挣扎,那些证据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再也无法翻身。
“金老头,自作孽,不可活,不管你怎么反抗,你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审判。”我对他低声说,继续操控着他,让他在法庭上一步步走向彻底的覆灭。
无论是我皮卡豆的能力,还是金先生的所谓威胁,到了这个地步,都已经不足为惧了。法庭的铁锤将会敲响,他的命运将被彻底封锁在无尽的牢狱之中,而我则继续为自由歌唱。
他眼中的恐惧逐渐转化为绝望,而这绝望的重量,正是他罪恶的代价。
随着我在金先生的神经中枢中漫游操纵,没想到无意间我看到了他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