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这是一项艰难的事情。我们迎合学生的最低共同点。许多人选择商学院只是因为他们需要工作或学习来维持福利支票，而且学校比实际工作更容易。至少有一半的学生来这里只是为了欺骗系统——即使是那些真正想要接受教育的学生。他们将申请他们从未打算偿还的学生贷款——就像他们过去可能拥有的任何其他学分（如果有的话）一样——并将利用支付他们大部分学费的联邦和州助学金。皇后区学校总体上是如此，我们的其他学校和整个行业也是如此。我们基本上是由政府和学生贷款补贴的，近一半的学生无意偿还。这是悬在我们头上的永恒之剑，因为如果违约率变得过高，政府可以随时切断我们获得担保学生贷款和助学金资格的能力——他们会判断这意味着什么——通常在 50-55 左右的学生违约率。
“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丹说。
“当然不是。行业外没有人这样做。此外，州教育部 （SED） 通常对我们的行业评价不高，因此在定期审计或拒绝新课程提案时，他们可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痛苦。您必须确保您的老师遵守他们的课程计划，并且这些计划包含合理、相关的信息。这是你工作的主要部分。你的许多（如果不是大多数）老师可能会很懒惰，只要他们能逃脱惩罚，他们就会推迟这部分工作。您必须确保他们的课程计划保持最新，并且您定期查看并存档。我怀疑你会和你的一些老师有问题——即使是那些根据与前任的对话，他们在课堂上实际上还算不错的老师。如果你不挥舞鞭子并始终领先于他们，他们就会在你身上走来走去，做他们能逃脱的最少的工作——而编写教案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最喜欢的工作部分。
“既然你提到了教职员工，”Dan 插嘴说，“我们如何以及多久评估一次他们，我们是否有学生定期评估他们？
“这其实取决于你，丹。如果你有时间，你可以每年、每季度或任何你该死的时间评估它们。SED 不太关心这些——只要他们的证书检查出来，并且在审计期间他们在您的办公室里有最新的课程计划存档，这就是他们希望看到的。学生评价无关紧要，您的课堂观察也无关紧要——除非您对课堂上发生的事情持怀疑态度或想针对特定教师提起诉讼。如您所知，他们是随意雇用的，可以随时被解雇，无论是否有原因。但是你必须小心解雇任何处于受保护类别的人，因为他们可能会起诉或提出歧视性解雇的指控，无论是否有过错或疾驰无能。你可以无缘无故地把那些白人男性扔出窗外，也没有人会在乎——但要小心几乎所有其他人。我个人不会评估我的老师，除非我有问题或怀疑其中一位老师有问题——包括太多的学生投诉。
“我明白了，”丹说，他根本没有真正看到，也无意仅仅将评估教职员工的建议作为一种风险管理协议。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女子从敞开的门里偷看了一眼，说：“很抱歉打扰了，Green博士。但这里有个学生坚持要见你。
“他翻了个白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愿说，但说情况紧急。”
“好吧，送她进来。”然后，看着 Dan，“它永远不会结束。
过了一会儿，一位大概 18 或 19 岁的年轻女子被领着进来，秘书宣布：“这是 Tenisha，Green 博士。
“你想要什么，Tenisha，”他回答道，看着那个穿着牛仔裤和褪色的淡淡颜色T恤的年轻黑人女人。
“很抱歉打扰你，院长，但我今晚需要地铁票才能回家。”那个女人专心致志地看着格林博士，既不是恳求也不是苛刻的语气，不时低下头，仿佛很尴尬。
“你需要钱买地铁令牌吗？你为什么来找我？我跟那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还能问谁，”她回答，皱起鼻子，仿佛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你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坐地铁回家需要钱吗？发生了什么事？你来的路上丢了钱包吗？被抢劫了？他的语气是讽刺的，对丹的耳朵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
“不”，我只是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两个代币。
“我不是靠钱做的。我没有为付不起交通费的学生设立的雪泥基金。你为什么不走路回家呢？
“太远了。我住在布鲁克林，下课后要花几个小时才能走路回家。
“嗯，”他反驳道，语气里带着讽刺的语气和不必要的响亮，“这是你在来之前应该考虑的事情，你不觉得吗？这就是为什么你有学生贷款，或者你需要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我有工作，”她挑衅地说。她的声音里现在带着愤怒。“我今天根本没钱买地铁票。我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你。
“不，你没有，也许是因为你是新来的。但其他人每天都这样做。我不是你的存钱罐。你为什么不去见你的招生顾问呢？他的薪水取决于你定期来学校。我的没有。
“求求你了，”她第一次恳求道。我应该如何回家？
这时，丹不能再只是一个旁观者了，他掏出钱包，给了她一张 5 美元的钞票。“来——午餐也来点三明治或点心，好吗？”
“不！”格林博士惊呼道，女孩向丹递来的账单伸出手。“他们必须明白，他们不能每天都应付。”“说完，女孩像被蛰了一样抽回了手。
“就这一次，”Green博士继续说，“我会帮你。我不会给你任何钱，但是，“他停了下来，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来——把这些罐头和瓶子拿来。街对面的街角熟食店会收留他们并退还您的押金。这里有足够的代币。这是一大笔钱。但我只做这一次。
女孩伸手去拿递来的包，接过来，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丹女士。”“请拿着这个，等你去把罐头和瓶子还出去的时候，给自己买个三明治，”他说着，把手里的5美元递给她。你不能空腹学习。请继续，请接受它。也许有一天，当我把钱包忘在家里时，有人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接过钱，再次说了声“谢谢”，并与丹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她走出了办公室。
她一走出去，Green博士就站起来，走到门前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再这样了！”他对 Dan 说，声音里几乎无法抑制的愤怒。“你不了解这些孩子，但你会了解的。如果他们认为你很容易被标记，他们就会像水蛭一样把你吸干。如果你在皇后区这样做，你就永远无法摆脱他们。
“对不起，Green博士，”Dan说。“但那个女孩在我看来并不是水蛭——只是一个绝望的年轻女人，似乎被夹在两难之间。你说她以前从来没有问过——如果有人一再要求车费，我可能会采取类似但更温和的做法。
“你会从痛苦的道路上学到。”
“你可能是对的，如果我在这里越界了，我很抱歉——她不是我的学生，这里是你的办公室。我为此道歉。但我注意到她穿着非常破旧的衣服，一尘不染。她很干净，衣着得体，眼睛明亮——坦率地说，我也不是街上通常的乞丐形象，我也避开她，也很少给她钱。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我知道我今晚不会睡觉——而且，如果你想从我纯粹自私的角度来看，这对我来说很值 5 美元。
“很好，丹，”Green博士叹了口气，同时在书桌抽屉里翻找了一份文件，他把文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说。“这是你的钱，但要知道，如果你让他们，这些孩子和大多数老师都会对你走来走去。”然后他把文件递给 Dan，Dan 打开并开始翻阅。
“我刚才给你的是一份清单，上面列出了你应该用于各种任务的一些表格，以防你的前任没有给你留下这样的文件夹。您可以将这些作为原件保存，并复制每个副本以备日常使用。这些是我自己开发的，虽然它们不是正式的形式，但你可能会发现它们很有用。
Dan 注意到各种标题为“教师评估”、“行为问题”、“正式训斥”、“课程计划”、“学生停学”、“图书订单”、“申请表”和其他几个用于处理日常事务的单页表格。“谢谢你，Green博士，”他在快速浏览了这些内容后说。
“叫我霍华德吧，丹。我们将一起工作，所以不需要拘泥。
“谢谢，Howard。”丹回答说，最初并没有提出这个提议，因为霍华德从一开始就使用了丹的名字。他笑了笑，他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心理游戏，用来显示支配地位，或者可能只是对方的不安全感。他注意到他的员工似乎称他为格林博士或格林院长，当他想到他的同事可能会把丹的笑容当作被公认为几乎平等的人而感到高兴时，他的笑容进一步扩大了。尽管如此，他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个男人，除了他对学生的待遇之外，但他又很难真正讨厌任何人——朋友们有时会为此嘲笑他。
“如果我发现需要，我可以自由创建自己的表格，还是需要获得批准？
“你可以做任何你认为最好的事情。除非您想解雇或雇用某人（主任对这些决定拥有最终决定权），否则不需要批准，或者如果您想花任何钱，除非处理日常办公用品，否则这始终是一个挑战。甚至不要考虑要求任何有用的东西，比如一台电脑。如果你想要这样的奢侈品，你需要自己买。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裁量预算——所有申请都必须得到主任的批准。
丹注意到霍华德的桌子上没有电脑，也没有提到马文答应明天他的桌子上会有一台电脑，还有一台打印机。他不想激起对方的不安全感，如果这实际上是在这里起作用的，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傲慢。
“Howard，我注意到你给我的表格中有一份学生停学的表格。如果学生被停学或开除，或者有成绩不满，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正当程序？
Howard 笑了笑，然后回答道：“没有这样的事情，Dan。如果你想建立一个申诉程序，那由你自己决定，但你只会打开一罐蠕虫。你会邀请谁参加？你会如何安排它？不。您所需要的只是停学或开除的表格。只要确保你记下一个理由，详细说明违规的情况——几乎总是行为问题——并让学生签字。如果他们不签字，就威胁他们开除。他们总是会在那时签字，因为他们不希望他们的 dole dolrs 受到影响。
“那成绩不满呢？”
“他们呢？”霍华德反驳道。“成绩就是成绩。他们没有机会争论这个问题。现在，如果您认为老师做错了什么，您可以调查并要求为成绩提供理由，但学生从未参与该过程。我通常会告诉他们我会调查一下，然后回复他们成绩是合适的。
“你真的调查过吗？”丹问道，怀疑答案会是什么。
“在我来这里的五年里，也许有两三次我对涉案老师产生怀疑。有个说法是，成绩不会受到挑战。问题解决了。
“如果我调查一下，发现教职员工没有给公正的分数怎么办？”“然后你把成绩单上的改。您是誊本的保管人 — 我们没有登记员。如果你不同意成绩，如果你真的决定调查这件事，就给学生你想要的任何成绩。没有人会知道或质疑它，这是您在正式成绩单上的签名。老师只需将成绩提交给你。
这次谈话让 Dan 越来越不舒服，几乎每一次讨论中都会出现危险信号。但他只是说「我明白了。
Howard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微笑着回答道：“Dan，你想多了。这不是一所大学。你是负责人，基本上有无限的权力去做任何你认为正确或有利的事情。这些学生不会在学校层面之外挑战你的决定，这意味着你和 Marvin。只要他支持你，你的话就是法律。如果他不这样做，你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所以要小心你认为你能掀起什么波澜。轻柔地踩踏并在潜入之前试水。
“谢谢，Howard。我很感激你的建议，我会听从你的建议。
“好，现在把文件夹留在这里，我带你四处看看。但我今天的第一个约会很快就会走进来，所以请坐好。霍华德说。而且，仿佛是暗示一样，接待员跟着另一名学生走了进来。这次是一只雄性。
“Green博士，我是Deshawn。他是应他的打字老师史密斯夫人的推荐来的，因为行为问题。
“谢谢，”Howard 说。然后，他对学生说：“进来吧，Deshawn。
这名学生穿着宽松的裤子，裤裆一直延伸到膝盖，穿着军靴。他穿着一件黑色 T 恤，上面用红色写着“Fuk You”，滴落着字母，就像用蘸了血的画笔刷过一样。他的右鼻孔还戴着一个大钻石耳钉，右耳垂上戴着第二颗大钻石。他走进来，拉开了Dan旁边的椅子，无视他，同时瞪着Howard。
“你觉得你在做什么，Deshawn？我没有让你坐下。站在那里，当我和你说话时看着我。把你脸上那该死的态度擦掉，否则这对你来说不会好。年轻人把手从椅子上移开，站着不动，但目光仍然存在。
“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嗯，”他回答。“那个教打字的白人婊子不喜欢我在课堂上和旁边的白人女孩说话。”
“事实上，Deshawn，你在 Smith 夫人试图上课时骚扰你周围的学生并开玩笑。”
“她不教狗屎，伙计。她只是坐在那里，吠叫着字母 --F-F-F-U-U-U-U-C-C-C-C-K-K-K-K-K-K。那是什么狗屎？
“这是一门初学者的打字课，笨蛋。这些练习旨在让您学习触摸打字。
“我他妈的打字要学什么？那不是我付给你的钱！“让我们把一件事弄清楚。再来一次淫秽，你就永远消失了。我敢肯定你的假释官很想知道这一点——我也确信，你被关在坟墓里的那个新纳粹、布巴正在热切地等待你回来——毫无疑问，他想念每天晚上从背后带你来的时候，对你耳边低语甜言蜜语，却没有伸手去。
Deshawn 愤怒地嘶吼道，“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我一天赚的钱比你那可怜的屁股一个月赚的还多——我向你保证。你他妈的以为你在这样跟我说话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确切地知道你是谁，是什么。一个小毒贩和一个两次失败的人，只要我认为他违反了他的假释，他就会回到 Big House。至于支付我的工资，与你不同，我实际上是交税和补贴你在这里浪费我的钱而你什么都不付——联邦和州政府支付你的车费，帮助你避免入狱，你被允许联邦担保的学生贷款，你无意偿还剩余的学费和生活费。你再说一句不请自来的话，就会让你停职一个月。两个会让你被开除。
“你 Deshawn 开始说。
“这是一个词。暂停一个月，立即生效。想去开除和违反假释吗？
Deshawn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纯粹的愤怒瞪着Howard，当Howard拿出一个空白的悬浮表格，用钢笔推到Deshawn面前时，他显然难以控制。
“在底部的表格上签名并注明日期。然后在提供的空白处在您的签名下方打印您的姓名。从今天开始，您将被暂停 30 天。当你回来时，你不会穿那件 T 恤，也不会在你的任何课程中造成任何问题。这是您的第二次警示和第二次暂停。第三次是魅力，您将获得诱杀奖——开除和返回 Bubba 家。清楚吗？
Deshawn 看了看表格，又看了看 Howard，然后空白地签了字。然后一言不发地拖着脚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Howard 转身微笑着对 Dan 说：“Dan，就是这样。我稍后会填写表格。这是一个很难破解的难题，但他在 30 天内处于不归路，所以我下次可以开除他，PEMTI 可以保留全额学费，不可能退还部分费用。我稍后还会从史密斯夫人那里得到一份书面声明，以防万一我必须驱逐他，这样我就可以联系他的假释官，把他送回监狱——这无疑是他的归属，因为他是一个无法救赎的低级生活。
“你这样挑战他，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丹问道。
“不，不是真的。他不想再坐牢。他实际上会更尊重我的硬汉角色，而不是一颗软弱、流血的心，试图理解他的痛苦，并为他过去的行为找借口，称其植根于奴隶制、种族主义或任何其他无数种为不可原谅的事情开脱的简单方式。Deshawn 是个暴徒——无论他怎么走到那儿，我都不关心。他就是他，永远都是一样的，但有两种可预测的结果之一：进出监狱的生活，或者早早地暴力死于其他相同的暴徒之手。不管怎样，这不是我关心的，也不是我改变他的使命——只有他能做到。但他不会，因为无法无天的自我放纵之路总是比接受真正的教育并在守法的世界中通过激烈的竞争更有意义。他从来没有成为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也不想成为它的一部分。而且他在一件事上是对的——他卖毒品和通过他的帮派活动赚的钱比我一个月赚的还要多——所有这些都是免税的，而且过着平淡的生活。上帝保佑美国，伙计，“他笑着说完。
“不过，霍华德，如果他袭击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