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你倒是不必忧心,我早已命人做好了防御部署。”
听张扬说了这么久,虽然很满意张扬的计划,但陈总督却总感觉自己插不上嘴,如今说回了防御一事,这倒是他熟悉的领域
“纵观我东南行省,脚盆鸡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无非是沿江直上,直扑我省城,但在这条攻击路线上有一处必经之地,那就是当年林大人销毁大烟的地方,而在那里,有我花费重金打造的要塞,并且我东南行省的精锐海军也布置在此处,想来是可以拖住脚盆鸡进攻的脚步。”
“而即便是脚盆鸡侥幸突破了要塞的防守,那也不过是一支疲惫之师,我军众将士以逸待劳,定能让脚盆鸡吃足苦头。”
“当然,也不排除脚盆鸡会另寻他处登陆,毕竟我东南行省的海岸线的确也是太长了,这一点,我也做了预案,必然是不会让脚盆鸡轻易地前进一步的”
陈总督把防御计划和盘托出,听完之后,即便是张扬以后世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佩服其眼光之独到。
历史上,就在不远的将来,全面抗战打响,脚盆鸡为了切断种花家对外的联系,三次派兵进犯东南行省。
其中第一次和第二次正是按照陈总督猜想的进攻路线,沿江直上,直扑省城,但均遭到了要塞的阻击,无功而返。
第三次,脚盆鸡也是学聪明了,找了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成功的拿下了广普城。
可那时的东南行省早已不是陈总督主政,不仅实力被削弱了一大截,而且还被抽走了众多部队支援别的战场,加之秃子对东南行省也不重视。
如若不然,脚盆鸡能不能成功拿下广普城还真不好说。
扯远了
在得知了便宜岳父有如此详尽的安排后,张扬也是放下心来,随后酒席也是渐入佳境。
“少卿,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没有一个能喝得过我的”
酒过三巡。
桌子上、地上,酒瓶摆得到处都是,原本一副军人风范的陈总督如今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倒是真的变成了一个中年老头。
而在对面,张扬的样子则是更加不堪,他的酒量可没有为官多年的陈总督那么深厚,此时的他已经是晕晕的,睁不开双眼。
听到陈总督的挑衅,他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酒瓶,不服地说道:“来,再再喝,今天就就让岳父大人您看看看看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推呕~”
要不都说喝醉酒的人都是死鸭子嘴硬,这不,话没说完,人就倒下了
“好软~”这是张扬最后的印象,倒下的他只感觉自己身处在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地方
“切~不堪一击!”
整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的陈总督瞥了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随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隔天一早。
当张扬揉着头再次睁开双眼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你醒了?”
“我这是”
尝试回想着昨晚的记忆,破碎的片段忽然如同惊雷般炸响了张扬的脑海。
“靠”望着身旁的佳人,张扬直呼自己不是个东西,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扭头关心道:“佩欣,你没事吧?”
闻言,佳人眉头微蹙,似乎还能感受到某处的一丝疼痛,不过她的脸上却是挤出了一抹笑容:“不要紧的,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了”
说完,她露出了纤纤玉手,慢慢地抚向了张扬的脸庞:“少卿,你以后会对人家好的,对吧?”
造孽啊
对于女人,张扬不善言语,却懂得实际行动,一番食髓知味后,等他走出房间已是日上三竿
走到餐厅,没有见到便宜岳父的身影,倒是还有佣人在收拾餐具,想来是便宜岳父和他的一家子已经吃过了。
喊来了其中一个佣人,让其准备两份早餐,张扬也是坐在了餐桌旁,无聊的翻看起了报纸。
“号外?”张扬注意到了报纸上的特别标注。
在这个新闻传播速度相对较慢的时代,当有特别重大或紧急的新闻事件发生时,报社为了迅速将这一消息传达给广大读者,会临时增发一份新闻篇页,并在标题上注明“号外”字样,以示区别于常规的报纸编号。
“号外~脚盆鸡无耻之尤,一国领事馆竟私设地牢,无视我国法律,践踏我民族尊严”
好嘛!看完标题,张扬就知道这是他那便宜岳父出手了,动作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不对,按理来说,报社从出版到印刷再到发售都是需要时间的,没理由那么快,除非报社是昨晚就收到了消息”
靠昨晚有人在装醉
想到这,张扬是既想哭又想笑,摊上这么个老丈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苦笑摇头,张扬随手再翻了翻底下的报纸,却见大多都是一样的内容,只不过是不同的报社出版。
“也罢,既然便宜岳父都出手了,我也不能闲着”
待到佣人把早餐准备好,张扬把早餐带回了房间,匆匆吃过早餐,顺便安抚好了佳人后,张扬直扑自己的商会总部。
遥远的黑省,这里似乎常年都是冰天雪地,尤其是在大山之中,时常温度可达零下好几十度,真可谓是人类的禁地、生命的禁区。
此时,就在这片禁区之中,一处不显眼的山坳竟有着人类活动的痕迹
“报告马司令,张少帅密电。”
一名电报员匆匆地进入了这简陋的指挥部,却见一名个子不高,甚至还略显瘦削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地图前抬头思考。
听到消息,中年男子缓缓转过了身,只见其眉头紧锁,脸上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
“奇怪,张少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来密电,密电拿来,你先退下吧!”
马占芳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自打那位带着大军退入关内后,因为理念不合,他和那位的联系也是变少了,却没想到现在又收到那位的密电
“哼,该不会又是劝我不抵抗吧?”马占芳在心里暗暗地腹徊着,着实是对那位以及上面的秃子不抱任何希望,毕竟你们可以选择不抵抗,做缩头乌龟,但你们不能把自己的那一套强加在我身上,我有一腔热血,即使敌众我寡,亦敢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