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炮声停了。
短暂的安静后却是迎来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以及战士们的咆哮声
“杀啊!”
“给我冲!”
骑兵们奋勇向前,不过短短数百米的距离,这对于骑兵们可以说是眨眼便至。
但不得不说的是,现代战争对于骑兵的这个兵种的确不太友好。
虽然大部分脚盆鸡已经被猛烈的炮火给打懵了,甚至是死在了炮火下面,但依然还有少数在炮火中幸存下来的脚盆鸡在试图抵抗。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正奇迹般地喷吐着火光。
“妈了巴子的,快,快冲上去端了那挺重机枪。”身为骑兵连的连长钟发魁也是被突如其来的重火力吓了一跳,但眼看着身旁十几名战友就这样倒在了重机枪的弹幕之下,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冲锋的速度够快,只要能够冲到跟前,他的马刀必定会让那名脚盆鸡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残忍
“哈哈哈哈,通通给我死啦死啦地~”操控着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的脚盆鸡脸上满是疯狂,原本在见到对方的炮火如此猛烈时,他都以为自己即将回归天照大神的怀抱了。
可没想到的是,天照大神居然显灵了,不仅保住了他的命,甚至就连他手中的重机枪也没有受到任何损坏,于是他当即就决定让对面的那群之那猪见识一下,在现代战争中,骑兵冲锋是有多么的愚蠢。
“哒哒哒哒~”九二式重机枪在不停的收割着生命,那富有节奏的子弹吞吐的声音让他满是享受,但享受之余的他显然是忽略了一点,炮声虽然停了,但不代表着大炮就这样哑火了
“瞄准~”
一门负责掩护进攻的50毫米迫击炮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火力点,测距,瞄准~
“开火~”在一声号下,这门迫击炮也是发出了它专属的咆哮声。
“咻~”炮弹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即“轰”的一声,正中靶心。
正在快速朝脚盆鸡阵地靠近的钟发魁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庆幸的同时,嘴上却是忍不住吐槽:“靠~早知道大炮这么好使,我就去当炮兵了”
话落,他用力的一夹马肚,加速的同时,手中的马刀也是摆出了架势,阵地已是近在眼前了,携带着冲锋之势,只需把马刀架在合适的位置,轻易的就能把敌人的头颅割下来。
“受死吧,兔崽子们!”钟发魁大喝一声,迎着一名挡在他前面的脚盆鸡就径直地冲了过去。
要说这只脚盆鸡也是倒霉,被炮弹震晕过去的他幸运的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把马刀就已经是离他的脖子咫尺之遥了。
下一秒,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报告师座,我军已成功攻克脚盆鸡前沿阵地,请指示!”邓闻指挥部内,一传令兵兴奋的前来汇报战况。
“好!”邓闻欣喜回头,“命令下去,让先头部队严密注意脚盆鸡的动向,务必不能放走一只脚盆鸡。”
“是!”
却在这时,指挥部的门口,一名传令兵忽然气喘吁吁的传了进来:“报告!司令急电!”
“急电?念!”
“最新消息,你部当面之敌已发送求援信号,脚盆鸡已从海伦派遣一支大队火速增援,电令你部对当面之敌采取围而不歼之战术,以争取寻找围点打援之战机。”
“好家伙!”听完电报的内容后,邓闻也是直呼好家伙,这是准备拿这群脚盆鸡来钓鱼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是想着找这群脚盆鸡的麻烦,原本他们躲在据点里可能还有点棘手,但现在自己要出来找死,那也只好是成全他们了。
“给司令回电,就说我这边知道了,钓鱼嘛!这个我懂!”邓闻笑了笑,随即下达了新的命令,“给先头部队传达一下,现在开始停止进攻,让部队把对面的脚盆鸡包围起来。”
“对了,也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不熟悉新装备的兄弟可以借这个机会练练手,但是要注意,不能露头,脚盆鸡的枪法可不赖,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做这无谓的牺牲。”
风萧萧兮易水寒
有稍微了解过种花家文化的渡边太郎感觉自己此时与这句千古名言十分的搭配。
盘坐在屋子中央,身前放着的是他的军官刀以及一把短刀。
在脚盆鸡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切腹自尽可以维护其身上的忠诚与荣誉,能够洗刷掉身上的一切污点。
而现在在他看来,他也即将走到这光荣的一步,毕竟自打开战以来,虽然自家军队在战场上也偶有失利,但战至最后,胜利依然是属于他们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极有可能成为在这战场上第一个被全歼的失败者,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也将会是他一生的污点,所以,他必须要洗刷掉这个耻辱。
呼~
听到外面的枪声停了,渡边太郎长出了口气,双手颤抖着抽出了短刀。
“大脚盆鸡帝国板载,天皇陛下板载~”
“唆多麻爹~”
就在他高喊着口号,双手举起短刀准备刺下之时,一名通讯兵忽然闯了进来。
神圣的仪式被打断了,渡边太郎看着闯进来的通讯兵,脸颊不由得抽了抽,手放在半空也看着有些许的尴尬,他现在是该继续呢?还是该放下?
好在通讯兵也是个会做人的,赶紧上前把刀拿了下来。
“大队长阁下,您先冷静,之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止进攻了!”
“纳尼,你说之那人停止进攻了?”渡边太郎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随即也不等通讯兵回答,迅速爬起身冲向了屋外。
在屋外,渡边太郎拿起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却见邓闻的部队的确是停止了进攻,甚至在稍远处的安全地带,还有人已经在偷偷的打扫起了战场
如此奇怪的现象,也多亏了他不会说那句种花家的国粹,不然他铁定要来上这么一句,毕竟,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