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姓青年咽了下口水，看着林式行走的时候，一片又一片的魂火恶魔如割草一般倒下。
以林式为中心，影子索敌，水母捆削，最后骨马紫火灭杀，分工明确且轻松。
他看到林式身后那多个恶魔虚影出现，隐约知道对方是借用它们作为媒介，以此掌控多途径的力量。
但更让他记住的，是看到一只只恶魔被抓住后被不断烤熟，互相搭配变成做成一样样像料理般的东西。
然后被美美的吃下。
每每看到这个情景，莫姓青年就打起哆嗦，神色忍不住露出害怕和畏惧。
他忽然明白当初目曙医院的那些恶魔为什么惨叫得那么凄厉。
“这是什么人啊，居然吃恶魔，而且还吃得那么享受！”
如果林式只是靠着强横力量去杀恶魔的话，他倒不会那么震惊。
但吃恶魔……他做守夜人那么多年，接触超凡世界的资历可以说丰富，但是在罕有听过这种事情。
别说是人了，就算恶魔吃恶魔，他也没有听过。
因为这对恶魔来说是禁忌，直接摄入其他序列的力量，意味着失控。
那样最好的结果是疯癫，否则一个不慎，可能就是自灭崩溃。
就算是最凶残的恶魔，对找死这种事也是非常害怕的。
就算是同序列的，除非某些特殊途径，否则也有很大风险。
但林式却这样做了。
没有顾忌之外，看上去还非常享受、开心。
这让莫姓青年神色迟疑，原本因为对方强大实力，还有开发超凡的能力想要招入守夜人的想法，强烈动摇起来。
“他是多途径，几乎能确定已经失控，他现在的样子完全能证明这点……
“对恶魔他都能这样，人类在他眼里看来算什么样子？
“和他合作，对于守夜人来说，风险实在太大了……”
就在莫姓青年犹豫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些细节。
这里是魂火家族的领地，因为地处边境，所以相较于城中心区域，恶魔活动更加肆无忌惮。
除了不做掩饰，这里误入进来，并惨死的人类有很多，残骸遍地。
但林式看起来肆意破坏，影子、紫火、触手横扫八方，灭杀恶魔像是砍瓜切菜。
但地上的那些人类残骸，却没有受到损毁。
看着林式吃掉一只只恶魔，但地上那些残骸却一点没去碰的样子，莫姓青年忽然愣住了。
在错愕间，他看到林式身下影子虽然肆虐，但在流转到一栋老旧商铺的时候，却骤然停了下来。
在林式一挥手中，一根根水母触手四处散开，将周围的一只只恶魔缠绕，紫火燃烧，将它们瞬杀。
过程虽然还是残暴，但和之前不同，故意绕开了商铺，没有对那里造成什么破坏。
然后影子倒卷，一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女孩从商铺里面被抱出。
小女孩畏缩颤抖，小脸虽然害怕，但因为脸上有影子覆盖，没看到外面那些那些血腥骇人的场景，没受到过大的刺激。
“我用影子索敌的时候，发觉到她躲在衣柜里面了，因此比较好运，误入进来后还能活着。”
林式抱了抱小女孩，摸摸她的头让她安慰一下后，看向莫姓青年：
“她就交给你安排了，作为专业人士，你应该能给她妥善处置好。”
“好的，城外我们守夜人除了有超凡者的基地，也有一些村子，用来安置没有没有超凡能力的家属，还有已经发现真相，不敢在城里继续生存的普通人。”
莫姓青年沉默一下，抱过小女孩，回道。
想着林式刚刚小心翼翼保护小女孩，处处为对方着想的模样，一时间他有些恍惚，似无法和那病态暴虐的样子重叠起来。
在给小女孩一件超凡道具护身后，莫姓青年迟疑一阵，朝林式开口：
“那个……你很喜欢吃恶魔么？”
“对啊，它们的肉感很好，怎么了？”
“那你有想过……人类的味道是怎样？”
莫姓青年顿了顿，握着小女孩的耳朵，迟疑出声：
“或者你觉得人类对恶魔来说是什么……饲料？”
“你问这个做什么，好反人类啊。”
林式皱眉，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反感：
“我又不是变态，想那个做什么？
“那种事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哦……抱歉。”
莫姓青年尴尬笑着，听到这个回答后，看着林式的目光虽然还是带着恐惧和害怕。
但比起之前，不再是那种完全看异类的感觉，而是变得安心很多。
林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虽然有点小在意，但很快注意力就被一只只魂火恶魔吸引。
随着不断享用，他的心情越发愉悦，之前因糟蹋食物而升起的烦躁快速消散不见。
【图鉴更新：灼魂鬼】
【生命点+10】
……
【图鉴更新：魂炎鬼】
【生命点+100】
……
【图鉴更新：火魔怪】
【生命点+100】
……
一头头魂火恶魔被享用之后，他的图鉴不断更新，生命点数再次增加，已经达到5万左右了。
这让他非常开心，而同样让他惊喜的还是梦魇骨马的变化。
恶魔血肉被他服食，其他部位基本都被其他虚影瓜分，但只有那一团团无色魂火因性质问题，其他虚影无法吞噬，只能被灵魂系的梦魇骨马接纳。
这让梦魇骨马这次的成长比起其他虚影更快一些，骨质变得越发厚实，并且散发出的紫色火焰，也变得越发浓郁。
在图鉴中对应需要创成的点数在不断增加，但在达到8000点的时候，却无法继续增长。
虚影本身也是这样，无法继续提升力量不说，更多的魂火也没办法继续吸纳，似乎再吃下去，就会撑爆的样子。
“这是……到极限，需要进行仪式才能突破？”
林式愣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在他的恶魔学理解中，六阶以前的提升突破只是力量的积累就行。
这也是他之前的虚影突破那么快的原因。
毕竟他不需要漫长时间积累，只用吃恶魔就可以让虚影源源不断的获得力量。
通过多个虚影，那种达到瓶颈的感觉他接触过很多。
但每次只要多吃一些就行了，可感觉有危险的这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所有恶魔都可能面对，但通常都是它们达到六阶，需要突破五阶时才有。
所以才需要举行仪式，因为正常的手段已经不足以让生命层次转变进阶。
但梦魇骨马分明才只是七阶，就需要到这个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