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龙菲菲并没有给我卡嘛。
“兄弟，我可是副总经理直接挖的人，你不信可以问人事。”
我想龙菲菲既然叫我去报到，总不会没有和人事提前交代吧？
“你是副总经理挖得人才？那我还是保安队长呢！哼，吹什么牛逼。”
“给我等着，我打电话问问，如果不是，你小子别怪我不客气！”
保安让我别动，然后拨通了人事的电话。
“妈的！你小子果然是来混关的，想趁机混进大厦，围堵龙副总经理是不是？”
“也不看看你小子这癞蛤蟆样，还想吃龙总经理的天鹅肉？！找打！”
人事告诉保安，国投国发并没有我这号人。
保安这下大怒，认为我是龙菲菲疯狂的追求者之一，便挥拳要抓我。
大厦有交代，一旦发现龙菲菲的疯狂粉丝，都要抓起来。
“兄弟！我真的是龙副总经理亲自招来的人啊，我不可和你打，我以前也做过保安，知道你的不容易。”
趁机会，我一个飞身，从闸机上方跃身而过。
这一动作，直接看呆了保安。
而我则快速随着人流进了电梯。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我对前台小妹客气说道。
前台小妹看都没看我一眼：“有没有预约？”
不是吧，报到还要预约？
我一愣，前台小妹不爽看我一眼，给我一张表格。
“没预约，就填表。”
我看了一眼表格，我的天，密密麻麻的一堆人，这是有多少人要找龙菲菲啊。
这种情况让我想到了在大鸟直播的时候，但也没有这么夸张，这哪里是来报到的人，分明就是疯狂粉丝充当应聘者为求见龙菲菲一面。
谁叫龙菲菲不仅是年轻极品美女，又是白富美而且还是有身份的白富美呢？
我本想按名片上的电话打给龙菲菲，但她多重身份，又是市建设委员会副组长又是国投国发的副总经理，日理万机的，还是不宜打扰。
而就在我低头填写表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现在的苍蝇这么恬不知耻吗？还追到公司来了？”
我转头一看，一个秃头胖子正对我翻白眼。
无疑，他说的苍蝇指的就是我。
我本欲还嘴，看到秃头手里拿咖啡杯的姿势，居然是兰花指！
这秃头胖子手翘兰花指泡咖啡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噗嗤了一声。
我这噗嗤撮中了秃头胖子的痛点！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我说你是苍蝇难道是乱说？我们龙副总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见你这样的人？”
“是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笑了，这秃头胖子欠教训。
“不要装了，你不就是龙副总的疯狂粉丝之一嘛，天天围堵你不累吗？就算你围千次万次龙副总都不会见你一面的。”
秃头胖子用兰花指对我颐指气使。
“一，我是来报到的设计师，二，我不是龙副总的疯狂粉丝，真不围堵。”
秃头胖子听我这么说，愣住。
来报到的设计师？
秃头胖子愣住，从来没有听说今天会有新设计师来报到。
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秃头胖子叫熊凶，凶狠的凶，虽然长相凶狠但其形象与兰花指很不协调。
“不可能，国投国发每一位设计师我都有面试过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呵呵，你休想蒙混过关。”
熊凶是国投国发的设计组组长，的确第一轮面试必须经过他那关。
“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京大还是鹰大？”
熊凶所说的京大和鹰大分别是华国和鹰国的最高等学府。
而国投国发所招的设计师的硬性标准之一就是要拥有二者之一的学历。
熊凶打量着我，他料定我没有。
“社大毕业的。”
我调侃道，我那本科是二本实在不入流，的确没办法和京大和鹰大比。
“社大？社大是什么大？”
熊凶追问，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社大。
“社会主义学院。”
熊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明白我说的是啥意思。
“小子，消遣我是吧！滚滚滚！”
熊凶断定我是来捣乱的，马上就要撵我离开。
“熊凶，你确定要撵走他？”
关键时候，龙菲菲出现了。
“龙副组长，我来报到了。”
龙副组长？
熊凶听我唤龙菲菲为副组长，要撵我的手停顿半空。
因为在国投国发没有人叫龙菲菲副组长这个称呼，而只有涉及市建设委员会，才会有人这么唤。
“江草，你很守约嘛，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国投国发的设计组组长熊凶；江草，设计院本次设计比稿的胜出者。”
原来是这小子！
熊凶听了龙菲菲对我的介绍，愣住。
他听说了设计院的比稿，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胜了设计院院长，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想，这小子居然到了国投国发！而且自己把他当成了龙菲菲的追求者。
“原来是熊组长，失敬失敬，我们之前打过照面了。”
我笑了笑。
熊凶脸皮狂抽搐。
“哎呀，我就说小江很面善嘛，咱们设计组就缺小江这样的人才啊，感谢龙副总经理对我的信任。”
熊凶马上满脸堆笑，抓住我的双手热情洋溢。
“江草要参加玉女湾1号小院改造项目的市场竞标，来报到只是挂靠，还不算正式员工，是编外人员。”
编外人员！
熊凶听了龙菲菲的话，笑容戛然而止。
那不是连派遣工、实习生都不算！
靠！
害老子说了这么多拍马屁的话，真恶心！
熊凶知道我是挂靠和编外人员后，对我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江草，你想在市场竞标中胜出的话，是要熟悉一下市场项目运作的，这方面熊凶很有经验，这段时间你可以跟他学习。”
“是。”
“好了，我还有事，你们忙。”
直到龙菲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熊凶白了一眼。
“新来的，给我泡一杯咖啡。”
“好的。”
我很快就给熊凶泡了一杯咖啡。
“太烫。”
熊凶故意刁难。
我很快又泡了新的一杯。
“太凉。”
如此反复，直至熊凶满意为止。
而这过程，由于我没有不爽，熊凶误以为我好欺负，于是兰花指翘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