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灯光所照射的地方,一块带着青皮的石头放在上好的檀木雕刻的托盘上,灯光照耀下看着像是一块十分出彩的玉石。
顿时台下爆发出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一些雀跃的欢呼声,看样子已经有人盯上了这块玉石。
蒋文华看了一眼周文斌,只见这个男人似乎对这块儿遇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手里面玩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他几次张嘴想要问问周文斌这块玉石有没有必要拍下来,但是看他淡定的样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既然已经选择了和他合作,那么彼此信任是最基础的。
周文斌并没有把这块玉石放在眼里,前世的时候他倒也是听说过在拍卖会上出过一块儿五彩玉石,但是那块儿玉石拿去鉴定之后不过是一块儿经过岁月洗礼的鹅卵石罢了,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好看的几分。
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他连看上眼都会觉得多余。
“这块石头是从M国空运过来的,大家可以看到它的成色十分的好,出玉的几率也是十分的高。”
“起拍价3000块。”
这个价格一报出来,刚刚还磨拳擦掌的人们一下就安静了下来,3000块钱,虽然对这些有钱人来说不值什么,但是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而且后面的起拍价格不知道最后会有多少不少家底并不是很丰厚的人,直接打消了对这块石头的念想。
“4000。”
“4500。”
“6000。”
“你跟老子抢是吧,我出一万!”
不少人打消的念想,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土豪不喜欢自然。拍卖的价格一下子就从3000涨到了1万。
而且还是两个包间的大佬在不停的争抢着。
周文斌淡淡的抬眼看了那两个正在闪烁着拍卖灯的包间心里面了然。
京都的王家和林家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家底丰厚的,可不是一般人该想象得到的,只是区区1万块钱,可能对于他们家里的人来说,出门不过是一顿饭钱罢了。
不过这两家人像是在较劲,这会儿子不像是在争抢玉石,像是在争抢家族的脸面。
“1万块钱而已,老子出到15000。”
说这句话的人是京都的王家老二,素来有纨绔子弟之名,也是大家常挂在嘴上的败家子。
这次王家让他过来参加这场拍卖会,也证明王家并没有把这场拍卖会放在眼里。
对于王氏家族来说,他们家这个老二不过就是养在家里面的一个闲散人员罢了,家族企业里面的内部事情从来都不让他参加的。
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也并没有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家族里面,拿着钱当个闲散的阔少爷,好像跟开心一样。
“不愧是京都出了名的败家子儿,一块儿破石头罢了,还竟然降价到了15000,也不知道脑子够不够用。”
出言嘲讽他的自然就是林家老大,虽然也是纨绔子弟但他和王家老二不一样的,最起码他名下还是有一些产业,平日里面偶尔也会去打点一下。
赚的虽然并没有很多,但是也够他日常潇洒。
不过只有周文斌知道这个林家老大的商业眼光非常的长远,而且他的智商非比寻常,前世林家老爷子去世之后,家族内斗中资产最后所有的资产和股份都被这个平日里面他们看不上的男人给抢夺到了。
所以这王家的老二斗不过他,也是属于正常的,八成前面那么叫价,也不过是故意逗逗他。
“本少爷有的是钱不过是一万五千块钱罢了,我平日出去玩一趟,怎么也要十来万,你觉得小爷我看得上这点钱吗?”
王家老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包间。
“15000一次。”
“15000两次。”
“15000三次,恭喜31号包间拍到了本次拍卖会第一块石料,稍后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带着您去开始,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珍品。”
赖文雅盈盈一笑,小手轻轻一挥别,上来了一个身材火辣的礼仪小姐,把刚刚王家老二拍到的那块石头给端了下去。
周文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37号包间,只见那林家大少爷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和王家二少爷那副轻狂的样子比起来,显得格外的沉稳。
周文斌心里清楚,这林家大少爷是清楚这块石头开不出来什么好东西的,不过是故意这样跟王家二少爷对着干,想让他多损失一点钱罢了。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周文斌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蒋文华,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蒋先生觉得这块石头最后能开出来什么宝贝呢?”
蒋文华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的声音淡淡的,从烟雾中飘散出来。
“周先生从一开始不就知道结果了吗?何必再问我呢?”
周文斌耸了耸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去继续看向那拍卖台子上面的第二件石料。
和刚刚那一块相比起来,这块石料就要暗淡多了,不过表皮上面也隐隐透出来了几分绿色,看着像是有货的样子。
“周先生这一块儿还是不要吗?”
蒋文华看周文斌淡定的坐在那里,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样的情绪,便疑惑的问道。
“这种料子虽然也算不错不过开出来的也就是最普通的豆种罢了,我们没有必要去拍他又转不了几个字儿,怕是连蒋先生今天喝的那杯红酒的价格都不如。”
周文斌的话让蒋文华心里对他又有了几分高看。
毕竟自己是完全不懂得玉石这一块儿,若是看看金子倒还是有几分经验的。
“既然周先生都这么说了,那这块石料我们不要也罢。”
蒋文华一下就收回了自己本来对这块石料还有几分兴趣的意思,整个人重新靠回到了椅背上,继续当一个旁观者,看着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