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长鸣,列车缓缓的开进了睢阳车站。
这里是豫洲南部的最后一个郡,也是一个古城,睢阳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帝喾时期。从车窗向外望去,不时的出现一些飞檐斗拱的建筑,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从睢阳再往南就进入了徐洲境内,徐洲是一个纵跨九洲中南部的大洲。所以睢阳也是中原向南的门户,在历史上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等火车停靠以后,余欢就见到车厢外面的站台上已经站满了治安员。看的出来,为了押送这一批人贩子,睢阳治安局摆出的阵仗颇大。
“丞相,这些人早就等在这里,他们是用无线电进行联系的么?”余欢边观望边问道。
老马跟车厢里的一样,向外张望:“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在之前停靠站打的电话。”
老马见车厢里的开始往外走了,随即招呼了一声:“陛下,咱们也下车吧。”
此时一个治安员挤进了这节车厢,走到了余欢他们面前,大声道:“余欢小朋友,我们队长说,请你们跟我们的队伍一块最后下车。”
“好的叔叔。”余欢笑着答应一声,刚准备动身的几个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最后等车厢的人都走光了,余欢他们才下了车,然后就被袁卫国安排进了中巴车里,但是没有见到涂山月跟周丹增。
睢阳治安局。
“月儿,你可吓死妈妈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扑过来,把涂山月一把抱在了怀里。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涂山月也嚎啕大哭:“妈妈,呜呜,他们打我,不给我饭吃,不给吃肉,不给我吃糖,他们是大坏蛋,呜呜。”
“他们打你哪里了啊?给妈妈看看?有没有打伤啊?”女人赶紧把涂山月放下来要给她检查。
“嗯嗯,打我的脸了,这里,这里,他们还掐我!”涂山月指着自己脸,鼻子跟妈妈说道。
女人又把涂山月搂在了怀里,轻声哄道:“月儿不怕,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不!不回!我怕!”涂山月突然小脸儿变得煞白,身子开始发抖。
旁边一个男人低下身对涂山月说道:“那月儿是怎么想的?告诉爸爸。”
涂山月看向了旁边一个男人:“舅舅,我在睢阳跟着你好不好?月儿好怕回家,荥阳有坏人,呜呜。”
舅舅还未回话,就被她爸爸给打断了,冷声道:“不行!今天就得跟我们回荥阳。”他可太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德性了,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也就是骗骗她妈妈,可骗不过自己。
“妈妈,妈妈,呜呜呜,你管管你的大土豆,他不喜欢我了,他还吼我!”涂山月抱着妈妈的腿大哭。
女人见状斥了一句:“涂山斗,你吓着宝宝了!”随后又哄起了涂山月:“月儿乖,不哭了,妈妈在睢阳陪着你,咱们就住舅舅家,好不好?”
“啊?妈妈你也不走了啊?”涂山月一愣,哭声立止,呐呐问道。
涂山斗看透了涂山月,但面对自己的老婆,他没啥底线,所以只好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小舅子。
可是小舅子对姐夫的眼光视而不见,还把头扭向了一边,他看不起怕老婆的男人。
另一边的周丹增却挨了爹娘的混合双打,理由是儿子太傻,因为揍得太少了。
就在此时,余欢一行人走进了治安局。
涂山斗看到余欢,瞳孔骤然一缩,随后他缓步走向了余欢。
而余欢在进入治安局的那一刻,注意力不自觉的也注意在了涂山斗这个年轻、清瘦、帅气的男人身上。
随着涂山斗的接近,一股无形的压力和危险逐渐的笼上余欢的心头,仿佛涂山斗每一步都踏在余欢的心头上。
余欢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响,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浑身的肌肉开始绷紧,脸上笑容不变的看着走来的涂山斗。
“大当……额,哥哥!妈妈就是他救了我呢,快给钱!”涂山月看见了余欢,惊喜的叫了起来。
随着涂山月这一嗓子叫出来,余欢感觉涂山斗带来的压力和危险瞬间消失了,转变成了温和的气息:“你就是余欢小朋友啊,哈哈,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多亏了你才救回了月儿,我是她的父亲。”
涂山斗随后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钱,递向了余欢:“这是我的一点谢意,请你收下。”
余欢摇摇头,没有接涂山斗的钱,笑着回道:“涂叔叔,你不用客气,治安局有奖金哩。”
有了刚才那种危险的感受,让余欢提高了警惕,所以余欢故意装糊涂说成涂姓。他知道涂山是传说中的古姓,这种姓氏,在他遇到蒲牢后,心里有个声音提醒自己要尽量避免交集。
涂山斗盯着余欢的眼睛说道:“我的姓是涂山你不知道?治安局的奖励跟我无关,这是我们家的感谢。快收起来!不然叔叔可要生气了。”
“涂山?有这个姓吗?我以为月儿姓涂呢。”余欢表现出一脸诧异,随后他就接过了钱:“那就谢谢叔叔了。”
涂山月向着余欢跑了过来,她妈妈也赶紧随着过来,对着余欢又是一通感谢,她看着余欢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转头对涂山斗说道:“斗哥,让小余欢跟着我生活怎么样?月儿就需要这样一个哥哥。”
涂山斗苦笑一下:“苏月,人家小英雄有自己的打算呢,怎么可能会去咱们家?”
苏月?一旁的儒释道三人诧异的看向了他,这个爷们儿是得多宠老婆,老婆叫月,然后把女儿的名字也起了个月。
“小余欢,你怎么说?阿姨是真喜欢你。”苏月一脸期待的看着余欢。
“谢谢阿姨,我要去找我爸,这是我爷爷奶奶的骨灰,他们的遗言我要做到呢。”余欢说着摸了摸自己胸前。
苏月明显是了解过余欢的,听到这里心里一酸,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伸出双臂就抱了抱余欢:“好孩子,真是苦了你。”
余欢不自觉的挣扎了一下,他有些不适应这种亲近,随后回道:“不苦的阿姨。”
涂山斗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婆搂着余欢,一脸的不快,正想拉开他们的时候。
苏月忽然松开了余欢,转身对他说道:“斗哥,再去取一些钱,就给那么一点儿怎么够这孩子用的?”
涂山斗对老婆言听计从,转身就出了治安局。
涂山月见状,眼珠一转悄悄的趴在余欢耳边说道:“大当家的,我在路上闻到了他的气息。”
余欢听罢,浑身一震惊喜道:“真的?”
涂山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