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听着也有些兴奋，但还是对青岩说道：“你让我想想，这样吧，晚上你来一趟家里，我们一块儿说说。”
“好的，老板，您想啊，一个学校一千学生，每个家长每个月交十块，每个月咱们就赚一万，十个学校就是十万，睢阳郡城里面小学、初中、高中加起来就快二百个了，咱们一个月就赚二百万，我的天！那是多少钱……”
青岩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余欢已经走进了一家饭店。
“我们已经打烊了，五点开饭。”服务员走了过来。
余欢就是等他们打烊的时候来的，忙起来的时候可没人搭理他们，余欢笑着说道：“我们不吃饭，找你们老板谈一笔生意，他在吗？”
“什么生意？”服务员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有些嘀咕，说话的这个看着挺周正帅气的，可另一个贼头贼脑的，有些让人不喜。
“正经生意，我们是做宣传的，要不让你们老板来谈谈？”余欢继续笑道。
“那你们等着。”服务员转身去了后面房间。
青岩打量着这家饭店，有几十张桌子，规模中等，装修不是太出色，但也不是太简陋，这跟睢阳众多的饭店差不太多。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打着哈欠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满脸敷衍道：“你们啥事？咋做宣传？”
“老板贵姓？我叫余楚，他叫青岩，不请我们坐下来说说？”余欢笑道。
老板闻言一怔，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小兄弟毛还没长齐的吧，学人家做生意了？我叫王方国。”说着他自顾拉了一把椅子先坐了下来。
青岩赶紧给余欢拉了一把椅子，余欢顺势坐了下来，笑道：“王老板，做生意不是看毛长短的，你也未必有多长。不瞒你说，我在奎山区有四百多人，全部给你发传单的话，你这店忙不过来。”
王方国有些后悔坐下来了，这就是骗子，决定揭穿他，于是撇嘴说道：“四百多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这是搞团伙儿，这两年严打都打完了，你们可骗不了我。”
“我们可不是黑社会，都我们这么大年龄，家里没钱上不了学的，就是想着赚点儿钱补贴家用。”
王方国明白过来了，可还是不太相信余欢：“我这店里生意挺好的，也用不着啊。”
“账可不是这样算的，您想想，您店里的员工工资是固定的吧？只要每天多两成客人，您等于多赚了员工的钱，还多赚了客人的钱，这可是两份钱。”
王方国听罢，心中一动，先不说多了的客人赚的钱，员工多干活不多拿钱，这就很划算。每个老板都有一颗克扣员工的心，他也不例外。
余欢继续抛活儿：“另外，我们还可以帮你送外卖，等于一个店又多忙出一份生意，客人在家吃，您可没有店铺房租，这又是一分钱。”
“这一来二去，您的店一年至少比以前多赚一倍！”余欢说罢，一拍桌子。
嘶！王方国的心开始怦怦跳。
少说了！少说了！
王方国脑子转的飞快，是两倍甚至三倍才对。
“如果您在奎山区、在睢阳郡再开三家店，五家店，十家店呢？一年能不能赚五百万？有几个老板能比的上你？人家南方的老板赚十万八万，都配小秘了。”
余欢为了谈成第一笔生意，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饼都给他画上。
王方国眼睛放光：“到时候……”
余欢的声音继续充满诱惑：“到时候，您就是妥妥的大老板，住别墅住洋楼，买最好的小汽车。”
王方国搓了搓手，满面堆笑：“哈哈，嘿，那个小兄弟，余，余楚对吧……唉，那个谁，上茶，上茶，你们他妈没有一点儿眼力价！看不见有客人吗？”他话没说完冲着服务员就骂了起来。
随后正色道：“这么说吧，你说的我动心了，你怎么收费？”
“先说宣传，有两种方式，一是我给你发传单，一张一毛钱，另外一种就是我抽你流水的百分之二十。
王方国强烈反对：“不行！这太多了。”
余欢拍了拍桌子：“你先听我说完，我抽的是超出你现在流水平均线以上的百分之二十，这样方式，我要派财务进店。”
“这，这倒是公平。”王方国纠结起来了，先花钱和不花钱分账选哪个？他忽然心中一动，正想开口。
余欢仿佛料到了他想什么，于是低声凑过去说道：“摸不清你的底，我不会进你的店，所以您别想作假，我们已经把账给你算过了，你现在每天翻台大概五十桌，没有个月流水八万左右。”
余欢又冷笑一声：“您更别想赖账，我们可都是未成年人，杀人不入罪，前段时间有个跟我同姓的家伙当街杀人，你知道吧，事后怎么样了，你可以去打听。”
他说完后，对着青岩扬声道：“给王老板，数数你身上的疤。”
青岩听话，就把上衣解开了，三下五除二脱了下来，露出了黝黑上身，像个小牛犊子一样的身上，纵横竟然有十几条条疤痕。
王方国内心有些儿慌，忙讪笑道：“小兄弟穿上，快穿上，别着凉。”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茶水，“喝茶，喝茶，余兄弟，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
“固所愿而，哈哈。”余欢开心，这是成了。
治安所。
道格长官，少有的主动把马正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长官，您找我？”马正义敲门进来，按规矩行了个礼。
道格一脸笑眯眯的开口道：“小马，坐。”
“您别这样，有话就说。”马正义忙道，他觉得道格一笑，就没什么好屁。
道格清了清嗓子：“咳，怎么样？我说余欢没问题吧，现在不光把那些贼孩子引上了正途，还帮着咱们办了这么多事儿，很大的弥补了咱们人力不足的情况。尤其是严打过去，诸地零星的犯罪又开始冒头的时候，咱们郡的业绩是什么？”
“是什么？”马正义反应慢。
道格无奈，只好给这个榆木脑袋解释：“蝎子头上的粑粑独一份儿啊，耀眼的成就，有了这个我、我们是不是前途远大？”
“前途？我没想升官啊？我升官你怎么办？”马正义愣道。
道格一时无语。
“算了，给你说正事儿，你说咱们是不是给余欢再颁个奖，树立典型。”
“可是，他杀人了。”
道格摇头：“他是见义勇为！”
“是杀人！”
道格开始咆哮了：“是见义勇为！
随后一指门：“你出去，现在，go out！”
气的他，家乡俚语都出来了。
马正义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道格狠狠的一拍桌子，随后，疼的他嗷的一嗓子就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