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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离却无声

    有苏阳的帮忙,睢阳燎原劳务公司很快就成立了。

    法人马建国。

    监事张建国。

    财务王建国。

    苏阳把执照递给老马,失笑道:“你们还不如叫建国劳务公司。”

    老马也笑:“但额们这建国,不都是自愿的,虚着哩。”

    公司给了苏月一成的股份,苏家不要,后来余欢说这是给小月的。

    苏月才收了下来,她就当是余欢给的彩礼收了。

    接下来的日子,燎原公司的业务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大街小巷一批孩子到处发广告,开始是餐饮、后来逐渐出现了服装、装修、百货,业务越来越广。

    同时送餐业务也展开来,从送饭,到后来烟酒糖茶、文件家居都涉及开来。

    眼见他们像流水一样赚钱,睢阳也出现了类似的公司,但是不久都关了门,成本撑不住,业务抢不过。

    业务扩张,也造成了人手不足的问题,于是燎原把手伸到了农村,招了一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

    一年后,余欢九岁了,他开始逐渐放下了具体事,专心练武。

    照他的话说,这一切都是来源于暴力,这是根本,又这个根本在,即使星火黄了,他还能再建十个星火出来。

    奎山区一个独立的四层楼,顶层的会议室。

    “两千一百二十八万。”王和尚报了账,这是燎原公司这一年的利润。

    余欢点点头:“该走了。”

    “啊?”众人猝不及防。

    涂山月闻言,小嘴一撇就想闹。

    余欢知道她肯定要出幺蛾子:“小月,听话!时间很长,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睢阳的事儿,我就交给你了,有青岩和青绝帮你,你没问题的。”

    “人家,人家,还小呢。”涂山月不开心。

    “但你鬼大。”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的心情都比较低落。

    苏月又来劝了劝余欢,但是余欢不为所动,这一年赚了很多钱,收拢了很多人,但是他并没有感到有多么开心。

    跟他当初想象的不一样,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母亲那种对钱的喜爱和执着,也感受不到大部分人对物质的喜好和追逐。

    余欢想不明白。

    是自己走进黄河那天就不同了,还是自己遇到敖德蒲以后变得不一样了,他没有答案。

    在心底最近一直浮现奶奶临终的话,一直浮现离开大王庄时,最后看的那一眼自己的家,隐在了黑暗里,也隐在了他的心底。

    “你把你家的儒释道留下一个?就这么放心的走了?小月才多大?她能管的了这么大的星火燎原?这可是几千人了!”

    苏阳问道,他觉得这孩子就跟过家家一样,哪有这么做公司的?

    余欢笑道:“苏叔叔,其实开公司真没有那么复杂,管好人,管好钱,其他的就自行运转了。”

    “而且,小月。”

    “怎么?”

    “小月会做的比我还好,你信不信?”

    苏阳看了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涂山月,怎么都没法相信。

    他摇了摇头。

    “苏叔叔,您不信,咱们拭目以待吧。”

    随着余欢离开的日子临近,青绝也不上学了,就整天跟着余欢。她上不上学确实也没人敢管她。

    外人害怕那把刀。

    家人害怕她发疯。

    她想跟着余欢离开,但她明白,余欢想让她留下看家,她不想让余欢失望,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这一年她出落的更加漂亮了,高挑白皙,只是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原来的杏花眼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变的修长起来,平时似凤目微眯。

    青岩见了都有点儿蹙。

    车站,只有清绝来送行,余欢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嫉妒谢三,她能跟你走。”

    余欢理了理她的头发:“我还会回来,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寻我,我有预感,我们都会很久很久,我走了你处理不了的事儿就找苏阳叔叔。”

    “嗯。”青绝狠狠的点了点头。

    余欢笑了:“照顾好自己。”

    “嗯。”

    余欢再也不说话,转身上了火车,随后一声列车的长鸣,缓缓的开动了起来。

    青绝在站台上一动不动。

    把自己站成了一个雕像。

    余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没有跟涂山月、苏家姐妹、青岩甚至道格、马正义做最后的道别。

    “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马丞相领头,在他们的包厢里唱起了歌,其他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连续唱了几遍以后,喝的微醺的老马拍着和尚的大脑袋说道:“你们佛界,我佩服的人不多,李叔同绝对是一个。”

    “他是在哪挂单的?”

    马丞相气结:“他不挂单,你特娘的也读读书啊,账本看的哗啦啦的,怎么就不能学点儿文化?”

    “困啊!一看就困。”

    余欢大笑:“那你跟小三是反的,她一看数就困。”

    谢三闻言嘿嘿直乐。

    王和尚打掉他摸自己脑袋的手:“老马,我觉得在我们佛界,你应该佩服很多人才对,老道,你说对不对?”

    “切,你这龟儿子花和尚认识几个佛?莫挨老子的发髻。”张老道打掉和尚摸自己道髻的手。

    “你个歪歪牛鼻子,听着啊,如来佛祖,该不该佩服?”

    “该!”

    “弥勒佛、燃灯佛、药师佛、宝光佛、宝玉佛……”

    “停!”马丞相阻止道。

    “咋了?”和尚眨了眨眼睛。

    马丞相骂道:“宝玉佛?你龟儿子,怕不是把封神榜跟红楼梦看串了吧?”

    和尚不服气,大声说道:“没有,大荒山无稽崖,走下一僧一道,道人无名,僧为宝玉佛,他把道士含在了嘴里就投了胎。”

    余欢接口道:“然后是不是,投错了地方,投到了东昌府清河县,口中的道士化作金莲,正所谓烈火炼金莲,一日喝醉,闯入了一个大寨,寨子名叫水泊梁山,寨主是一头白额吊睛大虫。”

    “于是他打死了大虫,自己做了寨主,带领一百零八个兄弟,冲向了洛阳城,发誓要把董卓给打死,最后却得了一枚玉玺叫貂蝉。”

    王和尚晃了晃脑袋:“佛爷,要是这么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