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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人,天下无敌

    这一声大哥可把我吓得不轻,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我真的成为了他们的好大哥。

    牛庆丰知道我成了孙生男的大哥,他崇拜地说:“老大,你好厉害,连女的都认你做大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总觉得我还跳着那块学校门前的小石头,跳着跳着,我就成了他们几个的大哥。

    明明我也才12岁,可能我是英雄吧。

    陈河生跟牛庆丰聊着我,牛庆丰越听越入迷,陈河生越说越激动,仿佛我的丰功伟绩也都成了他的。

    我叼了根草,躺在蜿蜒的大石头上,闭着眼,幻想成仙,飞向天空。

    我太羡慕会飞的鸟儿了,想到哪去就到哪,它的自由姿态是我无与伦比的美妙,恐怕我尝一口,我就会因此着迷。

    那里的仙,真的仙气飘飘,如雾般的烟云缭绕身旁,整个人都不带一点杂尘吗?

    我望着白云,飘着的白云形状各异,缓慢的行走,是有人在上面骑着吗?

    “哇呀,老大!那小妞磕着了!”

    喊破的嗓音给我吵醒,把我从梦里拉出来,我被吵的烦死了。

    “你是傻子吗?磕着了不会站起来,涂点唾沫吗?”“哦,也是哦。”牛庆丰说。

    陈河生拉着牛庆丰,他说:“你咋什么都找老大,之前不是说自力更生吗?老大是你爹吗?”

    陈河生不满他总是打扰我,我很满意这个小弟,要是我成了头子,陈河生一定是二当家。

    孙生男挂着泪珠来找我,她说我疼。

    我:“疼就疼吧,谁没疼过。”

    孙生男抓住我的手,给我骇一跳,我立马甩开她的手。

    “干啥啊你。”“我疼。”“疼着吧。”

    孙生男露出她磕出来的大朵鲜花,我这才惊坐起。“快快快,找老师去。”

    孙生男的腿流着血,那血痕干枯后磕磕巴巴的。我背着她,极速地往学校赶。

    别看孙生男瘦弱,那也不能当鹅毛,背到地儿,累的我趴在地上喘气,生怕晚一秒,这女生就死翘了。

    女生跟我们不一样,她一旦瘦弱,就跟病了一样,咯噔着腿,风一吹就飞走了。

    所以,受伤的话,也好的难,指不定血就止不住,流死了。

    孙生男就咯噔着腿,让人看了发笑,她扶着桌子,倒腾着向我走来。

    “谢谢你,大哥。”

    我给她掂回去。“得了吧你,一会儿老师以为是我干的了。”

    老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到她的伤势,阴阳怪气道:“让你们出去玩,莫不是去做了乌龟,用腿蹭着走?”

    “哼!你去问问这小妞儿跑哪去了,我躺着好好地,她可摔了。”

    孙生男笑着,我扭头看向她。孙生男立马止住笑,义正言辞地说:“老师,这不是大哥的错。”

    老师扭头,瞧了瞧我。“火候还没到位,大哥先坐上了。”

    我当羞,对着孙生男做了几个口型。

    你给我等着!

    孙生男不理解,她告诉老师我在给她说话,她听不到。

    语文老师给她包扎的手一顿,他眯着眼睛,扫视着我。

    我被请了出来,我骂道:“他娘的,真以为自己是个女的,为所欲为!还有那破老师,冤枉我。”

    不分青红皂白!

    我摸了摸脖子,余光瞟见老师那忧郁的眼神盯着我。咦,我说脖颈怎么这么凉。

    原来那破老师在用刀子刮我脖子。

    谣言这事,语文老师太优柔寡断,我逮住王辉宗就说:“造我谣是吧。”

    王辉宗怂的跟个蛋似的,他脖子一缩,然后又伸出来。“谁告诉你是我造你谣的。”

    “当然是有人托梦给我说的。”我笑了笑,凑近点告诉他。“梦里那人告诉我,你做了冤枉别人的事,要我申冤,我这一想,果真猜对了,那人也真是找对人了,找到了被造谣的人,造谣的人你猜猜是谁?”

    王辉宗开始发汗,他坚决不承认是他。林国强也过来跟他一起对证。

    我会怕?两人我一起打!林国强见情势不妙,我真的会打人,他家穷,赔不起,他就高喊:“王辉宗,等我去叫老师!”然后就四处逃窜。

    我就拽着王辉宗的衣服。“解释,解释?”“反正我已经说过了,你能把我的话收回来吗?”

    “我能打你一顿。”

    “那你打吧。”

    我推开他。

    “陈河生,到你了。”

    陈河生和牛庆丰两人舌战群童,那些孩童们多少听了家长的话,也认为如此,更何况王辉宗还有过战胜老师的伟绩,他们不由自主的跟随他。

    但他们很容易被说混乱,讲点道理他们就不愿意听了,讲个故事,效果就棒极了。

    他们总认为一群人,那他们就是对的,无论多大的谎言,他们也会有无数的语言去编造。

    况且,他们都跟谁假玩真玩的,真真假假,都不相信。

    “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其实那个女生不是孙生男,是王辉宗,他喜欢语文老师。”“啊!真的?我要告诉我娘。”

    “我不是说了别让你告诉别人吗?”“好,好。”

    然后这个编造的故事传开了,孩童们不在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们只在乎是谁的秘密,对于秘密,他们保守但是会忘了保守,秘密也将会变成同伴间的筹码。

    孙生男哭的撕心裂肺。“我一黄花大闺女,他凭什么遭我谣啊,女子的贞洁他们不知道多珍贵吗?他们拿什么赔啊?”

    一个孩童说:“姐姐别哭了,是他说的。”他指着他的同伴,他们互相指责。

    这操作下来,我出力,陈河生和牛庆丰出嘴,孙生男出戏,我们四人,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