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老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司马浩然的心中更加的疑惑。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马琳儿和汪健,想从他们那里寻找到答案,但是看到二人也是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二人也不明所以。
站在一旁的马琳儿和汪健,也被登老这没头没脑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他们面面相觑。
“还有谁比登老更厉害?”
登老口中的“那个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真的还有人能在掼技上超越这位传奇人物?
一时间,众人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猜测,他们都迫切地想知道,这位神秘人物究竟是谁。
“登老,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司马浩然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好奇。
登耳没有回答司马浩然的疑问,他只是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朝着停在不远处草坪上的直升飞机招了招手。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像是保镖模样的随行人员立刻会意,他快步小跑了过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约50公分的长方形盒子,递给了司马浩然。
这个盒子由一种颜色较深的原木制成,散发着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盒子的表面没有上漆,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盒盖的中央,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花瓣层层叠叠,显得格外精致。
司马浩然双手接过木盒,入手的感觉有些沉甸甸的,他轻轻摩挲着盒盖上那朵雕刻精美的牡丹花,更加疑惑不解,便开口询问。
“登老,这究竟是何物?”
登耳将目光投向了天边那轮即将落山的夕阳,缓缓说道:“我是老了,这次受伤太重,不能陪你去了。”
“你带着这个盒子,去一趟夷洲,那里有一位故人,他肯帮忙的话,说不定我们还有胜的希望!具体内容,都在盒子里面。”
说罢,登耳就径直登上了直升飞机。
巨大的螺旋桨开始飞速旋转,掀起的气浪吹得周围的人衣衫猎猎作响。
登耳在随行人员的搀扶下,稳稳地登上了直升飞机,随后舱门关闭,螺旋桨的声音也越发震耳欲聋。
在众人的注视下,直升机缓缓升空,最终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目送着登老乘坐直升机离开,马琳儿和汪健快步走到司马浩然身边。
马琳儿抑制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睁大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司马浩然手中的木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总统先生,登老神神秘秘地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宝贝?是威力强大的秘密武器,还是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
司马浩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盒,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苦笑道:“我也不清楚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司马浩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盒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在场的三人都不禁精神一振。
盒子内部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绸缎,司马浩然小心翼翼地掀开绸缎,露出一把静静躺在其中的短剑。
这把短剑通体约40公分长,剑鞘泛着黄色的金属光泽,剑柄由玳瑁制成,上面精细地绘着两朵傲雪寒梅,剑柄顶端则是一幅白日青天的图案,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
与剑柄相呼应,剑鞘的顶部和底部也装饰着同样的梅花图案,剑鞘通体涂成了醒目的黄色,并配有一个朴素的帆布剑套。
司马浩然拿起短剑,顺势拔剑出鞘,寒光凛凛,虽然此剑年深日久,但剑刃依旧锋利无比,一看就知道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剑身靠近护手的地方,一侧刻着“黄埔”二字,另外一侧赫然刻着“中正”两个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马琳儿和汪健三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把短剑上,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疑惑,显然都不知晓这把短剑的来历和用途。
除了短剑,盒中还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司马浩然伸手取出信封,只见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他迟疑了片刻,缓缓地拆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借着夕阳的余晖,司马浩然仔细地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信中内容的变化而变幻莫测。
读完信,司马浩然小心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然后将信封郑重地放入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总统大人,登老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一旁的马琳儿见到司马浩然读完信,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司马浩然抬起头,没有回答。
转而对汪健命令道:“汪助理, 你现在立即回国,将霓虹国发生的事情,以及我去夷洲的事,亲自禀明我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自有定夺。”
接着司马浩然目光深邃地看着马琳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你可能要受累,陪我去一趟夷洲了!”
当天夜里21时15分,夷洲士林官邸别墅二楼书房灯火通明。
房间内,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位身穿黑色睡衣的老人。
老人年逾古稀,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透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此时,他一手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茗,一手握着一本书卷,细细品读,神态悠然自得,好不惬意。
“咚咚咚…”
三声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原本沉浸在书卷中的老人微微抬眸,将手中的书本轻轻搁置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谁?”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岁月的沧桑。
“父亲,是我。”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老人闻声,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疑惑:“万安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厚重的红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挺拔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年约三十岁左右,面容俊朗,眉宇间与老人有几分相似,正是老人的儿子常万安。
他走进书房,脚步略显匆忙,原本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时却布满了阴霾,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老人见到儿子夜里回家都穿得这么正式,且面色凝重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心中“咯噔”一下,原本轻松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万安,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紧急,不能在电话里面说清楚,还需要你这么晚了亲自跑一趟?”老人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原本悠闲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儿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老人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到一些头绪。
“难道是……京城那边……”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莫非,是不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突发情况?”
被称作“万安”的男子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足以说明一切。
“我们将家,从你曾祖父中正,祖父建丰那一辈开始,就隐姓埋名,连姓氏都改成了常,为的就是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专心从商。”
“这么多年过去了,京城那边一直也没有找过我们,我还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老人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不安的情绪,目光锐利地盯着儿子,一字一句地问道:“常万安,你老实告诉我,京城那边是要找我们什么麻烦?是想要了我常孝严这条老命,还是看上了我们祖上留下来的财产?”
常万安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凝重:“父亲大人,都不是,他们既不是为了您的性命,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家族产业。”
“什么?”常孝严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书桌上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在古朴的红木书桌上留下了一圈深色的水渍。
“那是什么?京城那边到底想要什么?”常孝严眉头紧锁,目光灼灼地盯着常万安,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常万安走到书桌旁,拿起茶壶,动作熟练地给常孝严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他双手端着茶杯,恭敬地递到常孝严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疑惑:“具体还不知道,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新当选的司马浩然总统要来夷洲省忠烈祠祭拜。”
“祭拜?”常孝严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握在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是的,祭拜当年在二战中牺牲的抗日英雄。”常万安补充道,同时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
“这……”常孝严沉吟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书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父亲大人,一般总统的行程都是提前数月就规划好的,各种安保措施、现场接待人员都要提前安排妥当。”
常万安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但是这次司马浩然要来夷洲却事发突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常孝严,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和担忧,“父亲您看,会不会祭拜是假,真实的目的跟咱家有关?”
常孝严没有立刻说话,他伸手接过茶杯,轻轻地放在唇边,试探着喝了一小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带起一阵暖意,却驱不散他心头萦绕的寒意。
他放下茶杯,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低沉地问道:“万安,你说的这个消息,来源可靠么?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啊。”
常万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您放心,消息绝对可靠。”
“是儿子当年在阿美莉卡留学的时候,结交的一位同窗好友,和儿子关系非同一般,当年在那边读书的时候,没少照顾她。“
常万安见父亲耐心的听着,继续说道:”这次司马浩然当选总统后,重新组建了内阁,我这同学不仅能力出众,而且才貌一流,被选做了随行秘书。
这次司马浩然要来夷洲的消息,就是她无意间透漏给我的。正式的通知,估摸着明天上午就会下达到省里面了。”
常孝严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眉头却依然紧锁着,他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个司马浩然,年纪轻轻就当选了总统,大夏国国内各省、道,以及各大军区,暗地里不服他的人肯定不少。
他上位的时间尚短,根基未稳,这次突然来我们夷洲访问,也不排除是为了拉拢我们夷洲省,稳定他国内的政局。”
“要是在总统身边有一个我们的人就好了,不一定要给我们多大助益,但是关键时刻可以帮我们一把!”常孝严看着常万安缓缓说道。
常孝严笑着点了点头:“父亲放心,这个事情我以前就想到了,所以早就已经安排上了!”
“很好!”常孝严说到这里,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了书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伸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疲惫地闭上眼睛,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揉捏着鼻梁两侧,试图缓解一下酸痛的感觉。
片刻之后,常孝严睁开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既然还不知道司马浩然此行的具体来意,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万安,你马上跟省里面打好招呼,让他们提前做好接待工作,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好的,父亲,我这就去安排,您放心吧,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的。”常万安恭敬地回答道,同时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常孝严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抬起右手,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儿子可以去办了。
常万安本还想趁机跟父亲大人多聊几句,谈谈自己对当前局势的看法,以及对未来的一些想法,但是看到父亲大人面露倦色,显然是操劳过度,身心俱疲,便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走到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父亲,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再次向父亲示意,然后轻轻地退出书房,并且体贴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常孝严见儿子离开,重新戴上金丝眼镜,他感到眼眶有些发热,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身缓缓走到书房的东南角。
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大夏国地图,地图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古老国家的历史和沧桑。
他看着地图,脑海中浮现出大夏国这些年的变化,心中不禁忧郁起来 :“自中华秋海棠归于一统之后,历届总统这么多年都没有哪次视察夷洲像这次这样这么匆忙决定,恐怕司马浩然这次,是为了【拘神遣将】而来。”
他想起爷爷留下来的祖训,心中五味杂陈,难道真的要应验了吗?
常孝严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浊气,“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