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泱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傻帽,“谁?”
“天下第一”
“贱人?”
“是灵剑的剑!”这人满脸不屑,看着温初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土包子一样,“你这人怎么一点文化水平都没有?”
温初泱:“?”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别废话!赶紧放开我妹妹!”
这人露出了个讥诮的表情,亮出了剑刃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妖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否则休怪我和我的剑不客气!”
温初泱:“”
这什么煞笔中二少年?看多了?
看起来像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没发育那一类的。
且不说能把他们五个错认成妖邪,就这个‘天下第一剑人’的名号,都够她吐槽好几年了。
但凡叫个剑尊剑仙剑神都没这么二笔。
“哥”
一旁被江砚浔擒住的少女看了眼沈景尘撑起的护盾,突然弱弱得插了一句,“我看他们用的符纸,好像是……青云宗的?”
“哈?!”
中二少年‘剑人’不敢置信,思考了一番便再次自信开口,“你们这些妖邪是从哪偷来的符纸?!”
温初泱:“……”
没话说,真是病得不轻。
“哥……”那少女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忘了,催动符纸必须是画符者本人才行?”
“我的意思是……他们好像真是青云宗的。”
少女指了指温初泱手上的那把灵剑,“这剑我也认得,当年咱们师尊和青云宗的师尊争抢的灵器便是这把剑。”
少女看着灵剑双眼冒光,已然忘了自己危险的处境,越说越来劲儿,“我曾在灵器书上看过,相传这是一把日月双辉剑,这人手上拿的便是清月剑,剑身轻盈,如凤舞九天。”
“不过……”少女叹了口气,满是可惜,“与它相配的那把耀日剑好像在千万年前的一场天劫就消失不见,至今都没找到。”
温初泱闻言,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剑。
原来它的名字叫做清月剑。
原来师尊真的没骗她啊,这剑看着平平无奇,来历竟然这么大呢?
“所以……”少女双指轻轻夹住江砚浔那把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剑,尴尬地笑了笑,“兄长,咱们好像真的认错人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诸位。”
少女顶着齐刷刷不悦的目光起身作揖,“我们是玄月宗的弟子,我叫姜清鸢,是位器修。那位是我的亲兄长兼师兄,名叫谢少语,是位剑修。”
“啊……”姜清鸢看着几人迷惑的目光又开口解释,“是真的亲兄妹,只不过我随母姓,他随父姓。”
这位中二少年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后,自觉方才的认错的行为有些失礼,可尽管如此,他仍旧不放过任何一个耍帅的机会。
谢少语将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后插入了剑鞘中,随后露出了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没有半分尴尬,“乌龙一场!”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诸位可以叫我谢兄,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能够叫我谢少!”
温初泱:“……”
懒得喷。
谢少语:“不知诸位该如何称呼?”
沈景尘收回了护盾,站在他身后的林忱溪依次指向宋今渊的方向开口,“我们是青云宗的弟子,那位是我们的大师兄宋今渊,我叫林忱溪,他是沈景尘,排行老三。”
“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的小师妹温初泱。”她顿了一下,指向了江砚浔,“这位拿剑指着你的小师妹的叫江砚浔,是位捉妖师。”
“捉妖师?!”
谢少语闻言立马起了兴致,三步并两步走到江砚浔的面前,笑得没心没肺,“江兄,你真是捉妖师?”
“这一路上我们见了许多捉妖师,很少见到你这样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的捉妖师啊!?”
“真是稀奇!”
江砚浔:“……”
江砚浔满脸不耐,自上而下扫视了这人一圈,不悦的压了压眉角。
谢少语完全没有眼力见,又转身走向温初泱的面前自顾自言,“温姑娘,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剑术却是一等一的,颇有几分小爷我的身影!”
他十分傲然,“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玄月宗啊!小爷我可是剑道第一人,再加上我惜才,必将助你扶摇直上!”
温初泱:“……”
温初泱面无表情,她侧头对着宋今渊开口,“大师兄。”
“你听说过剑道第一人这个称号吗?”
宋今渊摇头,“没有。”
温初泱:“二师姐三师兄呢?”
沈景尘不屑地冷哼了声,没说话。
林忱溪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总结出了个答案,“我也没有,可能是他自封的吧。”
谁料这句话直戳谢少语的肺管子,“自封的怎么了!”
“上次各宗门的比试小爷可是拿了剑术第一名!”
温初泱倒是有些惊讶,悄悄问向宋今渊,“真有此事?”
宋今渊眉头紧皱,回忆了番,“……好像是有这么个比试。”
“不过师尊说这比试没什么用,参加比试的人都弱得很,让我们别白浪费时间。”
“他说有这时间,还不如下山多捉几只妖有用。”
温初泱:……
破案了,怪不得能当第一,原来是厉害的没去参加。
“那咋了!”
谢少语主打一个不内耗,满脸自豪,“反正我是第一!”
温初泱:……
温初泱沉默地捏了捏眉心,默默逃离了这个二比的身边,站到了江砚浔的身侧。
谢少语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完全就是自来熟,开始讲起了当时宗门比试之时他的飒爽英姿。
温初泱揉了揉耳朵,直接屏蔽了这人的声音,低着头等待这人说完闭嘴。
她悄悄左顾右盼,一转头,就看到了江砚浔背在身后的那双手。
他们五人骑马赶路,一路上那叫一个尘土飞扬,连自己身上的外衫都因为没有及时用净衣诀而沾了些灰尘。
可反观江砚浔,明明身上的衣衫也如自己一样略沾尘土,可手指上缠绕的纱布却崭洁如新。
如同她为他刚包上那时一样。
感受到少女灼灼的目光,江砚浔将手环在了胸前,他侧头挑眉,压低了声音,“温姑娘,一直看着我的手,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