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
陈云钲见情绪彻底引爆,当即火上浇油!
“土地我们自己的!我们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只有我们自己能吃!从今天开始!我!陈云钲!向大家保证!但凡在我朝境内!耕者有其田!大家伙儿的地永远是我们自己的!”
“耕者有其田!”
“耕者有其田!”
“耕者有其田!”
“”
众人在托儿的带领下瞬间转变了口号,齐齐高呼道!
“弟兄们!还有一件事!”陈云钲继续说道,“我们和那些土豪士绅,乡贤地主,王侯将相们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他们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假借祖上阴德才能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我们大家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革掉这些人的命!把我们被偷走的粮食全部夺回来!”
陈云钲深吸一口气,向右前方举起手掌,甫一攥拳,向斜下方猛挥,“大家伙儿愿意跟着我一起革了这些土豪劣绅,贪官污吏的狗命,把田地还给全天下的穷苦老百姓吗?!”
她话音刚落,方才喧闹不已的场地忽地安静下来,众人全都一脸的热切的望向陈云钲。
很快就有人纳头便拜,高呼万岁!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终片刻不到,二十多人几乎全都被热切的奋威感染,万岁之声经久不绝。
“好!既然大家相信我陈云钲!那我也绝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张相国!”
“臣在!”张九章出列下拜。
“朕问你,林阿三兄弟所在的私矿守备力量如何?矿中如同林阿三兄弟这般受苦受难的矿工弟兄又有多少?”
“回禀陛下,矿中监工已被陛下击杀三人,现只剩十几人不到,矿工则有五十余人。”
陈云钲听罢张九章的汇报,旋即转向士兵们,“你们方才都听到了相国的话了,私矿里还有五十多个和我们一样受苦受难的矿工兄弟,我们能放任袁家的恶奴欺侮他们吗?!”
“不能!”许文青第一个出声,“我们要把他们救出来!”
“大将军所言极是!”陈云钲夸赞了许文青一句,随即说道,“我军即刻开拔,把受苦受难的矿工弟兄们全都救出来!”
——
袁家铁矿的位置距离不算太远,只消半个时辰便到。
“矿长!矿长!大事不好了!前几天的那伙土匪打过来了!说什么是来救苦救难的!”一个监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说道,“矿长,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向袁老爷求援啊”
“慌什么?他们来了多少人?”矿长倒是气定神闲的抚着腰间的长刀。
“三十多人吧,离得太远,我没看太清楚。”
“才三十多人就敢来自寻死路?”矿长冷哼一声,猛地抽出长刀,“你去把咱们的都集合起来,咱们会一会这群土匪!”
“什么,矿长,咱们的人欺负欺负老实巴交的矿工还行,真要和凶神恶煞的土匪开片弟兄们怕是抵挡不住啊。”
这矿长却是全然不顾,只一拳呼在了监工的左脸,呵斥道:“我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是是是是”
监工逃命般的跑了。
两刻钟之后,十四名监工稀稀拉拉的站成一列,腿肚子不断的打颤。
矿长见他们这副未战先怯的模样自是窝火,“妈的,你们平日里打杀矿工不是挺牛的吗?今天怎么怂了?土匪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或许就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矿长!矿长!土匪已经到了距咱们矿场不足一里地处,暂时没有发起攻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来的好!”矿长双手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缓缓起身,“不要怕,对面只有十几个人,都是乌合之众,你们跟在我身后,一个冲锋就能杀散他们!”
——
“皇爷,私矿的矿长带人出来了,话说咱们还没动,这家伙倒是先沉不住气了。”李狗儿对陈云钲说道。
“这就来了?胆识不错嘛。”陈云钲丝毫不吝啬夸赞,右手擎起马槊,遥遥向前一指,“列阵,前进!”
两队华军士兵在黄元祥和陈光云的指挥下开始向前挪动,速度较之之前击溃田肃一战肉眼可见的进步了不少,已经可以在小步慢跑的同时保证队形不散。
士兵们推进的同时,李狗儿和几个小伙伴也从一旁的牛车上为陈云钲取下徐世宁的那副札甲,耐心的为他穿戴。
五十斤的厚重甲胄披挂在身,饶是陈云钲天生神力竟也在骤然之间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不过这点压力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适应之后很快即告消散,与之相比,夏日的太阳才是更大的威胁。
陈云钲甚至怀疑自己要是长时间披挂甲胄会不会被热到中暑?
她眯眼看了眼高悬的太阳,俯首接过马槊,翻身上骡,在臀部与骡背接触的那一刻,陈云钲感觉到胯下的骡子为之一颤。
还是得骑匹好马啊
这时,矿长带领着十几名监工手持各种长短兵器已经从矿场中鱼贯而出。
“弟兄们,杀贼报国只在今日!”
矿长大喝一声,提起长枪,丝毫不顾身后的监工们何种反应,一马当先的迎着华军的鸳鸯阵冲了上去。
在他身后,十几个监工各有心思,一时间,有的跟着矿长冲了上去,有的向后腾挪脚步,想要趁人不注意直接开溜,还有的举止失措,踟蹰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跟着矿长冲上去的监工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们发现矿长竟然丢下他们自己先往后跑了。
怎么回事?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匹通体乌黑,耳朵很长的骡子裹挟着呼呼风声已然冲杀而来!
陈云钲两条腿夹紧骡子的腹部,双手持槊,向前横扫!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仿佛是西瓜摔倒地上爆裂的声音!
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监工脑袋好似个破碎的西瓜一般,红的白的黄的飞洒一地,甚至天灵盖都被一马槊击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砸到了矿长的脑袋,疼得他脚下为之一顿。
陈云钲自是认得这厮,当即猛踢骡子的腹部,骡子吃痛很快朝前撒开步子跑去。
十几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陈云钲瞅准矿长的脑袋,将马槊举起,一下子就给对方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