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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峰城郊的夜静谧异常,杂乱的痕迹四散的枝叶,悄然流淌在上的溪水。在这片谷地没有“颜色”,大片的荫翳使此处如永夜般永世不见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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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王天重转身侧目,想要告诫对方下次尽量早些。
“你。”带还未开口便已愣在原地,他所看见的是满身是血的花尘,就连整张脸也染红了大片。
对方虽然看见王天重但却顾不了心中的忐忑不安,几步踉跄,还未来得及脱去血衣收入玄戒换上丹袍,便已经倒在累倒在了地上。
“小石怎么回事?”王天重有些慌张,伸手探去发现花尘玄力枯竭,身上又添了多处新伤显然是在逃命。
“难道他又遇到灵溪的那群人了?”王天重心中疑惑。
但很快他就将那群人排除了,他并不是没有调查过,花尘所说他也并不是全信,但花尘所言在他结合灵溪最近所发生的事来看确实非虚。
“那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花尘呢?那些已经被搜魂的人?还是那些搜了魂的魔人呢?或两者都是?”
王天重有些烦躁,花尘究竟惹了些什么人?这些一定是要问清楚的,但花尘这几日又波折不断往往最是警惕又不能急需要他自己开口,但解决眼下什么的事情却偏偏要越快越好。
“啧!”王天重急得将头发揉成一团但又无可奈何,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少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就先依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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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沐泽你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屹峰城郊谷地,月光照不进这里,终年高耸的层层树木将这里完全遮蔽,一到夜晚这里便一片昏暗,不见五指。
“这次确实是我办事不成。”白沐泽眼神颤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四肢四散血液还未干涸静静的如溪水流淌……
“你还知道!要不是你还有用本少现在就把你活祭了,让你找他们两个作伴!早就说了将那个老东西杀了!别以为那蠢货的借口可以骗我!你自己信么!”
“轰!”
一声闷响白沐泽的半边肩膀顿时垮了下去,血流不止,可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你们白家人还真是硬气,魂都不让搜就这么死了,对我不服啊?难道真要我本尊亲临?!”
“少主恕罪。”白沐泽不顾疼痛的跪下,不断磕头给那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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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人才品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兴致缺缺道:“灵溪那已经出事了,我不希望这边也有动静,知道么?!”
“属下知道。”
“若不是关键时期不容差池你可没这么好运,记住了没有下次!”随手扔出一个腥红的药丸,白赫玉发出一声冷哼,猩红的瞳孔发出一瞬的暗芒身形闪动再次匿身暗处。
白沐泽捂着刺痛的胸口,只是方才一瞬就已经使他灵魂如碎裂般,痛不欲生。
男子手指轻弹一团火焰将那两具死尸化为灰烬,那是他白家的弟子。
看着地上的丹药他吐了口气,最终抹去了心中犹豫将药吞下,而后他那塌下的肩膀一点点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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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留意观察四周就会发现,自身周围全是表情扭曲的死尸,死尸身上的衣服清一色的统一。
白沐泽眸光暗淡抬着头嘶哑道:“耿叔这可由不得我了,父亲您也早些歇息吧,有您在事情麻烦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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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那人灰暗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被失望所取代。
白沐泽没有说话一抹月色斜印在他的脸上,与阴影对比着,不禁多了几分邪气。
“耿叔你累了,我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给你们铺不了路了……”
“卡卡卡卡卡卡。”
“咯,咯……”
听着骨裂的声音,血液从嘴角渗出的声音,与窒息的气息,白沐泽烦躁的内心平静了些。
他摇了摇头抚了下自己的额,扭曲的面容下是一抹苦涩的笑。
“碰。”
脖子断裂与脊椎分离,看着倒在地上血泊中的死人,白沐泽眼中浮现了一抹光亮,一抹来自于玄力的丹火,将那死尸彻底焚尽。
“既然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他眼瞳中倒映着摇曳的火光,口中低沉着。
片刻地上只留一摊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