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气息？什么意思？”方晨阳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啦……”盖亚又恢复到了原本可爱逗比的状态，吐了吐舌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七阶神明而已，只是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些奇异，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哎。”
“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啦，别操心那么多。”
“嗯……可能应该还是有点用的吧，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主角光环。”
“主角光环？！”方晨阳更诧异了，“难不成我还能在一本书里当主角？还是说你在我头上看到了一个发亮的光圈，上面写着‘主角光环’四个大字？”
“啊，也不是这样的啦，而且你头上怎么可能有光环，那是天使的专属配置好不好。”盖亚白了方晨阳一眼，继续说，“只有我这样的神才能模糊地感觉出一点，你的命运很特别，有种虚无缥缈的气息。”
“我要是当主角的话，在这种全球降温的世界，妥妥的寒冰末日啊，我的金手指呢？我的异空间呢？我还想囤一座沃尔玛超市啊，不行的话大润发也行，我不挑的。”方晨阳叹气。
“啪”的一声，盖亚一巴掌拍在方晨阳头顶，把方晨阳的身形拍得水波荡漾，差点就消失在梦境世界中。
“别白日做梦啦，我们的地球上没有这种玄幻的东西。要是想当主角，想当救世主的话，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
说着，盖亚双手叉腰，骄傲地说“你可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以意识见到神的人类，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方晨阳发现了华点：“也就是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以其他形式见到过你吗？”
“对啊，有些是我的忠诚的信徒，所以我也跟他们见过几面，不过那些都是虚幻的梦境，他们也只能见到一团白光，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盖亚说，“倒是你，虽然是在做梦，但是却是意识体进到这里，作为我创造的秩序与法则交错之地，说是半个神国也不为过！”
“那既然我这么荣幸能进入您的神国，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再当您的神使呢？”方晨阳搓了搓手，“给个神使当当呗，最好多发点神器，再给我上点buff，看我下去大杀四方！”
“你想的太美了！”盖亚说着，低头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焦头烂额，为了挡住那些讨厌的入侵者，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也给不了你什么神器或者增益。后面如果你变厉害了，可能还要来帮我呢。”
“什么入侵者？”方晨阳疑惑地问。
“这些对你来说还太远啦，等你成长起来之后再说吧。
“起码等到你可以真身见到我的程度啦。”
话音未落，正当方晨阳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梦境就像水波一样破碎了。
方晨阳睁开眼，外面一片漆黑。
在避难所的生活是看不到太阳的，外面的灯随着时间定时开启关闭。
此时刚刚凌晨3点，窗外是一片黑暗。旁边的房间里，安婷和纪朗还在熟睡。
但是方晨阳已经毫无睡意。
方晨阳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走走。
自从精神力觉醒后，方晨阳发现自己对环境的感知越发灵敏。
之前只能感觉到夜晚的避难所一片寂静，直到现在，才发现即使是深夜，避难所也从未停歇。
远处发电机房的嗡嗡声，送风管道内的风声，某个暖气管道漏气的嘶嘶声……
一切都好像在耳边响起。
在这种接近纯黑的环境，方晨阳发现自己只需要集中注意力，也能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神识’吗？”
方晨阳在心里想着，却在这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我好像有印象。”方晨阳顿了一下，
“是沃德！”
方晨阳很清晰地记得，在他被下药的那天，在高阿三旁边的那个金发壮汉，身上散发一股体臭味。
“这是无意中路过，还是别有用心蹲点？”
“不对，我们搬到这边的时间还很短，而且信息都是保密的，除非是有内鬼泄露，不然不会特意往这边过来。”
“如果路过这边，最可能是要去——”
想到这里，方晨阳抬起头，目光转向远处的建筑。
发电机房和通风机房就在军营的旁边，安保措施很完备。
如果有间谍想去搞破坏，那最容易的地方是，锅炉房！
在零下五六十度的天气里，即使是在地下，如果没有暖气，温度会迅速下降，那就是灾难！
想到这里，方晨阳往锅炉房跑去。
离得越近，那股时隐时现的气味就越明显。
离锅炉房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方晨阳甚至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悄悄靠近。
方晨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同时在脑海中汇聚了巨大的精神波动，朝着身影的方向猛地发出去，空气中都似乎荡起了不可见的涟漪。
鬼祟的身影一声不吭地往前扑倒。
方晨阳戒备地走上前，发现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沃德。此时的他昏迷倒在地上，两行鼻血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滩，身体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正在这时，只听见锅炉房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吱吱呀呀的声音，紧接着，原先还嗡嗡作响的锅炉房安静下来。
正当方晨阳想走近一些查看时，附近值班室的人，因为听见噪声消失，走出来查看情况。
“谁在那边？”值班室的小李举着手电筒往方晨阳这边扫射过来。
“我是住在附近的，半夜睡不着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走过来，刚才还不小心摔倒了。”
方晨阳解释说，“现在重要的是先报警，我怀疑这个人是个间谍，溜进来想破坏锅炉房的。”
小李刚想着这边怎么会有人趴在地上，突然意识到锅炉房不响了。
“糟糕，水泵！”
说着，小李一边用对讲机呼叫警察，一边往锅炉房冲去，方晨阳也跟在后面。
刚到锅炉房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见一声炸响，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更大的爆炸。
“轰！”
小李伸向门把的手刚碰到门，就被爆炸的冲击波带着门扇给推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