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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新掌门

    叶扶摇感觉口中一阵苦味,问姜迎:“你趁我睡着了给我喂什么了?”

    姜迎瞪了他一眼道:“狗咬吕洞宾!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是想问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生病了都不知道?”

    叶扶摇闻言低头不语,姜迎倒也没追问,将几颗药丸塞进叶扶摇手中:“每顿饭后吃一颗,这几天你每天都来找我一趟,我给你煎药。”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喝你的苦药?”

    “想马上去见阎王的话你就别听我的。”

    叶扶摇嘴上虽叛逆,身体却还是忠实地每日来找姜迎,喝她为自己煎的药汤。也正是因为有姜迎帮助调理身体,叶扶摇那些年虽时常被迟非晚折磨,身体却没落下什么疾病。

    可惜姜迎原本就体弱,她连着为叶扶摇煎了半月的药后,自己也累病了。

    幸好何安晏当时路过,救起了晕倒在门口的姜迎。

    “你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你去干嘛了能把自己累晕倒了?”何安晏坐在床边,轻轻朝手中调羹里的热粥吹着气,一边埋怨着姜迎。

    何安晏感觉勺中的热粥稍凉后,才把它送到了姜迎唇边。

    “啊!好烫!你想烫死我啊小晏子!”姜迎刚呷了一口粥,就又吐了出来。

    “嫌烫你就自己喝!你又不是没长手。”何安晏没好气地将调羹朝粥碗里一丢。

    “小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就这么对待你师叔?”姜迎抱怨着,努力想要用手撑起身体坐起来,却最终还是失败力竭倒在了床上:“还不是因为叶扶摇那个缺心眼的小子,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弄病了,他的病状很严重,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要危及性命。”

    “叶扶摇?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哪知道啊,问他他也不说。”

    “哎。”何安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端起粥碗,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将粥喂进姜迎口中:“给叶扶摇治病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别医者不能自医。”

    那些年,叶扶摇虽深陷泥潭,幸而有姜迎和何安晏等同门相互扶持,方才让他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也是她们让他懂得和学会了尊重和保护女性。

    “出事了!”此刻,何安晏大喊着冲进了梅花厅,脚下一绊,险些被门槛绊倒:“我师父她……自缢了!”

    “什么?!”叶照眠惊的慌忙起身,却也被门槛绊了一下。

    “我扶我师父回房后,她说让我离开,她想自己休息一会儿。我离开她房间后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慌慌的,就又回去看我师父。谁想她房门紧锁,我拍了半天门都不开,里面也没人应。情急之下我把门撞开,却看到师父她已经……”

    幸而何安晏及时赶到,救下了欲上吊自尽的木祈宁。

    叶照眠赶到时,木祈宁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眉宇间还残留着淡淡的哀愁与绝望,那双紧闭的眼眸下,隐隐可见泪痕未干,仿佛诉说着无尽的辛酸与苦楚。

    她的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边,夹杂着几缕因挣扎而断裂的发丝,显得尤为凄楚。

    叶照眠探过木祈宁的脉息后,朝她体内输送了一股真气,随着一阵温暖的微风拂过窗棂,木祈宁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初时迷茫,随即渐渐聚焦,透露出一种重生后的惊讶与感激。她望向四周,眼中既有对生命的重新渴望,也有对过往苦难的淡淡释然。

    “师妹……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师姐……”叶照眠刚一开口便已哽咽:“师姐从没对不起我过,是那姓迟的无耻。如果我当初不把那钗子戴出来,便不会有这许多事,说到底,还是怨我……”

    “小晏啊,你先回去,我有话单独和你叶师叔说。”木祈宁对何安晏道。

    何安晏依旧放心不下:“师父,你……”

    木祈宁道:“你放心,阎王殿前走了这么一遭,我也想通了,不会再寻短见了。”

    何安晏这才点点头,离开了。

    何安晏离开后,木祈宁对叶照眠道:“你说的对,小晏确实是个好孩子,她……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掌门。”

    “师姐,小晏的确是个好孩子,但你也很好。”

    木祈宁苦笑了一声:“你不必安慰我。这一两年小晏成长了许多,行事老练了许多。我原也想着早日将掌门之位传给她。”

    木祈宁说着,努力撑起身子来,从床边的柜子中取出了掌门印信,递给叶照眠:“按照武林规矩,门派中出了通敌之徒,掌门要受雷霆之刑。更何况,迟非晚还是我的丈夫,还要再加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受刑之后,我武功尽失,这掌门我自然是做不了了。”

    “可怜小晏她小小年纪就要扛起掌门的重担。小眠,将来,还要劳烦你多帮帮小晏。”

    叶照眠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我如今这身子,再受了雷霆之刑,小晏的掌门就任仪式我肯定是出席不了了。到时候还请你代替我将掌门印信交给她。”

    叶照眠再次点点头:“我明白了,师姐。”

    “梅坪派有你,有小晏守着,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月挂中天,银辉如洗,将夜色织就一张温柔而神秘的网,轻轻覆盖在梅坪山之上。万籁俱寂之中,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与近处微风拂过屋檐的细语交织成夜的序曲。

    叶照眠身着青衫,如林间幽兰,清冷中带着不屈的傲骨,她屈膝坐在屋顶之上,手持一壶清酒,对月独酌。

    何安晏也飞身来到了屋顶上,在她身旁坐下。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酒壶,说道:“叶师叔,我陪你喝点。”

    二人脚下是错落有致的瓦片,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棋盘,而她们,便是这夜色中最耀眼的棋子,对弈着心事的棋局。

    叶照眠擎起酒壶,与何安晏轻轻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师叔,你说……我真的能做好这个掌门吗?”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掌门,才是一个好掌门?”

    “对于别的门派来说,吸纳更多弟子,修成更高的武功修为,让师门在江湖中地位更高,这便是一个好掌门。但是对于我们梅坪派来说,护得更多女弟子周全,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

    “你看,你能说出这话来,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想好怎么当好我们梅坪派的掌门了。我们梅坪派的掌门一生不能做母亲,却是门派中所有女弟子的母亲,只要有一颗真诚的爱人之心,你一定就是最好的掌门。”

    “谢谢你,叶师叔。”

    “小晏,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当初我做了逃兵,是你师父替我承担了重担,如今,这重担又交到了你身上。梅坪派是我们共同的家,小晏,从今以后,要辛苦你护好这个家了。”

    按照武林规矩,梅坪派掌门需受雷霆之击。方逸尘同样通知了丹疆武林八十一派,邀请他们前来观刑。

    这次来的人较之上回去笛术道的人多了一倍,毕竟天下人都知道叶照眠是梅坪派中人,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都想来看看方逸尘会不会徇私留情。

    事实上,方逸尘的确有手下留情的打算。这段时间,叶照眠一直守在木祁宁身边照顾她,直至她身体恢复,叶照眠也没向方逸尘提过一次为木祁宁求情的话。

    方逸尘虽对此事略感诧异,但他理解叶照眠不愿让自己背上徇私之名,不愿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