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两个皇子在禁制里传音。
“你那个灰不溜秋的白炉子也拿得出手?她不会看得上的。”
“你个妖族懂什么,难道喜欢你那个像孔雀开屏的!”
“那我们打赌她会选谁的。”
“幼不幼稚,不过赌你一条尾巴?”
“赌的太大了,疼!再说你也没有啊!”
“谁输了,再自封一成的法力。”
“可。”
洛瑶挑好丹炉收入空间,灭了灯烛,跟小吉一起走出房间,就听到楼下似乎有人在低声交流,这么晚了会是谁?习武之人耳力比较好。
只听一个尖锐的女音小声说:“我待会找个丫头把我姐引过来,只要她来了,你就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她身上的东西,手帕、香囊、钗子都行。”
一个男生邪魅的笑着:“呵呵,你放心,这方面你哥哥熟。”
这个女音不是沈姣吗?男的声音也熟,洛瑶略一思索:是了,那日在灵丹阁骚扰她和沈璃的两个男人之一,好像是什么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王建欢。
他们在一起,准没好事,沈璃屏息凝神细听。
只听沈姣说:“只要你拿到了,我跟母亲帮你做实,你以后就是太师府的女婿了,你那便宜老爹还能再小瞧了你。”
“多谢妹妹成全,事成必定重谢,你那姐姐我在‘灵丹阁’一眼就瞧上了,装男人俊、扮女人美,就是一卿芳泽我也赚了。不过你可不能忽悠我,‘灵丹阁’那个是她吗?”
“你不信我就算了,两车的丹丸拉回家的还有第二个人吗?一会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信、我信,妹妹速速安排。”
“你在这等着。”
“好嘞!”
这个沈姣,白天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陷害自己的亲姐姐!还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名誉和贞洁,你根本不配做人!而那个王建欢,更是一个无耻之徒,好一对狗男女。
洛瑶脑海中浮现出沈璃平日的温柔和善良,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你们既然毫无底线!那就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是反噬。
只听沈姣跟缠枝交代:“你去找一个府上的丫头跟沈璃说,早上一起来的骑马的人在‘吉鹤阁’找她有急事,不用交代的太清楚。”
“好的小姐。”
洛瑶暗想:果然自古的奸佞之人身上都有着三分聪明,缠枝去找沈璃,沈璃肯定不信,允王府的丫头去找,说不太清楚反而正常。
缠枝一离开,洛瑶就蒙面飞身下楼,一道劲风横扫,这两人还没看清来人,沈姣就被拳头砸晕了,王建欢一拳下去还要挣扎,洛瑶聚集内力又给了一拳,这下老实了。洛瑶一手提一个飞踏上了三楼,找了一个没上锁的空房间扔了进,心想这男的头怎么这么硬,老虎也没这么难打。
洛瑶跟小吉说:“你去找沈姐姐,看到丫头跟她说话出来后,带她去女宾更衣处绕一圈回来,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小吉一道光不见了。
洛瑶下楼在桥边等温管家,不一会温管家果然提着琉璃宫灯来接洛瑶,洛瑶迎上前抱拳道:“温先生好,这座吉鹤阁可有人居住。”
温管家奇道:“吉鹤阁是王爷白天炼丹会客之处,晚间是不留人的。公子何出此言?”
“那就不对了,在下刚在选丹炉时,隔壁似有两个人声传来,什么贱啊,盗啊,听的不是很真切。”
“糟了,来人!有窃贼!”温管家大声呼唤,不一会府丁和护卫来了十多人,“封住所有出口,上三楼拿人。”
“这是王府的家事,在下不便多留,先回会客殿了。”洛瑶拱手作揖。
“多谢公子,让公子见笑了,您请自便。”随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楼。
洛瑶穿过园林,绕过回廊,回到了会客厅。一进门,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脂粉香,呛的打了一个喷嚏。原本庄重的会客厅此刻变得杂乱无章,与外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厅内,大人们横七竖八地醉倒在座椅上,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斜倚在柱子旁,衣衫不整,姿态各异。他们的帽子有的歪斜,有的掉落在地,华丽的服饰此刻显得皱巴巴,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一位大人的长袍被酒渍染成了斑驳的地图,他的领口大开,露出了里面的内衣,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座椅旁,手指还紧紧地握着一只空酒杯。另一位大人则头枕在一位已经醉倒的舞伎的腿上,两人的脸颊都泛着酒意的红晕,仿佛在梦中相会。
殿内烛台的火光摇曳,映照在醉倒的大人们脸上,似乎将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迷离,宛如一幅荒唐的画卷。丹丸、酒精与狂欢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洛瑶默默坐下,心中暗想:好戏还没结束呢,这些人怎么都醉了?
她刚坐下,忽然看见本来懒洋洋、以手托腮小憩的子辉和盘腿闭目打坐的墨染,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到来,齐齐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她,异口同声问道:“选的哪一个?”
吓了她一跳:诈尸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半醉半醒的王爷也迷离着双目看向她:“小神医回来啦,选好啦,本王看看。”
洛瑶从袖中掏出一个灰扑扑的白色丹炉。
墨染满意的微笑:果然还是我懂你。看向子辉:我赢了。
子辉挑眉:难道是那个紫金丹炉上的宝石还不够大,不够多,不能啊。
王爷思索:我有这么个玩意吗?怎么选了个这么不起眼的。
“谢王爷赠炉。”
“好好好,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抓紧炼‘天王补心丹’啊!”
“草民遵命。”
正当交谈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温管家带着一众护卫闯了进来,护卫中间还抓着一男一女,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温管家一脸严肃,声音洪亮:“禀告王爷,在吉鹤阁抓到这二人偷情……偷东西,因都是府上贵客,老奴来请王爷示下。”
大厅内的众位大人,酒醒了一半,纷纷转头看去。有人惊呼:“这不是兵部侍郎家三公子和沈太师家三小姐吗?”
此时,那对男女也被一路的冷风激醒,惊慌失措。一人吓懵了,另一人则低下头,满脸梨花带雨,痛苦地哭诉:“王爷,我们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沈家一听是女儿的声音,心如焚烧,根本顾不上男女有妨,急匆匆冲出屏风,扑倒在她女儿身边,声音颤抖:“王爷,我们姣儿家教甚严,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王爷明鉴。”
不少上了年纪的女宾也大着胆子靠近屏风伸头来看。
“可有人证、物证。”允王迷离的眼神突然发出锐利的光,战场上审战俘的气势都拿出来了:敢在我的‘吉鹤阁’搞事情,谁家孩子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