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少女娇嗔低吟，似嗔似怨怪。
是个正常男子都把握不住的那种魅惑。
然而，宋大公子偏偏不是个正常人。
宋时许完全不怕，好整以暇地坐下，抿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
指着少女的胸口。
“本公子不瞎。”
少女后知后觉，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
硬了。
拳头硬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
宋时许淡然回怼。
“是或不是我自己清楚，至于阁下是男是女，阁下可知道？”
“你说我不男不女？”
这下“少女”彻底绷不住了。
抡起拳头炮弹一样冲向宋时许。
宋时许单手擒住对方的拳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同时脚下一扫，对方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好痛。”
少女音秒变少男。
还有些雌雄莫辨。
“你……”
“传闻，南冥有鲛人，雌雄莫辨，美艳不可方物，歌声可惑人心智。”
少年浑身一抖，颤着声音反驳。
“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我是鬼！才不是……鲛人。”
宋时许一手扣住挣扎的小鲛人，另一只手端起茶杯。
“哦？是么？可我从未见过鬼有影子。”
“还有，你身上的鱼腥味儿，太重了。”
小鲛人炸毛一样，鼓起腮帮子，瞪眼。
“你才有鱼腥味儿！明明就没有！你瞎说！”
他已经上岸许久了，鱼腥味早就遮掩住了，怎么可能还有！
这个人，好欠揍！嘴巴好毒！
这不打自招的样子，着实让宋时许忍俊不禁。
宋时许低低笑出声，小鲛人更气了。
脸颊鼓的像河豚。
“坏人！”
“我从未说过我是好人，小家伙，你上岸多久了？人心险恶懂不懂？”
啪嗒，啪嗒。
一串串小珍珠不要钱地往地上掉，颗颗圆润饱满，流光溢彩。
还是淡粉色的。
宋时许丝毫不为所动，三下五除二把小鲛人捆了个结实。
鲛人一脸懵逼。
他连杀手锏都拿出来了，他竟然……还不上当！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栽在这人类手里？
鲛人委屈，小珍珠掉的更多了。
“你……”
小鲛人委委屈屈。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宋时许蹲在鲛人面前，把玩着不知从哪变出来匕首。
匕首指了指地上的影子。
鲛人下意识看过去，一条鱼尾赫然映照在地面上，一清二楚。
鲛人：……
他给忘了！
往常住进来的人，哪个不是第一时间就被自己的声音迷惑了，即便没有，也绝对不会淡然自若，还去看她影子。
果然是个坏人！
“你……你想怎么样？”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
小鲛人委委屈屈，眼珠子却不停地转，想着应对之法。
“我……”
他想唱歌，却被寒光乍现的匕首，抵住了脖子。
小鲛人自暴自弃了。
认命地垂下脑袋。
“算了！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时许有些想笑。
这性子，倒是有些像家中弟弟妹妹小时候的样子。
天真的有点蠢。
还有些小聪明，但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