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宋安安小手在自己身上左掏右掏,掏出一枚玉佩。
莹润光泽,细腻通透,和宋行豫刚刚交给宋阁老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
宋行豫震惊。
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
宋安安压了压小手。
“别激动,别激动,先躺好。”
她都怕他一个激动撅过去,嘎了,魂魄离体,还要费力按回去。
“你这不是病,是中了邪术,被人借命了。”
“别说话。”
宋安安打断欲言又止的宋行豫,凌空画符,几息之间,金光汇聚,打进宋行豫头顶。
邪术一破,宋行豫灰白的脸色立马红润些许,精神头也有了,完全不似刚才,几乎要咽气的模样。
看得季院判几位太医目瞪口呆,直呼这不可能!
捶死之人都治活了?
不用诊脉,没开方子,不吃药,这就好了?
神乎其技啊这!
“神,太神了!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快,让老夫诊个脉先……”
季院判一个箭步就到了宋行豫的床前,好一番望闻问切。
其他几个太医也都轮番看了一遍,啧啧称奇。
“这就好了?”
季院判两眼放光,盯着宋安安。
“小娃娃,你方才说,宋家侄儿是中了什么邪术?当真是如此?”
宋安安懒得跟他掰扯辈分问题。
“没错。”
随后,偷偷给宋阁老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以宋行豫身体抱恙,刚刚好转,不宜打扰为由,不由分说请走了太医们。
饶是季院判等人再好奇,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
“行豫可是真的无碍了?”
宋阁老不太放心地问。
宋安安摇头。
“未必, 他被人借走太多命,不及时拿回来,神仙难救。”
人的命数毕竟有限,看他这样子,少说也被借走六七十年的命。
摆明了是打算全部借走,要宋行豫的命!那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能借走他这么多命的人,不会是不熟悉之人,你们大可想想,周围熟识之人,可有谁经常缠绵病榻,体弱多病,却突然好转的?”
如此一说,宋阁老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杜家!”
“杜家长房嫡子,同行豫年纪相仿,生来体弱多病,听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太医都断言杜家那小子活不过二十,三年前却突然好转,还能骑马射猎,当时还传了好一阵子的稀奇。”
“我怎地就没想到,他一好,行豫就是开始病了,唉!真是!大意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杜家竟然如此包藏祸心!
他们两家,多多少少还算是沾亲带故的,杜家二房次子,娶了他大儿子的妻妹。
而今却如此害他孙儿性命,那杜家,欺人太甚!
万死难赎!
杜淳同他一样,位列公卿,只是年长他几岁,去年就已致仕,杜家没有几个撑得起门面的子侄,听说只有那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十分聪慧。
十几岁就考中了秀才。
“我这就去找杜淳那老小子算账!”
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害他宋家最重要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