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豫摇头,并不在意。
实际上,他同族中这些兄弟们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之前他未生病时,都是一个人住在宋府宅院。
后来他开始卧病在床,三爷爷就搬过来和他同住。
这些兄弟姐妹的,除了三位叔伯的嫡出儿女,早年随叔伯们进京,那些个庶出弟妹们也是前不久才从族中回来,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些人,宋行豫甚至对不上名字。
无法,谁让他之前卧病在床,几乎行将就木,整日浑浑噩噩的,记得清才怪。
所以他们在他面前,才显的有些局促。
“无事,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大哥说的对,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老六宋锦诚是个爱和稀泥的,谁的话都能附和两句。
主要调节气氛。
他们对这位族兄,从小就听说过,只是一直居于老家,不曾见过。
后来他们来京,住进本家,生怕被误会,身为旁系,想要鸠占鹊巢。
天地良心,他们可从来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对了,大哥,我听说,是个小娃娃把你医好的,可是真的?”
宋行豫解释。
“不是小娃娃,是小祖宗。”
货真价实的小祖宗。
“具体的,过些时日几位叔伯会和你们说明白。”
几个性子活泼的半大小子不依不饶,围着宋行豫叽叽喳喳。
“大哥,你就跟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大哥!那位……额,小祖宗,是怎么把你治好的?”
“听说很是神奇啊?真的假的?”
“那小祖宗人呢?还在府上不?她到底什么身份啊?这么神秘?”
“就是说,大哥,你就给我们说说呗!”
……
宋行豫头疼不已,小祖宗的存在还不宜大肆宣扬,最起码现在还不行,于是找了个借口,以身体刚有所好转,不宜久站为由,回房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
宋府前厅。
宋庄明里暗里和杜海相互打着太极。
“宋兄,听闻行豫世侄病重,只因公务繁忙,久不曾探望,是我疏忽了,不知世侄现下如何,可有好转?”
宋庄心里冷笑,我家侄儿好不好,你心里不清楚?
行豫好了,你家那宝贝疙瘩,恐怕就要无了。
“唉……”
宋庄故作遗憾,自责地叹了口气。
“都是为兄无用,行豫的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
“若真有个万一,我可怎么跟宋家列祖列宗交代。”
杜海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他就想知道宋行豫什么时候死。
哪有心思听他搁这伤春悲秋,悲天悯人。
“啊……”
“宋兄切莫太过伤怀了,你也是尽了力了,我这个做伯伯的不能替孩子分忧,也是深感遗憾,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刚好今日无事,特意前来探望,可容许我看一看行豫?”
宋庄再次叹气。
“贤弟有所不知,近日我那侄儿病情加重,父亲伤心的很,时时刻刻守着,就连我,都不让踏足房门,为兄我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