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时,她总感觉阿玉有些神情恍惚,许是升了中郎将,压力大,便也没多想。只是嘱咐他多注意身体。这难得的休沐,自是要去寻阿玉。却被阿玉的仆人,青竹、竹青两兄弟,抢先一步寻她来了。
:“吕小弟,快去看看吧,公子被一女子给缠上了。
吕布衣起初是不信的,此前,她带领守将们抓细作,立了功。新来的太守一高兴,亲自设宴宴请众守将,她向来不会应付这些,便叫上了更会说场面话的阿玉。
那日太守府上,席间歌舞升平,美人环绕。
吕布衣也算是长见识了,哎,简直是没眼看啊没眼看。平日里一个个表现的老实巴交的守卫们,甚至其中一个家中妻子还大着肚子的,却在宴席上,一个个都表现的放浪形骸、丑态毕露,对着那些作陪的家妓们上下其手的。
别人都左拥右抱的,只有她和阿玉,全程坐的笔直,偶尔喝几口茶酒掩饰尴尬。面对姑娘们的挑拨,也都表现得淡定如水。
当时,他俩还被众人笑话。她也以为,阿玉和别的男子是不一样的。
可是,面前的一幕,却由不得她不信。心下一阵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她在心中苦笑,自嘲道:或许,男人都一样。他只是和自己在一起时,伪装出一副淡然君子样。到了别处,和其他男子,并无不同。只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认定,他必须是个君子,他只能是个君子。如今他也只不过是原形毕露了,自己便有些受不了了。那是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既已结拜,无论他是好是坏,自己都要接受。
想通了,便调整好心态,淡定的推门进去。
昨晚,已连续浑浑噩噩数日的公玉轩,忙完公务后,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本想寻一僻静处喝酒,让酒来麻痹自己成日胡思乱想的大脑。却无意间走到此处,直到几杯酒下肚,美人过来撩拨,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营中妓馆。毕竟不是多光彩的场所,因此选址也比较隐秘,装潢上也有心遮掩,故从外头看起来,还当是寻常酒馆。
那妓馆的管事,乃风月场所浸染多年的老手,一眼便看出他气宇不凡,有心拉拢,更是直接献出了刚到的清倌人作陪。
后来,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断袖,他一定不能是个断袖。在那女子的温香软玉攻势下,一时冲动,将君子三戒,皆抛于脑后,做了男子天生就会做的事。
谁知第二天酒醒后,那女子却是个刚烈的,说自己虽然是罪臣之后,不幸沦落风尘,却也是有气节的,什么一女不侍二夫。若不为她赎身,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公玉轩本就对昨日冲动懊恼不已,虽证明了自己确实不是断袖之流,可一夜春风过后,陷入的是更大的空洞茫然,甚至是莫名的焦虑、烦躁
面对床上的落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直到昨日一直远远跟着、暗中保护的家丁,将吕布衣寻来。
当推开门,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吕布衣惊呼一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