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行刑了,看来这王如君果真是恨极了她,连断头饭都给省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这也许是在人间的最后一夜了,吕布衣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可刚闭上眼睛,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给惊醒了。
带头的那位惊喜的说道:还活着。
吕布衣伤的不轻,只能任凭他们在她腰间绑上绳子,将她从屋顶拉出去。而后,又见黑衣人,往水牢里,投入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来,而且看那人的皮肤,显然是提前在水里泡过很久的样子。
她被黑衣人塞进马车,行至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停下,另有接应的人,麻溜的将她安置在干净的房间。
“是谁派你们来的?
“少主放心,这里很安全”
“你们是吕家的人?
“少主,您伤的不轻,还是先别说话了,先让医师给您治伤”
”水牢里那个替我的人是谁?”
“少主放心,是个恶贯满盈的死囚”
“好,医师留下,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
趁着这间隙,吕布衣打晕了医师,又换了身干净衣服,只拿了伤药,快速逃走了,等到外面的人发觉不对劲,吕布衣早已逃之夭夭。
爹爹再不好,也养育了她八年,教她生存手艺,又教她功夫自保。
她,绝不能连累吕家。
而另一边的刑场上,做戏要做全套。关于这一点,凌乘风还是跟吕布衣学的,当年吕布衣出城救他,回城时,装模作样的拎着两只兔子的一幕,可是让他印象深刻。
刑场上,凌乘风看到死囚的第一眼,就知道真正的吕布衣已经逃出生天了。虽是一模一样的脸,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他。偏又不得不,当着王如君的面,在此上演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
被挡在外面的,则是一群扮成平民样的将士,足有好几十人,其中不乏世家子弟,他们都是吕布衣亲自带过的兵。
人群中,各种不同的称呼,“吕布衣、吕教头、吕小弟、小布,我们来送你了”呼唤声,此起彼伏。
凌乘风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好兄弟,一路走好,下辈子还做兄弟”
那死囚倒也没客气,豪气的一口干掉这碗断头酒。
“小布,我带着阿馒,来送你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带给你的兄长吗”
云苏早已哭的死去活来,眼睛红肿。
“阿馒,快跪下,给叔父磕个头”
阿馒:“他不是叔父”
听得凌乘风一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还好此处没外人,就算听见了,也只会当是“童言无忌”。
“阿馒,不得无礼,叔父平日里最疼你了,快点给叔父磕个头。叔父是我们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叔父”
阿馒只得乖乖跪下:“阿馒记住了”。
临死前能有这么漂亮的美娇娘泪眼相送,死也值了。只见,那目光猥琐的“吕布衣”对着面前的美娇娘,上前直接亲了一口,笑着转身从容赴死。
只是他这突然的一下,把正哭的死去活来的云苏给吓了一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小布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平日里身边也没个女人,想来是想在临死前,放纵这么一回,也也能理解
这一举动,同时也惊的凌乘风内心直犯嘀咕:“哪里找来的死小子,这可是堂堂小王爷的爱妾啊
还好,总算一切都过去了。
观刑台上的王如君,一直等到“吕布衣”人头落地,方才满意的离去。
所谓狡兔三窟,而此时的正主,正躲在毋望山上密林深处里的其中一窟中,此前暗中修建的一处树屋上,悠哉游哉的养着伤。这可是她的秘密基地,里面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本想等阿玉回来,给阿玉一个惊喜的,谁承想,如今倒变成了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