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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幅诗画

    “半年了,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听说你如今,沉迷于女色,连门都不出?”

    “大哥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娶妻了而已”。

    “哼,真是出息了!当初,我将所有的人马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用他们去抢一个女人!

    那人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没想到那吕布衣竟然会是个女人,当年,我竟败于一个女人之手”。

    “大哥,当年先帝早有防备,就算那时夫人不挟持大哥,大哥也未必有胜算”。

    “可她当初若不挟持我,至少我可以向先帝证明,我比那轩服小儿强,为了前朝稳定,先帝未必不会重新考量,谁更适合继承大统,是她,让我彻底没了机会”

    “那女人果然有手段,先是迷住了老三,如今又将你勾得连江山都不要了”

    男子被戳中了心事,低声辩解道:“大哥若是有了心爱的女人,自会懂我”

    “你……你……你……很好!”

    他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中闪过狠戾,“听说老三的内书房里有幅画,你去看了后,如果还是要放弃这江山,那我便如你所愿,从此甘心被囚禁于此,再也不去打扰你”。

    在同州,吕布衣遵从太后娘娘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洒在爱人牺牲的那片土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这难得的自由,让她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她真想从此天高海阔任我游,如飞鸟般逃之夭夭,让谁也找不到。

    可那根拴着她的风筝线,还在京城,只要阿玉还在那里,她这个风筝,无论飘到哪里,都只能乖乖地回去。

    可回到京城,刚入府,却听下人们说,王爷在书房,不过近日来心情不好,她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来应付。

    那晚,大哥的话,终究成功地将上官轩轾诱至陛下的内书房。其轻功之绝,足以避开一切宫廷守卫。

    那幅画,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

    除了她,整个京城就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大胆的女子,敢在外亲吻自己的夫君。诗中那如此直白的表白,加上那一般无二的一言难尽的字迹,他确信那幅画,确实是出自他的夫人之手。她夸那人是竹中仙人,还有那句:又惹布衣泪涟漪,她为他而哭?如果没有爱,又何来的泪?

    “一见钟情,骗子骗子”

    被欺骗的痛苦加上分离的焦虑,让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此刻,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突然出现在眼前,依旧是那身男儿装扮,却裹挟着扑面而来的风尘仆仆感。显然,她是匆匆的从远方赶回来的,想来是回府后,来不及洗漱更衣,便第一时间跑来见自己了。

    他的内心在一瞬间犹如被打翻的五味瓶,感动中混杂着几分其他复杂的元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却又不得不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冰冷的:“你回来了?”

    她又不傻,自是感觉到了他的疏离。不行,她还不能失宠,必须得做些什么。她委屈的问道:“多日不见,你是又对旁的女人,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了吗?

    她倒是会倒打一耙。

    “我日日都在想你,忙完陛下交代的事情,便立马赶回来见你。你倒好,一点都没有想我。

    “上次我同你说过,你若是有了其他女人,也莫要让我知道。我现在想通了,你若真有了其他女人,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少爱你一点点”

    她说少爱一点点,那岂不是意味着,之前是很多很多爱了。他感觉到心里堵着的那口闷气,也在一点一滴地消散。

    见他仍不说话,她只好继续说道:“那就是你后悔了,嫌弃我不能生孩子,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是你要娶我的,你若是后悔了,可要直接告诉我,我好提前找好下家?”

    “你还想找下家?

    “你都移情别恋了,还不许我抱其他琵琶吗?”

    “不错,出去一趟,竟然连琵琶别抱都知道了,只是,你休想”

    说完,手上霸道的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既嫁给了我,便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可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硌住了,二人都感觉到了,松开了对方。吕布衣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对方。

    “这是同州的习俗,姑娘若是有了中意的男子,便将装满花椒的香囊送给对方,对方若是接受了,便是接受了姑娘的心意。这位公子,可愿意接受小女子的心意?

    视尔如荍,贻我握椒。她的心里,是有我的。上官轩轾瞬间就真的不生气了,调笑道:“能得姑娘如此绝色佳人垂青,实乃小生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完,将她拦腰抱起,往书房后的内室走去,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不行,我都三天没有洗澡了”

    “我帮姑娘洗”

    “救命啊,抓流氓啊”

    “你尽管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吕布衣也是无语了,为什么所有的计策,到最后来,受累的都是身体,尤其是今夜,他这是怎么了?表现的前所未有的的粗鲁。她必须要尽快搞清楚,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在上官轩轾看来却是,这传说中,小别胜新婚的滋味,果真不错。二人一直缠绵至深夜,直到对方连连求饶,才终于肯放过她。

    身体上的满足,让他彻底的原谅了她。

    她本就是来自乡野间的一朵野花,未曾接受过世家女子的礼教熏陶,想来是当初被陛下那俊朗的模样所吸引,一时动了心,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后来,在七宝街上,遇见了相貌比陛下更胜一筹的自己,便“移情别恋”了。即便她画那幅画时,对那人尚有情谊。可如今,她的整颗心都已系在自己身上。又何必纠结那些过往呢?

    想通了这些,便将怀中累得早已睡着的佳人,抱得更紧了些。

    此事没完,直到第二天,上官轩轾说出,听说你给陛下画过一幅画,还写了一首诗。吕布衣才明白,他的一切不正常的来源。这男人吃起醋来,也是挺要命的。

    “这你都知道了,陛下嫌丢人,不敢让旁人看见,又怕打击我的自尊心,只敢挂在内书房”。

    她这一通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原来是拿不出手,才挂在内书房的,并不是大哥认为的“以慰相思”。

    “早就想为夫君赋诗作画,可又怕夫君嫌弃我,没读过几天书”

    “只要是夫人作的,必是极好的,我岂敢嫌弃”

    吕布衣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瞪大眼睛,仔细地端详着上官轩轾,这二人的眼睛实在是太过相似,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错,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须臾后方才敢落笔。

    片刻,一个掀开轿帘的翩翩公子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出现在纸上,她画的正是当年第一次见到上官轩轾的情形。

    画是好画,只是,那画上题的诗却是一言难尽。

    “昼夜不舍歇,只为见一人,遥想七宝街,与君初相识”

    一首思夫,把上官轩轾哄的雨过天晴,吕布衣也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这男人有时候,也同样的令人难以捉摸。吕布衣对自己的画自是有信心,可作诗,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本是写来哄他的,偏那人执意要将此诗画挂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没过多久,几乎是传遍了京城。

    上官轩轾似乎是在和那人暗中较量,就算你真的是“以慰相思”,又怎敌我光明正大的拥有。

    此事虽然已经翻篇,但是吕布衣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阿玉的内书房,向来是禁地。只有自己和一两个被她视为心腹的洒扫太监,才有资格踏入。显然,那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地盯住上官轩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