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所谓,在这城主府门口也敢说悄悄话。”马队的领头人看着他们对着城主府的府门评头论足,心里一阵嗤笑,这一群小孩子果然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大事的,要是经历点事情的都不会现在在这里还像没事人一样。
“左右大人都已经把我们带过来了,我们说什么不说什么,结果都相差不大,倒不如在没有进城主府之前先痛快痛快的。”敖钦笑嘻嘻的说着,根本就没有被他的话放在心上。
领头的看着他们的样子,摇了摇头,良言难劝找死的鬼。
“哟,刘爷回来了,这些个想必就是在街上私自发放食物的人吧。城主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刘爷下去歇歇,剩下的就交给小的了。”从城主府里出来了一个下人,对马队的领头人行了个礼之后便带这敖珏他们进了府里。
那下人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们,眼里流露出一丝轻蔑和不屑。敖珏等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都选择了沉默不语。他们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要是现在吵起来的话,一会儿可就看不了好戏了。
进入城主府后,敖珏他们发现这里的布置奢华而庄重。走廊两旁摆放着精美的花瓶和雕塑,墙壁上挂着华丽的字画。然而,这种奢华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丝毫的放松,反而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无比的大厅之前,给他们领路的那个下人,‘啪’的一声将大门给打开了,然后轻蔑地对着他们说道:“还不快点进去,一会儿可有你们好受的了!”
敖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便率先迈步走进了屋子之中。
敖婳倒是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冷笑了一声道:“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待几个人都进入到屋子里之后,那扇紧闭的大门又被缓缓合上了,然后那个带路的下人站在台阶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哼,我就是狗仗人势怎么了?但现在你们才是阶下囚,看你们能得意多久!”
“堂下何人?见到本城主为何不跪啊?”坐在主位之上的浊边城城边景延,目光如炬地盯着底下的十四个少男少女,如果不是他这大堂足够宽敞的话,恐怕都盛不下这么些人。
“哈哈哈哈,我们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亲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下跪?”凤梧毫不畏惧地仰头大笑起来,将飞扬跋扈这四个字拿捏得恰到好处。
“好好好,好一个上不过一天下不跪地!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就算是凤凰也得给我眯着,就算是龙也得给我盘着,在这浊边城之内,我是老大,你们只要进了这城池之中,便是拔了牙的老虎,撅了翅的雄鹰。”边景延听到这小丫头的话之后,连说了三个好字 ,但是很快他那阴险的表情就露了出来,双眼眯起,透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阴鸷光芒。
“好狂妄的口气,是龙也要盘着,也不知道你这大殿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可经得住我一倒一卧。”敖婳听到他的话之后,脾气瞬间就压不住了,她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一般。但好在在她身边的敖钦死死地拉住了她,而敖姣则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说小丫头长得倒是可爱,只是这话也忒不饶人了,一倒一卧?你真当自己是真龙啊。”边景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他看着敖婳,似乎觉得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儿,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敖婳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以及她身后隐藏着的巨大力量。
“我们是什么人,城主不必知晓,我们来到此处的原因,城主也不必知晓,不过有一点城主你需要知道,那就是如果我们真的动起怒来,别说是你这小小的城镇就算是这国我们也能给他逆了,天也能给他捅破,你确定还要和我们这么说话吗?”凤栖笑嘻嘻的说着,但是他那好看的凤眼之中闪烁着的冷芒,像是要把城主给活剐了一般。
听到这话,边景延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哼,就凭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敢口出狂言!”
然而,凤栖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城主不妨拭目以待。倒是你,身为一镇之长,不仅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欺压良善,真是让人心寒呐!”
边景延被说得有些心虚,但仍嘴硬道:“本城主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维护城镇的秩序,你们私自给那些流人发放食物,分明是违反了城主府的命令!”
“哦?”凤栖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原来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命令’不过是城主用来搜刮民脂民膏的借口罢了。”
边景延脸色一变,正想反驳,却见凤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接着说道:“今日若不是我们在此,这些流人恐怕就要饿死街头了吧?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秩序’?”
边景延被问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林麒接过了话头:“我们刚来到这里,怎么会知道城主府竟然有如此不近人情的命令,不准给流人和乞丐发放食物呢?难道说,就算这些流人和乞丐饿死了,也是他们活该吗?”林麒一直在等待机会提起这件事,当城主提及此事时,他立刻抓住机会回应道。
“每个城池都有各自的规定和秩序,像你们这样随心所欲地行事,看来家庭教育并不太好啊!至于那些穷人和乞丐,如果饿死了,那也与我们城主府无关。他们的存在只会给我的浊边城抹黑罢了。”边景延没有看底下的众人一眼,只是专注于研究自己桌案上的花纹,心中盘算着下次应该换上怎样的图案更为合适。
“我们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这小小的城主来说嘴,我们只是在说你这城中的规矩不近人情,我们花自己的钱来喂养你城中的百姓,你不私要报答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还向神位犯人一般审问,我们果真是因为天高皇帝远,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吗?”嬴霂孑自从进了这城主府之后,便是越来越生气越来越生气,只是滕拂衣一直在边上安抚着他的情绪,这个时候不适合和城主闹掰,如果和城主闹掰的话,那么就不能知道城中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了,现在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件事儿,那么他就不应该再保持沉默,这也是他作为圣域太子的一份责任。
嬴霂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说道:“尔等身为圣域子民,本应遵守王法,但如今这城主却以权谋私,欺压百姓,敢问这又是何道理?”
嬴霂孑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威严与正义感,令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侧目。而那城主则脸色阴沉得吓人,显然没想到嬴霂孑竟敢如此质问于他。“圣域下达诸国又哪里能够到达我这儿,天高皇帝远说的就是我,我就算是真的做了你们说的那些事那又能怎么样,你们是能让陛下到我这里来,还是去把圣域的陛下找到这里,我欺压良善,你们是看到了还是怎么着了?我搜刮民脂民膏,你们难道是亲眼所见不成,你们的年纪也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捉贼拿脏,不然的话任凭你们对我喊打喊杀,那又能奈我何,难道你们还能够杀了我吗?杀了我之后,这浊边城的百姓可就没有人能够护得住了。”边景延听到他提及圣域的事情,信息一转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个人恐怕来历不前,只是他早先已经说过了,就算是龙在他这里也得趴着,倒不是说他如何能耐,只是这些年他与黑渊也算是做了些交易,黑渊中人也愿意护着他。
滕拂衣见状,轻声对嬴霂孑道:“殿下,莫要冲动……”
然而,嬴霂孑并未理会滕拂衣的劝阻,也不理会那城主的叫嚷,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定会如实禀报给陛下,让他看看这天下间还有多少官员如你这般鱼肉百姓!”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那城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嬴霂孑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威胁本城主!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拿下!”
顿时,门被破开,一群侍卫蜂拥而上,企图抓住嬴霂孑等人。然而,嬴霂孑岂是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易地避开了侍卫们的攻击,并顺势反击,打得那些侍卫落花流水。
与此同时,滕拂衣也出手相助,与嬴霂孑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将那群侍卫打得七零八落。
见此情景,那城主再也坐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嬴霂孑,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城主的地盘上撒野!本城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看样子是打算去搬救兵了。嬴霂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道:“哼,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随后,他转头看向众人,微笑着问道:“没有想到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又被几位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