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从地府杀到天界 > 第66章 鬼神之力

第66章 鬼神之力

    回昆仑的路上,伽蘅心情轻快了不少,哼着小曲背着包袱轻步而飞,不多时便见京都城门已在前侧。

    伽蘅往下望去,一番思量后还是隐了身形转道进了京都,循着方向到了陶府门前站定,只见大门敞开着,门两侧站了两名侍卫。

    伽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府邸,眉眼微皱,又伸出手抚上结界,竟久久不能移开。

    忽从院中跑过一少年,少年跑过后又退回来直直地看向门外的伽蘅。

    “永安,慢点跑,小心绊着了。”身后一妇人冲上来拉住少年,温柔道。

    伽蘅闻言也循声看来,与少年目光相对,心下疑惑,【他……看得见我?】正伸手想一探究竟,又见少年转身唤了声“娘。”,而后依偎在妇人怀里,一脸憨状。

    伽蘅见状方收回手,也转看向一旁的妇人,他认得这妇人,约摸是与寒冰了抓的一鬼有些什么瓜葛,寒冰了好似也很在意她。

    伽蘅看着妇人,神色微动。

    忽想起那次他感应到寒冰了有危险,急急地下山来寻,昆仑、西山、南山、甚至太湖,他都去了,却迟迟寻不到她的踪迹,万般无奈下,才硬着头皮去了蓬莱,却败兴而归。

    所幸的是,几日后,又重新感应到她的心绪,才焦急又开心地循着鳞片指示的方向寻来,却是在这里见到了完好无损的她。

    伽蘅闭了闭眼,也是那时,他才真正开始怀疑寒冰了的身份,更怨她从未将自己视作可以推心置腹之人,又觉所有人都有秘密,何必强求,这才离开,不愿再去徒付真心了。

    伽蘅叹了叹气,方才与雾隐交谈时,他刻意没提此事,因为哪怕到现在,他知道了寒冰了所有的身份,也不知当是如何。

    他承认,他是有些介怀的,以前一旦发现付出的真心不对等时,他都会选择及时抽身,可,都快十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寒冰了的存在……又怎么舍得呢?

    伽蘅望着天空吸了口气,睁眼看了眼院中的两人,正待离去,又忽脚步一顿,伸手朝妇人施了个法,一只手抚在心上,一脸震惊,【她怎么……!?】

    伽蘅不可置信地又扫了几眼那妇人,【你不是几月前才说救你那妖刚托生吗?可这妇人也未有胎像啊!?莫不成……你们是直接找了具阳身来还阳?】

    伽蘅转头看向那少年,一脸地不敢相信,又仔细想了想,寒冰了说那鱼妖托生在京都,她又在此专门设了结界保护,那妖十之八九便在这里,现在又予了这妇人鳞片……

    伽蘅皱了皱眉,【这就是鬼神之力吗?瞬息之间便可改人命运……】

    伽蘅嗤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飞身而去。直直进了荷香洲,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呆呆地望着湖面。

    此时刚浮出水面呼吸的子菱又被一强力压得往湖中倒了倒,待缓过来,见一光瞬至院中,心下一慌,忙飞身来到门前。

    刚一进入,便见是伽蘅,瞬间欣喜万分,小跑着来到伽蘅面前,“伽蘅,真的是你!你又回来了,真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们……”

    伽蘅收回思绪,打断子菱,扫了扫庭院,略显嗔怒,“你就是这样看家的?”

    子菱悻悻的缩回手,走到另一边坐下,“怎么了嘛?从前不也长这样?”

    伽蘅无语地看了眼子菱,将包袱放在桌上,指了指旁边几丈高的杂草和一地的枯枝,“从前长这样?”

    “这有啥?”子菱抱了抱手,“小丫头说了,这叫自然野趣!”

    “自然野趣?”伽蘅气笑了,“好个自然野趣,那菜地里长的野草,这满院的枯枝烂叶,还有枯死的梅枝,房梁上结满的蜘蛛网,桌上积的灰……都是自然野趣?”

    “当然咯,自然之物,自然是随性生长的。”子菱撅了噘嘴。

    “好啊好。”伽蘅气得起身,拉了子菱来到寒冰了住的厢房前,一把推开屋门,向内指了指,“那这些呢?又是怎么个趣法?”

    子菱被伽蘅抓的吃痛叫了声,抽开手,边揉边瞥了眼道,“小丫头说怕你家什丢了,人好心替你收起来,你还在这儿不乐意了。”

    “好好好,还成我的错了是吧。”

    子菱撅了噘嘴,向院中走去,“我说伽蘅,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变得如此娇气了?”

    “我娇气?我还娇气了?”

    “你那破屋子,人蓬莱公主都住过,也没说什么,你还嫌弃上了!”

    “我那破屋子?……你说什么,蓬莱公主来过这里?”伽蘅一惊,【子菱也知道了了身份了?】

    子菱自觉失言,慌忙捂了捂嘴,失口否认,“没有没有,你听错了。”说完心虚地四处张望。

    伽蘅见子菱神情,心下了意,【看他这表情,应是寒冰了又带了个什么人来,还胡诌是蓬莱公主的吧】

    伽蘅摇着头笑了笑,看向正屋,“客人来了,竟是在主屋睡的?”【徒弟啊徒弟,你这司马昭之心,有点昭然若揭啊】

    子菱心虚的点了点头,“那不是物什都堆在厢房了嘛。”

    “你也别回了,就陪我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这屋子吧。”

    子菱瞠目,“全打扫一遍?”

    伽蘅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打扫完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子菱还不死心,又指了指厢房,“那小丫头的屋子?”

    “把里面的东西全搬出来,打扫干净。”

    子菱见伽蘅眼神,撅了噘嘴,换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朝厢房走去。

    伽蘅也笑了笑,提起包袱拍了拍,也朝正屋走去。

    另一边,地府。

    周长礼信步来到传声台,在门口往里看去,“敢问李倉传信使是哪一位?”

    正从阴律司归来的李倉,手里捧着一摞案宗,刚至门口,便听周长礼问语,忙道,“我就是,不知阴君寻我有何吩咐?”

    周长礼闻言转身看过来,上下扫一眼了李倉,方笑了笑,“原来你就是李倉。”

    又从怀中掏出鬼使令牌,亮给李倉看,“李倉君有礼,吾乃酆都山鬼使之长使周长礼是也。”

    李倉闻言忙低了低头,“不知长使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殿内的几名阴差也好奇地看过来。

    周长礼忙收起令牌,扶起李倉,“此番而来,确是有事想讨教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倉见周长礼神情,隐隐猜到了什么,遂点了点头,“长使稍候。”

    又往殿内走去,将卷宗放下,几名阴差也凑过来,“李倉,那人谁啊?看起来好生不凡。”

    李倉转了转头,眼神示意几人闭嘴,又忙走出屋门,跟周长礼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