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埃尔梵亚人中部聚落联合体小主母,塔格里安·沙尘。沙尘是一个耻辱性的姓氏,使用它的只有弃儿和战败者的后代。
我当然不是弃儿,我原本应该姓莉莉娅特,那是个荣耀的姓氏,曾被两个王朝十七位大主母使用的高贵姓氏。
直到我的曾祖母被埃尔兰滕·红沙击败之前我都是个无忧无虑的支脉小小姐,每天畅想着将来得到一块小小的封地娶上几个精壮的男人,生一群活泼好动的孩子,无忧无虑直至老去。
直到那一天夜里,一切都改变了。
火把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乔希亚-莉莉娅特领,超过万人的邻居们围困了这里,她们要用莉莉娅特的血向新的大主母献礼,而我可悲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
那晚没有战斗只有屠杀,只有年轻的男人和孩童得以暂时幸免于难,但等待着我们的是更残酷的深渊。
年轻的男人被新的大主母的使者就地分给了出力的好邻居们,而我们这些孩童将被送往大主母面前,进行一场传统的娱乐表演。
年幼时曾经来过的宫殿还是那个宫殿,但宫殿里的人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人了。高大的王座上蜷缩着的矮小的埃尔兰滕看起来就像只人族,我讨厌人族,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身体里就流淌着人族肮脏的血液,真不知道那种没有鳞片长毛的小矮子她妈妈怎么下的去口的。
在各路使者冗长的报告后,埃尔兰滕,用她那人族般的小眼睛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举起她那短小的双臂宣布道“血脉提纯仪式开启。”
血脉提纯仪式,那是一个作为孩子,只有在古老故事里才听到过的词汇。
传说远古时期埃尔梵亚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还出现过飞升者,但后来埃尔梵亚人衰败了,她们甚至不敢走出地穴。
地穴中的埃尔梵亚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弱小,直到有一天一位女王,传说中统治所有埃尔梵亚人的女王发起了血脉提纯仪式,仪式中只有杀死其他人的人才可以活下来,而仪式的规矩是杀掉一个同族就有资格活下来,但实际上人们是不可能只杀一个人就能活下来的。
那一场仪式埃尔梵亚人的人口缩减了二十倍以上,而族群也因此变得强大了起来,而这仪式也成为了一种传统,女王会不定期的开启这种仪式,只要她们觉得种族开始衰弱了。
而在一次血脉提纯仪式之后埃尔梵亚人终于有勇气走出了地穴,她们分散在大陆上,最后的女王老去后就再也没有女王诞生了,而血脉提纯仪式也发展成了地域性的活动而非全族了,如今这种仪式已经变成了战败的大主母家族幼儿的最后活命机会。
规则也变得更加残酷和符合大主母的需求,首先参加这场仪式的只能是孩子,其次这场仪式最终只能有一个生还者。
这样的规则就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种,没有人活下来,所有孩子都死了,大主母就可以宣布这个姓氏的血脉已经腐朽的无药可救了,让这个姓氏随风飘散吧。
第二种,也是大部分仪式的结果,活下来的是个男孩,那么这个孩子将在成年后加入大主母的后宫,而这个姓氏也就这样消失了。
第三种,活下来的是个女孩,大主母会宣布暂时剥夺她的姓氏,给她一块封地,让她成为小主母,并承诺当她成为主母之时可以拿回姓氏,但千百年来能晋升主母的只有莉莉娅特第二王朝的开国之主,萨芬娜·莉莉娅特做到过,并在大主母拒绝归还姓氏时直接起兵推翻了她的统治。
至于原因,大主母会给的封地都是偏远贫瘠的,而你的邻居都是刚刚背叛你的姓氏并且双手沾满你亲人鲜血的人,想让她们友善是不可能的,而年幼的小主母又没有亲人没有丈夫,能否活过成年都是一个疑问。
而我,我承认我耍了手段,我在仪式不久后就干掉了一个对手,之后趁乱把她的血涂在了自己身上,把她的尸体压在自己身上装死。当仪式接近尾声,那个自以为获胜的男孩仰天怒吼时,我在背后偷袭解决了他。我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我活了下来。
仪式结束后埃尔兰滕注视我很久才宣布结果,我得到了陆地边缘靠海的一块封地,那封地几乎都是沙滩,贫瘠程度近乎沙漠。
而我们埃尔梵亚人并不擅长游泳,捕鱼就更加不擅长了。我刚到那里的时候封地上几乎只有老弱和孩子,年轻人和壮年人都去其他领地打长工过活了,只有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和伤残者、病人还有年幼的孩子被留在了这里。这里看似绝境,但埃尔兰滕并不知道我是见过船的。
这里没有青年壮年,不会有人挑衅我的权威,我征召了半大孩子和一些伤残者,开始了造船。
几年之后,当我拥有一支船队时,领地上的青壮都回来了,我效仿萨芬娜·莉莉娅特先祖娶了其中四十名精壮的男人。
我的领地富饶了起来,但离成为主母还有很大差距,即使一直以这样的速度积蓄力量也很难在我的有生之年晋升。
直到我在海上遇到一伙商人,他们自称月光商会,我从他们手中的到了一些金属武器,而他们要求我为他们寻找开采矿石,而他们会支付高额报酬给我。
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大矿藏,他们给的报酬足够我晋升主母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出海了,带着我的大部分丈夫。
几个月的风浪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大矿藏,那是赤铁矿脉,几乎就是露天的开采难度极低。我要把我的船装满,我的丈夫们就能换上全身的铠甲了,我那可恶的邻居也该去死了。
就在我的计划快要完成之时,一位半神突袭了我的营地并阻止了我的逃跑,那可是空间之主教会卖的最高阶卷轴,都能换四十副全身甲了。
半神我在曾祖母的宴会上见过,来自帝国的使者,那种威压没错的。恐怕这位半神比那位帝国使者更恐怖,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而现在我已经突破高阶法师了,身为传奇,能给我同样的感受说明我的麻烦大了。
那位半神出现时,我的魔力仿佛被什么东西握住了,我无力抵抗,被那种感觉捏的窒息。这里怎么会有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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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埃尔梵亚人俘虏的审讯很成功,或者那不叫审讯,简直就是搜魂术。“赵警官真是太可怕了!”李业松心有余悸的想,如果回国后是赵警官审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全招了吧,秘密什么的藏不住的。
赵红烛警官拿着笔记本对观看审讯的李业松说道“这次的收获除了岛外的信息还有两份修炼法,需要告知全体理事会成员。”
“好的,没问题。”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俘虏,李业松点头道。“这个俘虏怎么办?”
“主公说等她醒了让可丽小姐和她谈谈,毕竟是个魔法师,也有点用处,说不通就处理掉。”一边负责安全的龙之介回答道。
“好吧,我去招呼大家。”李业松转身去召集理事们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