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京特务处特工”这个身份信息也只有他这个特训班的副主任以及个别军统特训班的高层知道。
为何是原南京特务处特工,而没有现单位,这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有单位。
那为何没有单位呢?
一切显而易见…………
之前他还一直搞不清楚为何他会拒绝跟随谷正鼎进入汪逆家中的任务,结合他化妆跟随谷正鼎进入汪逆家中的事实来看,这个“董锋”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隐藏在南京或者上海的特工,而且还是一个能够和日伪汉奸高层接触到的人物。
结合戴先生对其的重视程度来看,这个“董锋”的保密级别绝对很高,而且还能够提供极其重要的情报。
自己还一直拿“董锋”当成是一个新人来提携,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董锋”了。
想到此处,余乐醒笑着说道:“或许你也不叫董锋,但我就当你是董锋了,咱们军统的规矩我懂,我不会向你多问什么。”
许立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感谢余主任理解,等抗战胜利或者说是我的身份解密了,咱们之间在把酒言欢。”
余乐醒忍不住感叹的说道:“这我当然懂的,敌后工作身份的保密是十分重要的,你能够在河内这么隐忍他陈恭澍,说实话我是打心底里佩服你的。
同时我之前在上海站当站长的时候,经常与那些地下党斗争,我也知道在敌后地下工作的困难,你们说实话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今后如果陈恭澍再找你们的麻烦,我替你挡着,在河内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来帮你!”
许立春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目前来说倒是没什么,就是对几个汪逆亲信的监视而已。”
“小董,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和小曹,我们会说法语在河内行动各方面也方便许多。好不容易来到这远离敌后的地方,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
余乐醒是知道许立春在敌后的处境的,他并不像是其他在敌后城市的军统站的工作人员一样,会选择一些正当职业作为伪装来获取情报。
许立春的伪装职业很有可能就是给日本人工作的汉奸,那么他平日里所受的委屈和所承受的危险都是加倍的。
这样一个无名英雄好不容易到了远离日寇和汉奸的地方,没想到陈恭澍这家伙竟然还让他受如此委屈,说出来余乐醒都觉着寒心。
所以余乐醒也只是想要许立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修养,反正是已经被边缘化了,反正是已经拿不到什么功劳了,干脆好好休息休息算了。
许立春自然也不好意思将工作全部交给余乐醒,于是便和余乐醒一起探讨起了对于这几个汪逆追随者的监视工作。
在许立春和余乐醒在探讨对汪逆追随者监视工作的同时,陈恭澍和白世伟也已经开始开会商讨起了对汪逆的进一步侦察。
在将余乐醒和许立春这些人打发走之后,陈恭澍顿时觉着是一身轻松,虽然他申请将自己天津站的几个得力人手调动而来的要求没有被满足,但是有白世伟和几个特战队的精锐在此,陈恭澍便觉着一切已经妥当。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高朗街27号的内部构造,以及汪逆在高朗街27号内部的具体住处,子庆,27号的房子共有三层,你的轻身功夫不错,你试一试能否趁着夜间对27号进行一番侦察。”
陈恭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王子庆和白世伟二人商讨了一阵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两支手枪必须要交给我和老白,另外安排一个人开着车在附近接应我。
因为我不能保证我自身百分百的安全。”
陈恭澍听后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开枪是绝对不行的,这会影响我们后续的任务。
不过请你放心,如果你被对方捉住,我会第一时间让人接应你的。”
陈恭澍说完之后,王子庆还觉着不太保险,便又看向了白世伟。
当看见白世伟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之后,王子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被这个姓陈的家伙给坑了。
陈恭澍这家伙之前是怎么对许师傅的,他们这些特战队员那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虽说都是同志,但是同志之间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万一陈恭澍害怕暴露给他卖了,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在得到了白世伟的肯定之后,王子庆这才问道:“好,那我什么时候去?”
陈恭澍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先在其他相似的别墅上试一试手,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我说动手的时候再动手。”
安排完王子庆的工作之后,陈恭澍便又安排其他几人在高朗街22号对汪逆住宅进行监视的排班工作。
说是一组组长是白世伟,但其实实际安排工作的人还是他陈恭澍。
结束了工作安排之后,陈恭澍便又带着白世伟和一个休班的特战队员来到了徐先生的家中与徐太太打起了麻将,顺便在徐家再混一顿老北京炸酱面吃。
当然这一次打麻将混饭吃并不是陈恭澍的主要目的,他找到了徐先生特意交代徐先生利用他的关系帮忙了一件事儿。
过了约么三四天左右,徐先生给陈恭澍打来了电话,只说了一句安排的事情已经妥当。
陈恭澍立刻喜上眉梢,将休息了好几天的王子庆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子庆当听说陈恭澍叫自己,还以为陈恭澍是要考验自己利用轻功侦察的能力,于是他也没客气先是用壁虎游墙的功夫三下五除二的翻到了房顶。
紧接着王子庆双脚勾住了房檐上砖石,将上半身缓缓的探下到了窗户处。
王子庆竟然来了一个倒卷帘式的侦察,只见王子庆的头从窗户顶上探了出来,随后他伸手在窗户上敲了敲,喊道:“陈组长,您找我啊?”
这一声突然从窗外传来,随后又看到了一颗脑袋倒吊在自己的窗外,这着实是将陈恭澍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