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溟心里可难受了,但是怕自己说的太肉麻,就简单讲了一下。
可抬头一看,夏侯湛眼里竟然也闪着泪花。
“师兄。”
别说当事人之一了,江千雪在一旁静听全程,整个故事里没有她,但她依然感动。
修仙者为之大义,他们无愧修仙界,配得上名垂青史。
修仙者为之仁义,他们宗门手足之情,配得上流传千古。
夏侯湛闭眼揉揉眼睛,“风沙眯眼,多谢师弟。”
怎么说呢?听到这些,他竟然觉得真实。
明明是梦,却好似亲身经历过一次。
陆溟:“……”哪有风沙?
方若涵点头,心痛道:“虽然有些不忍,但我想补充完。”
“后来传来的消息是:仙鬼大战中,玉灵峰损伤惨重,峰主源觑仙尊两位亲传弟子的尸骨,是他亲手安葬,就在玉灵峰之上,一年四季最暖和的地方。”
“后来我再见到师伯,他已是一头白发,容貌也……不像如今精心护理。”
“……”
江千雪心情沉重,默默转身回了房间。
痛,太痛了。这要是她的梦,她也心情低落。
“回来啦?”
苏临渊声音好听,带着哄人的意味。
江千雪这才撤掉了隐身符,“你、你……看见我?”
“看不见,但熟悉你的气息。再加之我对你的了解,猜到了。”
女子无奈,走到桌子旁朝他要抱抱,“怎么办呀临渊哥哥,我现在好伤心呀。”
苏临渊起身抱住她,轻声安慰:“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你的师兄师姐就是我的,要是他们有困难,我们就一起帮他们。”
随后拉着小姑娘坐到自己身边,“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手掌一转,桌子上出现一盒糕点。
江千雪靠着他坐,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谢谢宝宝,但我不饿,你陪我一会就好。”
“好。”
苏临渊的视线紧跟着她,看着她的神情专注又温柔,手上把玩着女子清香的秀发。
就这样安静的让她靠着,不打扰她。
江千雪在想:怪不得一开始小师兄要问是谁害死了大师兄。
他是不是想确认自己为他报仇了?
呜呜呜,太感动了。
……
第二日,江千雪在问:“师兄师姐,你们的配剑都叫什么名字?”
?修真界的剑大多不起名字。
除了是名剑和修出剑灵的剑。
前者本身有名字,后者才要持剑者自己起名。
如今的仙国,怕是很难有剑得灵。
所以大家都疑惑看着她,“没有名。”
“那起一个吧。”
江千雪放下碗筷,目光炯炯,看着他们的配剑发光。
“我觉得你们的剑都超级好,以后肯定会有剑灵的。”
夏侯湛看着自己的剑:光泽照人,剑身修长。
于是起名为——长佑。
陆溟说:“那我的笛子也取一个,他是众乐器里最趁手的。”
沉思片刻,绿蓝色手感超好的长笛名为——光华。
他的剑偏冷,在秘境深海所得,就叫他……霖寒。
方若涵看着自己的剑,笔直坚韧,可师尊告诉过她:过刚难存。
她想了许久,只道:“筝乏。”
“好哦!”江千雪笑道,“那我们以后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练出剑灵。”
陆溟问:“那你呢?”
江千雪看看自己的剑,是师父赠给她的。
“析灵。”
苏临渊看着自己得剑,觉得他很大气,就跟个风吧。
“我的叫、慷慨。”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这一餐吃的畅快,心情也好了不少。
其实昨日三人彻夜长谈,就已经想开了不少。
梦吗,有何惧?
……
一行人接下来往南走,打算去游山玩水。
结伴出游,亲友相伴,不亦乐乎。
他们走过漫山花野,踏着春风,看遍这修仙界的瑰丽风景。
他们沿路救助人族弱小,尽己所能的帮个忙,搬砖插苗,帮收农作。
在民间,他们几人广受欢迎,名声大噪,更有传言:御灵宗这一届的弟子超级有爱心,有责任心。
哦对,还有一个是剑灵宗的!
风雅岛,仙国最南边的一处地方。
几人收到宗门指令,正好在这附近,很快就来了。
听说岛上闹鬼。
岛上居民虽然很多,但是住的很分散。
好像是一个部落一处,并不算是同宗同族之人。
所以问他们消息,都回答的零零散散,知道的并不全面。
但简单走访,绕了一大圈之后,却觉得这鬼是无差别攻击。
遇见那鬼之后,他们会皮肤溃烂,轻则变得面目全非,重则痛苦死亡。
“我们今晚去哪边呢?”
江千雪暂时没有头绪,问了那么多,琢磨不透那鬼的下一步计划。
岛上居民的伤亡,可能是个随机事件?反正她没看出规律。
“要不分开行动?”
方若涵提议。
陆溟问:“我们五个人怎么分?岛上四个方向。”
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
夏侯湛思考几秒,“我元婴巅峰,可以自己行动。若涵元婴中期,带师妹一起吧。”
江千雪点头,“好,我金丹中期啦,给师姐打下手。”
方若涵一把搂过她,笑得明媚,“好呀,我家小师妹可算是回到我们自己人手上了。”
她还看了苏临渊一眼,眼神略带挑衅,当然更多的是打趣。
“师姐,你好帅呀,我要爱上你了。”
“江千雪!”
两位女子都要往东边走了,又听见某人略带破防的气急败坏声,回头打了个闭嘴的手势。
她眼神安抚,“好啦,我最爱你啦。mua~”
飞吻过后,江千雪跟小猫似的,又转身搂着师姐说笑。两人并排往东边走,彼此搭着肩膀顺便给他们摆手。
背影迷人。
夏侯湛拍拍两人的肩膀,“其实我觉得你俩也可以一起,排查完了,不就剩一个方向了。”
他担心这两人会不安全。
“我往北走了。珍重两位。”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叹口气。
还是分开走吧。
“保重。”
“小心。”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愣了一秒后又各自转头。
往南边的陆溟嘟嚷,“我一个元婴初期,用你担心?”
往西边的苏临渊面上没什么表情,摇着头笑了一瞬。
口是心非。
他现在是元婴初期,但其实不止于此。
真的危险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