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叫我恶魔。”
“……不是你让我随便叫吗？”
“或许你可以给我起个名字。”
恶魔被叫恶魔的感觉大概就是有在路上别人喊你‘人’‘人’，确实很别扭。
“豆包？”
“什么？”
“蛋糕、包子、巧克力，你选一个吧。”她承认她很敷衍，但对方明明有名字不告诉她让她很不爽，因此故意的，故意取了宠物小狗的名字。
“这些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意义，所以你要选哪个。”
很显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巧克力蛋糕，倒是听说贵族会食用甜品，莉莉丝努力扒拉了一下露比的记忆，感觉那好像是类似于苹果派的东西。
当然，露比没吃过，她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广为流传的事。
“巧克力吧，你叫我巧克力就好。”
莉莉丝觉得它选这个是因为这个词比别的都长，但她没有证据。
“好的，巧克力，快看合同。”偷笑。
“这份契约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你自己干应该能赚更多钱，你确定要和她合作吗？”
“自己干？呵呵，那我叫你出来帮忙应付那些小女巫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活都丢给我！”
巧克力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一句。
“我不擅长这个，你又有一大堆不让我做的事……”
“那我就擅长了？”莉莉丝果断翻了个白眼，很看不起恶魔这种找借口的行为。
确定合同没问题之后莉莉丝走出了洗漱间，当然，出去之前她没忘记把餐刀收回包包里，顺便开关一下水流，做戏做全套，就算对方可能知道她不是来喝水的。
但只要双方不戳破，合作就能继续。
莉莉丝将合同放在桌子上。
“契约我看过了，没有问题，但我想询问一下娜丽莎和其他教学过的人的意见。”
“这些，我来找你之前已经沟通好了。”
莉莉丝询问似的看向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的娜丽莎。
见娜丽莎点了点头，莉莉丝这才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推给对方。
“之后就麻烦你了，我还可以提供几个新潮的款式，现在就教你吗？”
“不急，我下午会安排人过来学习，那么合作愉快，莉莉丝小姐。”随着奈芙签下自己的姓名，羊皮纸短暂的发出白光。
有一小股巫力分成两半，一半没入莉莉丝的身体，一半没入奈芙的。
虽然女巫的世界没有什么正规的法律，但有约束性更强的东西，一旦违约就会遭受惩罚。
惩罚的内容可以是写入合同的，也可以说像这次合同这样没有明显说明的，没说明的惩罚的契约违反之后是根据签约时的巫契等级随机生成的。
莉莉丝在制作了香皂之后就去仔细的了解了一下这个。
像奈芙拿出来的这个就是最低级的，违反契约的惩罚一般是‘身体虚弱几周’、‘倒霉几周’、‘身体上不致命器官丢失’等等。
如果是高级契约，违反之后可能会直接失去心脏，或者以后再也无法使用巫力一类的，后果很严重。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违反约定。
解决了一桩事，原本以为能清闲两天，结果在教学如何给头绳缝纫上蕾丝花边的时候，被人看到了晾在阳台的内衣内裤。
有个学员很好奇那东西是做什么……哦，作为学员之一的娜丽莎也有些好奇。于是莉莉丝干脆利落的为其他人展示了一下内衣内裤的穿法，以及穿这两样东西的必要性。
在听到‘保持健康’‘影响生育’‘干净’‘遮挡灰尘减少生病概率’‘防止下垂’等要素之后，不出所料的第二天又收到了奈芙的拜访请求。
而此时此刻，莉莉丝正和娜丽莎这个没有半点边界感的舍友扯拽她的脏内裤。
“这个我可以自己洗！真的！”莉莉丝扣住内裤边缘，死不撒手。
“你洗的不干净，你之前晾晒的我都给你重洗过。”娜丽莎面无表情的拽住另外一头，暗中使劲。
“什么！！！”莉莉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娜丽莎淡定的趁着莉莉丝惊讶分神的瞬间扯过了那条小内裤，并快速后退了好几步。
“娜丽莎！！！”莉莉丝抓狂。
咚咚咚、咚咚咚。
一会崩溃、一会羞耻、一会暴躁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此长眠的莉莉丝被打断了思考。
短路的脑子重新上线。
“谁啊？”
“我是奈芙，很抱歉没有提前预约就来打扰你，有一桩新的生意希望能与你洽谈。”
莉莉丝大概知道这人来是为了什么。
听见洗漱间里传来的流水声以及‘噗嗤噗嗤’搓洗布料的声音，莉莉丝面如死灰的想娜丽莎被那么多人投诉不是没有理由的。
突然就想换个宿舍……哦不，换个镇子生活了呢。
“来了。”
莉莉丝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将房门打开。
“……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莉莉丝用手捶了捶脑袋。
“没有，没事，进来吧。”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合同，但是这一次。
“之前的头绳只是小东西，所以你说五五分成我并没有计较，但这次的东西还是这个分成就恕我不能答应了。”莉莉丝面无表情的将合同退了回去。
“你只提供技术方面的支持，说实话这个分配方式，我觉得很合理，我这边又要寻找原料，又得找工人缝纫，付出的时间成本很高。”
“可我觉得，在推广上你似乎也需要我，毕竟除了我，没人更了解这种东西的价值。”这玩意莉莉丝是准备卖到千家万户的，估计能赚不少，此时不争取更大的利益就太傻了，商场如战场，对方可不会因为你的好心就觉得你善良，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就比如这次。
上一次尝到甜头所以这次才敢提出一样的分成，明明两种东西不是一个级别的，她相信对方也能看的出来，否则不会来的这么快。
奈芙之后也有不少其他女巫来找莉莉丝想合作头绳，但因为有契约在，莉莉丝都婉拒了，哪怕有人出了二八分成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