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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这天,终于干净了!

    “这本书不错。”

    林道抬手点了点桌子上的一本《东林点将录》。

    示意吴三桂“上面的人,我已经处置过一批。”

    “你拿着这本书,去处置身在京城,家在北直隶各地的余党。”

    “拷饷之事,就从这些东林党开始。”

    吴三桂上前,拿起了《东林点将录》应声“末将必当竭尽全力。”

    “要快。”

    林道嘱咐“没太多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手法上可以不用顾虑太多,有什么招都用上。”

    “这些人虽说狡诈残忍,可那是对待他人,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必是不堪的货色。”

    “这方面,我有些心得体验。”

    “你可以安排顺天府的那些牢头衙役干活,他们在这方经验丰富。”

    跟着他打上一个补丁“之前说好了,拷饷的半成归关宁军。”

    “我这人说话说算,绝不会少。”

    “不过只限于银子。”

    吴三桂恭敬行礼“雷霆雨露皆是大帅恩赏。”

    “大帅能给关宁军机会,关宁军上下皆是感激涕零。”

    林道点点头“关宁军的家眷,全都接过来,我会安排他们去江南各地居住。”

    吴三桂愕了下,旋即低头“谢大帅恩典~~~”

    喜怒交加。

    怒的是,这些以后就是人质了。

    喜的是,大帅算是初步认可了他们关宁军,证明了他们关宁军还有用。

    否则也无需这么麻烦,全都处置了就是。

    “大帅。”吴三桂再度行礼“有一罪臣寻着末将,说是有重要消息禀报大帅。”

    “罪臣?”

    “哪个?”

    “祖大寿。”

    “嘿~是他。”

    “罪臣祖大寿。”身穿僧袍,顶着颗大光头的祖大寿,进来之后纳头便拜“叩见大帅~~~”

    曾经的关宁军头面人物,战败投降了鞑子,还是全家都投了的那种。

    林道看着他的光头,光秃秃的,后脑勺位置上也没了细长的金钱鼠尾,想来是剃掉了。

    他温言询问“说说看,鞑子那边现在什么状况?”

    有用的时候,林道向来都很客气。

    祖大寿埋首于地,头也不抬。

    看来在鞑子那边,已经是将磕头的本事给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溃兵陆续返回辽东后,多尔衮与代善争位,多尔衮胜出。”

    “且清洗了代善一系。”

    林道起身,上前几步“命真大,还真是让他逃回去了。”

    “多尔衮,是留守沈阳城,还是逃回赫图阿拉了?”

    祖大寿再叩首“尚在沈阳城。”

    “罪臣离开之前,听闻鞑子争吵不休。”

    “鳌拜等人力主黄台吉遗命,认为应该回赫图阿拉。”

    “以多尔衮为首的年轻一辈皆是不肯。”

    当然不肯了。

    在舒适环境下长大的年轻一辈,早已经习惯了繁华热闹的舒适生活。

    让他们逃回荒凉寒冷贫穷的赫图阿拉,与一线城市回县里没什么区别。

    若是代善掌权,或许还能威压的住。

    可多尔衮

    他能挤掉代善成功上位,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些年轻一辈的鞑子们支持他。

    既如此,他也不可能放弃繁华的沈阳城跑路去赫图阿拉,否则那些支持他的鞑子们,首先就得干翻他。

    “听闻多尔衮已经派出了使团。”

    光头愈发锃亮的祖大寿,继续禀报“以洪承畴为使,前来与大帅商议和谈之事。”

    “和谈?”

    林道也是忍俊不禁“我跟他和谈?”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实力?”

    “也配!”

    一群被打残了的土匪想跟他和谈,真是笑死人了。

    摆了摆手,林道招呼“起来说话。”

    祖大寿心头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起身站立,却依旧是低着头。

    林道仔细打量着他。

    或许是投降之后,在沈阳城软禁监管之下吃喝不愁。

    祖大寿看起来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甚有喜感。

    有喜感的,肥头大耳的食人魔!

    “祖大寿。”

    林道笑了起来,露出白牙“可否愿意为我做事?”

    猛然扑倒在地的祖大寿,重重叩首“愿为大帅效死!”

    隔日,前往宣大山西等地的兵马,依次出兵。

    林道于城外为大军送行。

    与义军一起出兵的,还有祖大寿与五千关宁军步卒。

    “复宇。”

    神容亲切的林道,笑颜嘱咐祖大寿“到了那边,名单上的晋商,就全都拜托你了。”

    “大帅放心!”

    辗转大明大清,竟然又在新朝混出头的祖大寿,激动表态“那些赚血花银的奸商,末将一个都不放过!”

    “他们赚的黑心钱,哪怕是最后一文钱,也都给挖出来!”

    送走了祖大寿,林道唤来此次领兵的刘三刀。

    相比起之前的笑容满面,此时的林道却是沉下了脸。

    “人手都安排好了?”

    “大帅放心,祖家的人身边都派了人,等他们过江过河的时候动手。”

    微微垂首,林道声音略低“祖大寿那边事情忙完了,安排人把他给烹了。”

    “领命!”

    崇祯四年,守大凌河堡时,祖大寿靠吃人坚持。

    崇祯十五年,守锦州城时,祖大寿再度吃光了全城百姓。

    可他每次都是吃光了百姓,杀光了坚定抵抗的人,然后跑去投降鞑子。

    这样的食人魔,岂能容他!

    京师的粮价,终于降下来了。

    而且一降就是暴跌,从之前斗米近十两的天价,跌落至斗米不足百文。

    城内百姓蜂拥而出,前往各处粮店购粮。

    依旧是有限购,每家每户每天最多买一斗。

    每家粮店的门口,都有许多喜笑颜开的百姓们,在排队买粮。

    与他们脸上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粮铺外街道两侧,那一排排木杆挂着的木笼。

    木笼里,是一颗颗的狰狞首级。

    “爹~”

    少年郎拽了拽身旁父亲的衣袖,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笼“那好像是高升昌的少东家?”

    父子俩是贱籍乐户,曾经在工作地方见识过这位,经常一掷千金的少东家。

    他们家背靠贵人,高价卖米赚了无数的黑心钱。

    父亲摇摇头,示意儿子别说话。

    买完了粮食,父亲背着粮食袋,领着儿子回家。

    走在路上的时候,沿途不时可见林立的木杆与竹竿。

    上面都悬挂着木笼,里面大多装着硝制过的首级。

    父子俩认出了其中的不少人。

    打行里的豪横打手,敲诈勒索无恶不作的城狐社鼠,拍花子掳妇女的乞丐等。

    “咦?”

    少年郎惊讶出声“爹,是花娘~~~”

    父亲看到了自己工作地,鸨母的首级。

    “花娘人很好的。”

    少年有些怀念“以前还给过我客人吃剩的剩菜,太好吃了~~~”

    见惯了楼内阴暗事的父亲,抽了抽嘴角。

    好人?

    那些因为抵死不从而被花娘折磨死的女子,肯定有话要说。

    那些被拐卖而来,毁掉了一生的女子,若是听到儿子说的话,会咬死儿子吧?

    父亲顿住了脚步,伸手按着儿子的肩膀。

    “你记住了。”

    “这些笼子里的脑袋。”

    “都是畜生!”

    “没!有!好!人!”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队军士押解着许多哭哭啼啼的男女前行。

    父子两人赶紧的来到来到墙角,贴着墙根低着头。

    “咦~~~”

    偷看的少年郎,明显是又见着了熟人。

    待到人群走过,少年郎迫不及待的开口“爹,是吴大善人~”

    “屁的善人!”

    父亲满目鄙夷之色,明显是知道的更多“他就是个畜生!”

    “最喜糟蹋良家,买通乞儿不知绑了多少,害死过多少!”

    他年少时曾经仰慕过的一位少女,就是毁在了这位吴大善人的手中。

    后来听闻被折磨而死,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还曾冒险在野狗群中去寻过,却是并未寻着。

    回家的路上,父亲仰头看天。

    蔚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

    其中一朵白云,好似化作年少时,宝珠姐给自己麦芽糖时的笑脸。

    “这天,终于干净了!”

    京师百姓的生活,正在不断变化,总体上来说是越来越好。

    而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鹰犬们,却是逐渐步入深渊。

    开始的时候,是城内的那些城狐社鼠与打行丐帮的倒霉。

    抓了,刑了,审了,砍了。

    接着是应天府与下属二县的官吏。

    抓了,刑了,审了,砍了。

    之后倒霉的是东林党成员。

    抓了,刑了,审了,砍了。

    现在轮到在京各部寺司院监等。

    大理寺,通政司,国子监,太医院等每天都有人被抓,而且抓的是越来越多。

    抓城狐社鼠的时候,大明文武们还有人嗤笑,对付这些下九流有什么用,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应天府与下属二县倒霉的时候,大明文武互相宽慰。

    京师首善之地,肯定是要换上自己人的,被清理也是活该。

    东林党倒霉的时候,还有人欢呼叫好,这帮子混蛋早该倒霉了!

    等到关宁军的抓捕范围进一步扩大,许多人已经是惶惶不可终日。

    身为兵部给事中的龚鼎孳,神色恍惚的回到了家中。

    爱妾徐善持,端着茶碗上前“老爷这是怎么了?”

    龚鼎孳神色复杂的望着她。

    “今日聚会,端之兄与我有言语。”

    端着茶碗的徐善持,好奇询问“陈翰林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

    龚鼎孳满面为难之色,好似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徐善持柳眉微皱“老爷,究竟何事,尽管之言!”

    她之前被推为南曲第一,经常反串小生与董小宛合演,自带任侠之气。

    做事爽朗大方,见不得这等扭捏之态。

    龚鼎孳叹了口气,终于是开口。

    “端之兄言,那林大帅于江南之地,已然聚齐秦淮八绝之七。”

    这下徐善持听懂了。

    她的俏脸一白,手一松,精美的茶碗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