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是仪器的极限，不是我的极限，我第一了吗？”
李怀元看着郑芸曦淡淡道。
“啊？啊？第，第一了。”
“嗯，输成绩吧。”
李怀元随意的走下来。
庞凌心马骏和安艾三人都惊讶的看着李怀元。
马骏胖脸上满是震惊：李大爷，盐豆不盐了。
庞凌心有些无语：你说让我们帮你保守实力的秘密，你自己却转头就自爆了。
李怀元还是那无所谓的表情。
修炼场内，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十几秒。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测试仪上那刺眼的红色数字【999】，以及一脸淡然走下台的李怀元。
“9…999？！”
“感气期上限不是99吗？这999是什么鬼？！”
“仪器坏了吧？绝对是仪器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世家子弟们率先反应过来，纷纷叫嚷起来，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王汉兴和周锐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散人学生们也懵了，看看李怀元，又看看那还在发出警告红光的仪器，大脑一片空白。
郑芸曦是最快回过神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都安静！”
她的声音蕴含了一丝灵力，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其他人换一台设备，测试继续！”郑芸曦面无表情地宣布，同时快步走到那台冒烟的测试仪前，假装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旁边的助手道。
“这台仪器可能过热故障了，记录李怀元同学成绩…暂定，具体数值后续用备用仪器复核。”
先稳住局面再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999！”
“肯定是仪器故障，显示错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真见鬼了。”
世家子弟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找理由安慰自己，宁愿相信是仪器坏了。
但很多人心里都埋下了一根刺。
那瞬间爆发的恐怖灵压和仪器不堪重负的警告，可不像是简单的故障…
测试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进行，但所有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这上面了。
结束后，郑芸曦立刻找到了李怀元。
“仙尊，你这成绩，怎么给你安排啊？”
“随便安排，反正我要第一。”
李怀元无所谓的说道。
郑芸曦顿时感觉头大。
“那您的身份还隐藏吗？”
“当然隐藏！”
郑芸曦：摔！
出现了！是仙尊的既要又要！
李怀元懒得操心，那是郑芸曦该头疼的事情。
不然他费劲把她安排进官方干什么？
特事局，局长办公室。
赵麒麟看着郑芸曦提交上来的成绩单和她的单独报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怀元…测试时仪器异常，显示数值999，现场判断为仪器故障？”他念着报告上的内容，抬头看向郑芸曦，“芸曦，你觉得…真是仪器故障吗？”
郑芸曦沉默了一下，谨慎地回答：“当时仪器确实发出了过热警告，并且之后无法使用。”
“但从李怀元同学瞬间爆发出的灵压来看…远超普通感气期，我认为他已经炼气。”
“所以下课后，我使用了备用仪器给他进行了二次测试。”
“数值确定为780。”
赵麒麟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看了看报告后面附的一张照片，仪器上显示确实是780。
这测灵仪器的数据不会作假，若是没有人运功测试，不会出现数值。
看来第一个仪器确实出现了故障。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灵能科技，刚起步，很多东西都是新研发出来的，BUG非常常见。
赵麒麟皱眉。
但是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就在这时郑芸曦突然开口：“这次检测结果非常不合理。”
“哦？”
“公交车失踪事件的四个人境界都达到了炼气期。”
“他们肯定有什么奇遇。”
赵麒麟原本想要找李怀元再测试一次的念头还没升起来，就被带偏了。
“确实，只是这五个学生，什么也不肯透露。”
郑芸曦严肃道：“有可能他们真的不知道，很多东西，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
“嗯，有这个可能。”
“对了不是还有个温墨。”
“这小姑娘怎么样？”
郑芸曦虽然主管炼气系，但是同在一个系，也听其他人说过其他系的情况。
“很不错，符道老师说过，温墨在阵法和符道上都很有天赋。”
“哦？”
“找时间给她进行一次灵根测试吧。”
“嗯。”
郑芸曦看着赵麒麟的关注点转移，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最近实验室出了一些新东西，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赵麒麟说道。
“什么新东西？”
“去了你就知道了。”
特事局，地下实验室。
这地方越扩越大了，还在向外施工。
感觉像是要打造一个蜂巢一样的实验基地。
“郑局跟我来。”
助理带着郑芸曦来到新划分出来的异兽研究室。
“郑局这些都是实验室的最新成果，赵局说，如果你有感兴趣的可以拿一个使用。”
“什么东西？”
郑芸曦看着眼前的一个个颜色怪异试剂，表情有些微妙。
“郑局，这些都是实验室通过对捕获的异兽进行基因解析和能量萃取，最新研发出的‘超能诱导试剂’！”
“超能诱导试剂？”
郑芸曦好奇地拿起一管赤红色的试剂，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灼热能量。
“是的！”助理点头，“不同颜色的试剂对应不同异兽的能力。”
“比如这管‘赤焰试剂’，注射后有几率觉醒操控火焰的能力。”
“那管淡青色的‘风吼试剂’，可能觉醒释放风刃的能力。”
“还有那管土黄色的‘岩石试剂’，可能获得强化防御或土石操控。”
助理严肃介绍着：“不过目前成功率还不算太高，大概只有20%左右，而且觉醒的能力强度和稳定性也因人而异，而且存在风险和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郑芸曦看着这些试剂，心中震动。
官方科研机构的速度果然惊人！
这才几天，就已经从“研究”走到了“应用”阶段！
虽然成功率不高还有风险，但这无疑是打破现有格局的大杀器！
一旦大规模应用，甚至可以快速组建一支超凡者军队！
“最直接的后遗症是器官畸变，专家研究了异兽的超能器官。”
“想要获得力量就要先改变人体器官。”
“这是人体能做到的？”
郑芸曦震惊。
就在这时带着眼镜的研究员狂热的笑道：“人体当然不能，但是我们有苦痛之巢。”
“那种不断增生同化的血肉，很适合作为载体。”
郑芸曦心中一凛。
这路子真的越走越邪了。
“赵局的意思是…”郑芸曦放下试剂问道。
“赵局说，玄修系的修炼门槛高，进度慢。”
“这些试剂可以作为辅助和补充，您可以挑选一些认为有潜力的学生或队员进行尝试，或许能更快形成战斗力。”
助理恭敬地回答：“当然，一切以自愿为前提。”
郑芸曦若有所思。
这东西确实有其价值。
但依赖外物觉醒的能力，终究不如自身修炼来得扎实可控，而且未知风险太大。
难怪赵麒麟也没有那么高兴，显然他也不是很愿意使用这种东西，但是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
显然北熊国的斩首行动，威慑作用太强了。
“我知道了。”郑芸曦点点头，“我会慎重考虑的。”
“这些试剂的效果和副作用数据，麻烦拷贝一份给我。”
“好的，郑局。”
离开实验室，郑芸曦心情有些复杂。
随着异兽降临事件发生，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超凡者或许会变得更加常见。
他们玄修系的压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大。
修士和异能，那个会更符合时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