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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半夜吃酒,瓶儿宴请

    吴月娘坐在轿子里,由两个家仆抬着。

    武松大步走在前面,脚步沉稳有力。

    吴月娘在轿子里,听着武松沉重的脚步声,心里觉得好踏实。

    嫁给西门庆好多年了,从未在西门庆身上感受到依靠感。

    今夜居然在武松身上感觉到了...真是羞耻啊!

    西门庆平日只知道吃喝嫖赌、沾花惹草,吴月娘总觉得要出事。

    武松不一样,他是读书人、是解元、是打虎英雄,能文能武,还能破案,跟着武松,吴月娘觉得什么都不用操心。

    哪个女人不想要武松这样的汉子做丈夫?

    回到宅子,已经到了子时。

    西门庆还在等着,玳安陪在旁边。

    武松进门,西门庆问道:

    “哥哥,如何了?”

    “吕陶抓了,是他想夺你家产,他许诺把生药铺给傅铭,那厮就答应了。”

    武松坐下来,吴月娘站在武松身边。

    “那李智的事情呢?”

    “银子都给了知县,他收了,便是无事。”

    其实李智的事情最好办。

    不管怎么说,李智都是自杀,说跟西门庆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说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

    反正就是应伯爵乱说,只要知县薛辉不追查,那就没事了。

    那1万两银子,是作为对付吕陶的感谢费。

    西门庆有些庆幸,又有些感慨:

    “好在哥哥替我处置,否则我这家业没了。”

    吴月娘说道:“知道便好,你这辈子就结识了一个真兄弟。”

    时候不早了,武松起身离开,往花家去。

    吴月娘有点舍不得武松,但说好了一边一晚。

    再则,昨夜武松太猛,她们都受不了,想歇一歇。

    回到花家,门是开着的。

    仆人见武松回来,慌忙禀报李瓶儿。

    进了后院,李瓶儿正坐在潘金莲床上说话。

    身上穿着一袭粉色裹胸裙,外面披着外套,两条白白嫩嫩的腿搭在潘金莲身上。

    “官人回来了。”

    潘金莲起身帮武松脱衣服。

    李瓶儿直勾勾看着武松,说道:

    “哥哥怎的才回来?”

    “为了西门庆的官司,去了一趟衙门。”

    “官司?是那生药铺吃死人的官司?”

    “嗯,县尉吕陶盯上了西门庆的家业,做局害他。”

    武松坐下来,潘金莲打了热水过来,替武松洗脚。

    武松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李瓶儿有些慌了:

    “哎呀,我家官人也是个不中用的,若是也被盯上,岂不是危险。”

    潘金莲笑道:“有我家官人在,谁敢打那主意?”

    李瓶儿看向武松,说道:

    “若是我遇到这事,哥哥一定帮我。”

    “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李瓶儿欣喜道:“奴家日后可就指望哥哥了。”

    武松看了一眼李瓶儿白嫩嫩的脚丫子,真的好白嫩,真像那刚剥壳的鸡蛋。

    “这么深夜了,还不睡?”

    武松看向里面,秀眉已经睡着了。

    李瓶儿脸色飞红,看向潘金莲。

    “怎么了?”

    武松问潘金莲,潘金莲看向李瓶儿,坏坏地笑了笑,却不说话。

    “你们笑什么?”

    武松早就猜到了,假装不知情。

    没法子,自己的人设是读书人,熟读圣贤书,心无邪念。

    潘金莲从后面抱住李瓶儿,笑道:

    “昨夜官人在隔壁吃了一晚上的酒,瓶儿妹妹听到了,说也想和官人吃上一杯。”

    武松假装一愣,笑道:

    “都是自家人,有甚么要紧。”

    “弟妹想和我吃酒,你去拿酒便是。”

    李瓶儿红着脸不说话。

    潘金莲调笑道:“妹妹要和我家官人吃酒,官人答应了,怎的不说话了?”

    李瓶儿努了努嘴,红着脸道:

    “姐姐欺负我。”

    潘金莲咯咯笑了笑,吩咐婢女真的拿酒过来。

    一壶酒摆在床前,潘金莲倒了两杯。

    轻轻放下酒壶,捧着一杯酒递给武松,又捧着一杯酒递给李瓶儿,笑道:

    “今儿个,妹妹和官人对饮一杯。”

    武松把酒杯送到李瓶儿身前,李瓶儿羞涩地抬头看了一眼武松,仰头喝了。

    “不是这个喝法。”

    潘金莲笑咯咯又给李瓶儿倒了一杯,笑道:

    “须是交杯酒。”

    “姐姐...”

    李瓶儿娇羞转身过去,不好意思了。

    李瓶儿肌肤极其白嫩,特别是烛光下,看着越发细腻柔嫩。

    “你该打,这是我弟妹,怎的喝交杯酒?”

    “若是让花老弟知晓了,说我偷他女人。”

    武松假意责备,潘金莲抱着李瓶儿,笑问道:

    “我家官人要偷你,妹妹可愿意?”

    这李瓶儿害羞归害羞,也是个性子浪荡的。

    接着酒劲,回头望着武松说道:

    “偷便偷了,偷得吴月娘,偏偷不得我。”

    武松假装为难,说道:

    “不一样,西门庆瘫了,他想后继有人,所以求我。”

    “花老弟自己可以,我怎可做这种事情。”

    李瓶儿马上说道:“他可以个鸟,不中用的东西。”

    “若不是哥哥在这里住着,他晚上梦见大虫就尿床,不顶用的孬种。”

    李瓶儿把花子虚骂得一文不值。

    武松呵呵笑了笑,问道:“花老弟呢?”

    “找吴银儿去了,前面几条街的一个姐儿,他包的。”

    “花老弟能找姐儿,身体就是行的,怎么说不中用?”

    能出去喝花酒、找小三,身体肯定可以,要不然玩什么?

    “银样镴枪头,吴银儿不骂他罢了。”

    李瓶儿十分鄙夷。

    潘金莲在背后抱着李瓶儿,不停地对武松使眼色。

    武松心中暗道:

    这个潘金莲,居然主动暗示自己。

    “我住在花老弟家中,如果对你动手,岂不坏了兄弟情义。”

    “那西门庆想要后人,难道花子虚不想要?”

    武松呵呵笑了笑,没有接话。

    李瓶儿以为武松看不上自己,从潘金莲怀里挣脱,爬到武松跟前,对着武松问道:

    “难道我不如吴月娘?”

    武松愣住了...还有这样的?

    书中说李瓶儿性情放荡,果然不假!

    实话实说,李瓶儿真的白嫩,武松的真火差点被勾起

    “我武松是读圣贤书的,除非花老弟自己开口,我绝不做此不义之事。”

    李瓶儿有些恼怒,回头看向潘金莲。

    潘金莲嘻嘻坏笑道:“妹子,官人就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李瓶儿不管了,今夜到了这里,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李瓶儿爬进武松怀里,用力抱住武松...说道:

    “便不要那个兄弟情义也罢,今夜奴家不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武松再不动手就不是男人了。

    一夜风吹雨打李瓶儿,那叫一个地动山摇震乾坤。

    第二日。

    应伯爵从县衙大牢出来,迷迷糊糊地走在街上。

    找了个早餐铺子,应伯爵坐下来,要了一碗羊肉面。

    摊主看着应伯爵,笑呵呵问道:

    “应老爷这是怎么了?”

    应伯爵啐了一口:“爷爷昨夜睡你婆娘累到了。”

    摊主笑呵呵把羊肉面放下,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男子坐下来,此人正是谢希大。

    西门亲的狐朋狗友兄弟,就有谢希大。

    他和应伯爵两人,平时与西门庆关系最铁。

    “别提了,西门庆生药铺治死人,傅铭那鸟厮诬陷我,说我指使。”

    “噫?怎的攀咬你?”

    “我哪知晓,好在县尉明事理,不过...”

    应伯爵压低声音,说道:“我把西门庆逼死李智的事情招了。”

    谢希大惊讶道:“你对谁说来?”

    “县尉啊。”

    “县尉昨夜被知县抓了,已经解送恩州府了。”

    “啊?真有此事?”

    应伯爵狠狠吃了一惊,谢希大说道:“真真切切,都知晓了。”

    “怎的把县尉抓了?”

    “据说县尉指使傅铭药死人,为的是侵夺西门庆家产。”

    应伯爵听得目瞪口呆

    “都在传,昨夜武松见了知县,就把县尉抓了。”

    “那武松是西门庆的大哥,真有本事。”

    应伯爵想起了武松,那魁梧的身材,真吓人。

    “二哥,你说我们也是结拜的,武松是西门庆大哥,那也就是我们大哥,要不约了兄弟们去见见?”

    “还有那花子虚,本来排第十的,如今也是武松的三弟。”

    应伯爵用力摇头道:“那武松不是好说话的,离他远点。”

    看了一眼乌黑的中指,应伯爵心有余悸。

    “你不去,那我就去了。”

    谢希大不理会应伯爵,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