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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刘三吾:臣替天下百姓给陛下太孙磕头

    傅友文紧跟其后。

    “臣附议!”

    “丁银虽说不多,可也是宫里和国库的重要进项,要是一刀砍了,朝廷财政不得雪上加霜?”

    兵部尚书钟勖也凑了上来。

    “臣也觉得不行!这么搞下去,军卫谁去屯田?”

    “屯田可全靠丁男徭役,这不是砸了以田养兵的饭碗吗?江南军费肯定暴涨,怕是得大面积裁军,国家安危可就悬了!”

    工部尚书秦放跟着嚷嚷。

    “丁男是国家根本,徭役更是缺不得!新安江疏浚不要人?苏淞纺织不要人?修长城光靠俘虏啥时候能完工?各地修路没人干活,国家还咋发展?这事万万不能干!”

    要说古代税收,大多是两税法那套,一是田赋,二是人头税丁银。

    唐朝人口从六千万暴跌,就跟丁税有关,三口之家交三人税,十口之家交十人税,谁敢多生?

    搁现代,一落地就得交税,没钱就得出徭役,这封建社会的破毛病,朱小宝觉得实在离谱,可体制就是这么回事。

    今天是他改朝换代的第一步,入宫半年,他批奏折、摸体制,不敢急也不敢猛,现在摸透了,也该为富国强兵使劲了。

    朱小宝刚说完,六部就有四个尚书跳出来反对。

    细瞅詹徽、傅友文、钟勖、秦放的履历就明白了。

    詹徽是徽州人,傅友文杭州人,钟勖苏州人,秦放福建人。

    他们不光得想国家,还得惦记着自个儿名下的人口。

    这政策要是真落了地,谁还给他们家种地?

    况且除了个人利益,他们也觉得国家现在挺稳当的,何必要冒险改革呢?守着老规矩不好吗?

    这便是妥妥的保守派。

    等四个尚书喷完,刘三吾站了出来。

    朱小宝把国子监的人叫来,就是想听点不一样的声音。

    这群把家国百姓挂在嘴边上的士大夫,准能瞅见这政策对老百姓的好。

    “臣谢殿下!”

    刘三吾“唰”地撩起官袍下摆,深深作了个长揖,嗓门儿抖得跟筛糠似的。

    “臣替天下百姓,谢殿下大恩大德!”

    他抬起头时眼眶通红,胡子都激动得直颤。

    “这可是该让百姓立生祠,刻长生碑的仁政呐!”

    “殿下心里装着黎民,咱大明的江山哪能不兴旺?”

    “您方才说的每句话,臣都拿针往心尖上刻呢!”

    “‘永不加赋’能拴住北疆的流民,让老百姓过安稳日子,这么明白的好事,咋就有人瞎扯犊子呢?”

    刘三吾越说越激动,袖口往眼角一蹭。

    “臣是真琢磨不透!”

    “陛下和太孙殿下是老天爷派来的天子,这事顺天理合民心,臣激动得恨不得给您磕八百个响头!”

    方孝孺也跟着表态。

    “臣也觉得这是仁政,绝对可行!”

    他嗓门清亮,袍袖一挥,接着道。

    “不过得找个靠谱的牵头人,臣推荐吏部左侍郎梁焕!”

    这家伙倒好,比刘三吾还敢往前冲,连具体办事的人选都给拍板了。

    詹徽当场就气歪了鼻子,胡子抖得像挂了串鞭炮。

    “真让你们这帮书生瞎折腾,国朝非得让你们玩脱不可!”

    朱小宝还没正式掺和中枢大事时,他啥问题都能给掰扯明白。

    可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他大多时候都只是听着,很少主动抛想法。

    查缺补漏是臣子们的活儿,自己得端着架子稳坐钓鱼台。

    这招儿还是老爷子教的。

    臣子就是用来替主子分忧的,啥事该抓啥事该放,得拿捏好分寸。

    要是当老大的啥都亲力亲为,那威严可就稀碎了。

    当皇帝跟当公司老板差不多,就是责任更重,决策要是跑偏了,搞不好得亡国,就这么点区别。

    詹徽气鼓鼓地跳出来怼方孝孺。

    “事还没拍板呢,你就急着推人选,方大人,你跟吏部左侍郎梁焕是不是有啥猫腻?”

    方孝孺眼皮子都没抬。

    “只要是能臣干吏,就算跟下官沾亲带故,那也是好事。”

    詹徽被噎得直翻白眼。

    跟这书生打嘴仗,他压根占不了便宜,干脆甩袖子不搭理了,转头冲着朱元璋和朱小宝喊。

    “陛下!太孙殿下!这事可得三思啊!”

    “户税可是国之根基,随便动一动,江山社稷都得跟着晃悠!”

    “自打宋朝起,多少能臣想搞革新?范仲淹、王安石,就连苏轼、司马光后来都反对,这事得警惕啊!”

    李景隆嘿嘿一笑,凑了上来。

    “詹大人这话说岔了,苏轼和司马光刚开始可是挺王安石的新政,后来是因为执行出了篓子,加上王相公太执拗,他们才反对的!”

    “咱做臣子的就得有闯劲儿,抱着老黄历不放,国朝还不得一直原地踏步?”

    朱小宝瞅了李景隆一眼,这家伙情商贼高,总能在节骨眼上出来拱火。

    再看李缘和杨靖,跟钉在那儿似的一动不动。

    朱小宝哪能让他们摸鱼,直接点名。

    “李大人、杨大人,您二位咋看?”

    杨靖赶紧抱拳。

    “殿下这革新是给老百姓谋福利,但啥事都得看实际操作,牵扯的事太多,一时半会儿也唠不出个结果。”

    李缘跟着点头。

    “杨尚书这话在理。”

    两人虽没明着支持,但话里话外都是可以先试试,不行再改的意思。

    不过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政策一旦推下去,试错?

    得耗多少年?

    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哪能说废就废?

    辩论跟打擂台似的,双方引经据典吵得昏天暗地,谁也不服谁。

    也不知啥时候,太监把谨身殿二十多盏铜灯全点上了,照得殿里亮晃晃的。

    朱元璋听得直打瞌睡,最后实在头疼得厉害,一挥手。

    “今儿就先唠到这儿,前三个议题要是没啥毛病,赶紧落地办起来。”

    “对了!”

    “傅友文,财政报告啥时候能弄完?”

    傅友文忙不迭回话。

    “正在汇总呢,年关前准能交差!”

    朱元璋又叮嘱礼部李缘。

    “抓紧操办皇太孙大婚的事,按老规矩来。”

    说罢,转头吩咐谷大用道。

    “多拨点人去东宫布置布置。”

    傍晚时分,天阴得厉害,寒气跟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

    大臣们走出谨身殿时,一个个冻得直打哆嗦。

    朱小宝搀着老爷子回侧殿后,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

    “皇爷爷,累坏了吧?喝口茶歇歇。”

    说着,又绕到背后给朱元璋按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