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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这哪是缺将,分明是给他们递保命符呢

    鹅毛大雪往应天城一铺,就成了天然的滤镜。

    朱小宝跟徐妙锦共撑一把油纸伞,靴底踩得雪地“咯吱”响。

    徐妙锦偷偷抬眼瞄他,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我说太孙殿下,您都这身份了,还玩怼人博关注的戏码呢?”

    朱小宝正对着飘雪发呆,被这话问得一懵。

    “啥?”

    “你以为我跟田斌那事儿是在故意找存在感?我闲得慌啊!”

    他抖了抖伞上的雪,突然正色道。

    “修史这事儿跟村口唠嗑不一样,要是连翰林院都瞎编,后人看咱们宋朝历史还不得以为全是英雄史诗?”

    “万一让番邦瞅见咱们的史料全是粉饰过的,那才叫丢份儿呢!”

    徐妙锦听得眨巴眼。

    “可……把老祖宗的糗事翻出来说,你就不怕伤士气吗?”

    “嗨,这你就不懂了!”

    朱小宝用伞尖戳了戳雪地。

    “就像宋朝被辽人按在地上摩擦这事儿,藏着掖着才是真傻,得拿出来让后人们都瞧瞧,看见没?国弱就得挨揍!”

    “这才是史料该有的警世恒言的作用!”

    徐妙锦琢磨着朱小宝的话,轻轻点头。

    “懂了。”

    朱小宝笑了笑,又道。

    “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我对国朝做了不少变革,哪些好,哪些不好,我光坐在宫里也看不透。”

    他忽然转头看向徐妙锦。

    “走,陪我逛逛去。”

    “皇爷爷以前总爱拉我出来溜溜,可这一年我却难得清闲。”

    朱小宝望着飞雪,声音低了些。

    “今年冬日太冷,皇爷爷上了年纪,怕是以后出宫该少了,这国家怕是要我扛起来了……”

    “难啊!”

    徐妙锦挽着他的胳膊笑道。

    “事得慢慢办,国朝也没你想的那般糟。”

    应天大街上灯火通明,百姓们都忙着办年货,货郎的吆喝声不断。

    朱小宝忽然开口。

    “明年咱们找时间把婚事给办了。”

    徐妙锦一喜,猛地看向朱小宝。

    “当真?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朱小宝笑了笑。

    “怎么会忘?”

    “只不过是国事太忙了,这一年连婉儿都没多陪,好在内阁和司礼监的架子搭起来了,明年该能轻松些。”

    徐妙锦轻声应道。

    “知道你辛苦,你也要顾好身子才是!”

    聊着聊着走到皮褥店,徐妙锦拽着朱小宝就往里钻。

    “天冷,买两件皮子袄。”

    老板娘是个爽快人,上下打量他俩。

    “姑娘这是给夫君挑呢?”

    徐妙锦脸一红没接话,朱小宝却凑过去跟老板娘唠嗑。

    “婶子,今年生意咋样?”

    “好着呢!”

    老板娘擦着柜台直乐。

    “前儿地震闹得人心惶惶,可朝廷粮船来得比雪还快!”

    “都说新天子是民间长大的真龙,比老皇爷还懂咱庄稼人呢!”

    正说着,她又压低了声音。

    “听说永不加赋要推到江南了,我那十亩薄田也能喘口气咯!”

    朱小宝挑了挑眉毛。

    “您这开店的,咋还惦记着田赋?”

    “嗨,土里刨食才是根本!”

    老板娘递过两套黑袄,“您瞧瞧这皮子,去年卖一百八,今年三百二,您也别嫌贵,老百姓手里有钱了,物件儿能不涨价?”

    “成!”

    朱小宝付了钱往外走,突然就明白了老爷子当年说的贱谷伤农是啥意思。

    合着物价上涨跟经济起飞是相辅相成的啊!

    出了铺子,徐妙锦仍挽着朱小宝,嘴角的笑意就没消过。

    “怎么一直笑?”

    她歪头逗朱小宝道。

    “不笑难不成要哭?呜呜——”

    朱小宝无奈摇头,只听她又接着道。

    “刚才百姓都夸你呢,说明你做得好,别总看轻自己。”

    说着,徐妙锦又忽然轻声问。

    “郎君,我看了你定的国策,还在防着燕王?”

    朱小宝一怔。

    “你都瞧出来了?”

    徐妙锦点头。

    “北平府的军事、经济都被你攥住了,燕王又不傻,真会走到那一步吗?”

    朱小宝沉吟道。

    “压缩北平防御,不只是防燕王。”

    徐妙锦心头一跳。

    “你是要……削藩?”

    朱小宝眼中闪过赞许。

    “兵权必须收归中央,不能再放任藩王掌兵。”

    说着,他语气又沉了几分。

    “就算藩王没反心,手握重兵久了,和唐末藩镇有何区别?”

    “底下人若拿清君侧做由头,朱家子孙转眼就能兵戎相见,不得不防。”

    徐妙锦轻声道。

    “你说的对!”

    “当年解缙在治国十疏里就有提过藩王隐患,可老爷子看了,便动了雷霆之怒……”

    “哎!老爷子总念着父子情分。”

    她忽然攥紧朱小宝衣袖,目光恳切道。

    “郎君,若真有那日,能不能别伤燕王和我姐姐?”

    “我没想过要他性命。”

    朱小宝回握住她的手。

    “放心,我心里有数。”

    “多谢郎君。”

    徐妙锦灿然一笑。

    “快进屋吧,”朱小宝替她拢了拢斗篷,又道,“明年得空,我便让礼部来提亲。”

    徐妙锦点了点头,忽然踮脚,在朱小宝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幕,恰巧被她俩哥哥撞见。

    徐膺绪、徐增寿跟俩石狮子似的,就那般杵在了门口。

    “看什么看!”

    徐妙锦见着兄长,嗷了一嗓子,就猛地往院子里冲。

    “拜见太孙殿下!”

    俩兄弟哆嗦着给朱小宝作揖,心里跟揣了十五个吊桶似的。

    眼前这位可是两年内把大明中枢玩得团团转的主!

    想当年靖边侯多威风,现在在朱小宝面前,连个响儿都不敢乱放。

    朱小宝笑着摆了摆手。

    “客气了!”

    说完,便撑伞转身离去。

    可刚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回了头。

    “东南缺将,你俩要是想去……”

    话没说完,俩兄弟已经激动得快跪下了。

    这哪是缺将,分明是给他们递保命符呢!

    与此同时,翰林院的田斌正对着调令哭丧脸。

    北疆修长城的录事参军?

    这不明摆着让他卷铺盖滚蛋嘛!

    当时在茶会上跟朱小宝抬杠,事后才知道竟是皇太孙。

    得!

    从清贵翰林变成边疆苦差,这波作死操作简直能写进《官场现形记》了!

    而这桩事于朱小宝而言不过是件小事。

    临近年关,他主持完财政会议,却将六部堂官与内阁阁臣悉数留下。

    显然是要商议一件远比岁末盘账更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