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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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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家的麻烦?那绝不仅仅是失去蛭丸那么简单!是更深层、更古老、更与血脉纠缠的诅咒!

    是连石川家世代守护都未能真正根除的阴影!她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能彻底斩断这宿命枷锁的可能!而现在,答案就在眼前!就在这个能召唤天罚的男人身上!

    她必须追上他!不惜一切代价!

    “林........”爱子樱唇微启,那声呼唤带着颤音,即将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林深飘动的衣角时!

    一只强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从斜刺里伸出,精准而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巨大的力量瞬间阻止了她前冲的势头,让她身形猛地一顿!

    “爱子!”一声压抑着愤怒与不解的低吼在她身侧响起。

    石川坚!这位石川家的年轻砥柱,柳生爱子名义上的未婚夫,不知何时也追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紧抿的嘴唇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怒气。

    他抓着爱子手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爱子那写满决绝与狂热的侧脸。

    “你要去哪?!”石川坚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爱子为何会如此失态、如此不顾一切地追逐那个刚刚彻底毁灭了石川家世代守护之物的可怕男人!

    石川信前辈还在那焦坑中跪着,沉浸在蛭丸彻底消亡的巨大失落里,而爱子却要去追那个始作俑者?!

    柳生爱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激怒了。她猛地转过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迎上石川坚愤怒的目光,里面没有丝毫的退缩,只有更加炽烈的坚持和一种被阻挠的焦躁!

    “放手!”爱子用力挣扎,试图甩开石川坚的手,声音冰冷而急促,“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石川坚仿佛被这句话刺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尊严和深切的担忧,“爱子!你清醒一点!看清楚他是谁!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毁了蛭丸!他........”

    “我再说一次!放手!”爱子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其中的决绝却如磐石般坚定,“石川坚!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

    “轮不到我管?!”石川坚怒极反笑,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更深的执拗,他猛地将爱子拉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为什么不用我管?!告诉我!你要去追那个危险的男人做什么?!他能解决什么?!他能解决柳生家的麻烦?笑话!他只会带来毁灭!”

    他指向林深和高廉已经停下脚步、正回头看过来的方向,语气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深深忌惮和排斥。

    “未婚夫?”柳生爱子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的冷笑,那笑容刺痛了石川坚的眼睛,“石川家与柳生家的联姻,何时真正问过我的意愿?又何时真正解决过柳生家的‘麻烦’?”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锥子,“你们石川家守了蛭丸几百年,守住了什么?诅咒消失了吗?噩梦结束了吗?没有!它一直都在!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们!”

    她的目光越过石川坚愤怒的脸,再次投向林深,那眼神中的狂热与希冀几乎化为实质:“而他!只有他!林深!”

    她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名字,“他展现的力量!那‘神之裁决’!就是答案!是彻底终结这一切的唯一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雷霆之下,没有诅咒可以残留!没有邪祟能够再生!那是绝对的净化!是真正的........希望!”

    话音未落,柳生爱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她猛地一低头,狠狠一口咬在石川坚抓着她手腕的手背上!

    “呃!”石川坚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力道!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柳生爱子如同挣脱牢笼的飞鸟,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毫不犹豫地朝着已经停下脚步、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冲突的林深冲去!

    她踉跄了一下,却毫不停留,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身后捂着流血手背、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到极点的石川坚。

    她的眼中,只剩下那道沐浴在午后阳光下的身影,那道能召唤神罚的身影——那是她认定的,柳生家最后的救赎之光!

    林深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不顾一切、带着满身狼狈与孤勇冲向自己的日本少女,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微微歪了歪头,深邃的眼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观察有趣实验品的兴味悄然闪过。

    高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连肩膀的疼痛都暂时忘了,喃喃道:“我勒个去........这又唱的哪一出啊?林老弟,你这魅力........有点邪乎啊?”

    .........

    东北大区哪都通总部,某间设施完备、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和茶叶清香的接待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温暖的光斑。

    窗外是东北大区特有的粗犷城市景象,车流如织,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喧嚣活力,与昨日密林中那死寂的焦坑恍如隔世。

    室内暖气充足,驱散了深秋的寒意。高廉被紧急送去医疗部处理他那条惨不忍睹的手臂,此刻房间内只剩下林深和柳生爱子两人。

    林深随意地靠坐在一张宽大的皮质沙发上,姿态放松。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手中捧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他过于锐利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气质出众的寻常访客。

    然而,那双平静注视着对面少女的眼眸深处,却沉淀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深邃,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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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爱子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硬木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显然经过简单的梳洗,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换上了一套素雅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褪去了昨日的狼狈,却依旧难掩那份长途跋涉、心力交瘁的疲惫。

    她的脸色依旧带着一丝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眸子,却比昨日在密林中追逐时更加明亮,也更加........沉重。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以及茶水偶尔被林深轻啜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这份安静,对于柳生爱子而言,却如同无形的压力,挤压着她的呼吸,让每一次心跳都清晰可闻。她知道,是时候了。

    她跨越山海,挣脱束缚,不顾一切地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此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所有的勇气。抬起头,目光迎上林深那平静得近乎淡漠的视线。

    “林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努力保持着清晰的发音,用词正式而恭敬,“我........我需要您的帮助。”

    林深放下茶杯,瓷器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他没有催促,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双眼睛,如同幽深的古井,不起波澜,却清晰地倒映出爱子此刻强装镇定的模样。

    爱子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料。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将决定柳生家未来的命运,也将决定她自己的命运。

    “我请求您........帮助柳生一族,”她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祛除........祛除我们血脉中延续了数百年的诅咒。”

    “诅咒?”林深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探究的兴味,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课题,“说说看。”

    他并未质疑诅咒的真实性,昨日蛭丸那凝聚了数百年怨念的邪异,本身就是超自然力量存在的明证。

    “是的,诅咒。”爱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深深的无力感,“这是我们柳生一族的毕生宿命,如同跗骨之蛆,代代相传。”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如何向这位拥有神罚之力的存在描述那无形却沉重的枷锁。

    “它并非简单的疾病或厄运。它........会扭曲。”爱子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扭曲持有者之心智,放大内心的阴暗与偏执。先祖柳生宗严大人晚年性情大变,狂悖嗜杀,最终在癫狂中自戕........柳生十兵卫大人,惊才绝艳,却英年早逝,死状诡谲,周身血脉呈现不祥的青黑色........近代族人,无论多么惊才绝艳的剑士,最终都难逃心智迷失、或身染怪疾、痛苦早夭的结局........它如同无形的毒藤,缠绕着每一个流淌着柳生血脉的人的灵魂,最终将其拖入深渊。”

    她抬起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心口,仿佛能感受到那蛰伏在血脉深处的冰冷恶意:“它会在特定的时刻被诱发,如同定时炸弹。有时是接触到强烈的怨念或邪物,有时是情绪的巨大波动........一旦爆发,轻则精神错乱、力量失控,重则........如同被恶鬼附身,六亲不认,最终在疯狂中自我毁灭,并可能波及无辜。”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显然亲眼目睹过诅咒发作的惨状。

    林深静静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他并未表现出惊讶或同情,只是如同一个冷静的观察者,评估着信息的价值。柳生家的诅咒,听起来像是一种强大怨念或邪术通过血脉传承的污染,与蛭丸的怨念同源或相互激发,这解释了她为何对蛭丸的彻底毁灭反应如此剧烈。

    “石川家族........”爱子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怨怼,“他们世代守护蛭丸,也世代承诺,会帮助柳生家解除这诅咒。他们说,只要守护好蛭丸,研究其力量,终有一天能找到根除诅咒的方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讽刺的弧度:“可是,林先生,您看到了。数百年过去了!石川家守护了什么?他们守住了蛭丸,却让那妖刀的邪念愈发壮大!他们所谓的‘研究’,除了带来更多的牺牲和痛苦,可曾真正触碰到诅咒的核心?可曾给柳生家带来一丝一毫的希望曙光?”

    她的声音激动起来,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没有!一点都没有!石川信前辈的执着,石川坚的........所谓守护........”

    提到未婚夫的名字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被束缚的无奈,也有对其立场的失望,“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只有对过去的执念,对‘职责’的固守,以及对那柄邪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们被蛭丸本身困住了!他们的目光从未真正投向柳生家血脉深处流淌的痛苦!他们的承诺,不过是镜花水月,是延续了数百年的........谎言!”

    爱子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和虚弱,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但她很快稳住,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林深,那眼神中的绝望已被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所取代:

    “所以,在目睹了您那净化一切邪祟、湮灭所有不祥的‘神之裁决’之后,我明白了!石川家的路,是死路!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而您........”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林深先生!您掌握的力量,是真正的破晓之光!是能够斩断这纠缠了柳生家数百年的、如同毒瘤般的诅咒的........唯一希望!我别无选择!我只能来求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