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怒,话也说得尖锐了些。
林斐也不气,没心没肺地笑:“舍不得我直说好了,没必要拿阿奶做挡箭牌。”
“随便你。”池鑫转身背对,谢绝再交谈。
林斐也不说话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能听到外面急诊的忙碌声,里外两个世界——兵荒马乱和岁月静好。
“你真的会吗?”池鑫声量慢慢降小,夹带不易察觉的惆怅。
林斐:“放心好了,你和阿垚没机会继承我们林家的东西,我可是要紧紧攥着。”
“我才不稀罕。”池鑫哼了几声,不难听出尾调上扬。
表妹脾气来得快,哄好也快。
林斐无声地笑了。
一觉到天明。
吃完早餐林斐催池鑫回校,接着给梁烟洳打电话,劝了半天才把要来医院的她劝住,约好有空去她家聚餐。
排除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她终于换下了病号服,第一件事便是赶到附近的宠物医院看猫。
林斐昨晚思考过领养猫的可行性,但她海市那边的房子没处理,江都这边也没想好定居哪,压根没可能。
进门看到墙上可收养宠物栏新添了一张照片,正是昨日她送来的小狸猫。
没机会收养了,她想给它买好三针疫苗和一些粮食。
出乎意外的。
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已经有人包下了猫咪的三针疫苗和狂犬疫苗,还有一年的驱虫也卖了,粮食他们店里有合作的商家所以没有购买项。
除了她,知道猫猫送到这的只有梁延泽。
这个行为……和他当初在便利店给她存一笔钱一样。
林斐出到门外,看到小猫在落地窗前用力地拍了拍玻璃,似乎在叫她回来。她笑了笑,没敢再停步,怕冲动之下会回去带走它,好不容易不再需要流浪了,可不能再和她居无定所。
回到病房时,钟书汶已经收拾好全部东西,出院手续也跑好了。
菜菜特地来送林斐,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菜菜,咱俩有微信,想见面很容易的。”林斐生怕菜菜来一句‘下次再来’,她还是很惜命的。
菜菜点头:“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最后反而成林斐安慰菜菜。
钟书汶站在一旁看着,等她们告别完,忍不住说:“你对谁都挺热心,挺关照的,怎么对我就不能?”
“表哥,大好日子别说酸溜溜的话,你要是不劝我回港都,我现在能把你捧上天。”林斐毫不留情揭穿。
钟书汶哽了一下,说:“好了!走吧走吧。”
林斐没看到梁延泽,也没有多问,不然显得太刻意了。
回到家才收到梁延泽的消息。
梁生:【不好意思,临时有一台紧急手术走不开,刚刚才结束,你回家了吗?】
林斐看完消息,心生不满。
并不是对梁延泽不满,职业性质使然,危急时刻他如果不是把救助病人放在第一位,她才真的会不满。
不满的是目前的进度。
太慢了。
她可不喜欢打持久拉锯战。
开始思考了别的可能性。网?阯?发?b?u?页?ǐ????????ē?n??????2??????????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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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修整两日,被迫清淡饮食的林斐实在受不了了,自己跑出外面商场吃饭,钟书汶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去,担心她报复性进食,还找到了荒唐的借口——本地好友推荐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带她去试试。
要去的店门外排起了长队,钟书汶脸上的喜悦消失。
不熟悉本地的他非要做东请客,掐不准时间,害得林斐得陪着等。
林斐一心只想着吃的:“我去取号。”
钟书汶心想换家店好了,现在排队也要排上一小时。
他正要开口,一道温沉的声音打断。
“阿汶?”
钟书汶看到梁延泽,没想好怎么接话,心里想的全是林斐那天在病房问他的那句话,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较好。
林斐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提醒道:“大哥,出门要讲礼貌。”
钟书汶无语地瞥过身边的表妹,打了招呼:“梁生,好巧,你怎么在这?”
“我妹给我组了一个局,在等人。”梁延泽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电脑上是待处理的工作消息。
林斐想到那天提到的相亲。
才过去几天,速度真快啊……
今日梁延泽的穿搭偏轻熟风,棕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骨感分明的手腕,身姿如劲松。顶灯柔和的光落在他黑发上,斯文的金丝边眼镜折射出光,不太能看清黑眸里的情绪,但能看到他唇角微勾,笑意很淡,很温柔。
钟书汶正想说他们换一家,林斐问:“梁医生你等的人还来吗?”
梁延泽被她的直接吓到,愣了几秒,随后雅笑说:“难说,我排的是大桌,要不一起吧。”
“太麻烦人家了。”钟书汶小声提醒,直觉告诉他这顿饭不能一起吃。
“表哥,我饿了。”林斐径直走到梁延泽所在的位置。
眼下是饭点,另外找餐厅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面对梁延泽抛出橄榄枝,钟书汶为了不让林斐扫兴而归,跟了上去。
入座后林斐安静坐在角落听他们聊天,好似刚刚抗拒拼桌的不是钟书汶。
他们的话题很广,经济到时政,亲戚到好友,聊的全是他们那个圈子,她插不上话,心里在琢磨几天后回海市要处理的事。
服务员将点菜的平板递过,梁延泽伸手接下,递到林斐面前。
她愣了一秒。
他依旧和钟书汶谈笑风生,好像这只是一个出于教养的绅士行为,没有任何刻意。
“点你喜欢吃的,我们都可以。”钟书汶拿过平板,塞到林斐怀里。
林斐快速点了几样,递回给钟书汶。
点完餐,服务员拎着篮子过来,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条温热的擦手毛巾。
梁延泽也示意先给林斐。
“你怎么会来这个餐厅?”钟书汶问。
梁延泽:“你昨晚不是在群里问有什么好餐厅推荐,正好看到,想来试试。”
“窥屏不说话啊!”钟书汶又问,“就你一个人,怎么拿了大桌的号?”
林斐放轻动作,也想知道为什么。
梁延泽温雅笑了笑,自侃说:“其实今天是来相亲,但对方临时有事来不了。”
“适可而止啊,开什么玩笑,谁会鸽你这个相亲对象啊?”钟书汶说,“谁催你?”
“嫲嫲。”
“她说除非我和細妹都成家,要不就不放权。把細妹惹急了,下次股东大会她要是不能当选总裁,她估计会杀过来。她就催我赶紧定下来,好让她争抢话语权。”梁延泽略显无奈,不像是假话。
钟书汶唏嘘:“你们家分工真神奇,和别人家完全颠倒,公司妹妹管,研发归哥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