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手术,她只有早上睡得迷糊见过他。
周四下午梁延泽从医院赶回来收拾行李,说是要去海市出差,林斐吃完半包薯片才进到衣帽间找他。
提出方便的话和他一块去。
梁延泽感觉林斐这几日兴致也不高,整个人懒洋洋的,池垚的消息不来,她也逐渐等得没耐心。
就当是转换心情,他给叶湛去了电话,发去林斐的个人信息,让他多购一张票。
叶湛眼里有活,给他俩订了相邻的位置,还有一个位置靠着窗户,落地能看到海市的晚霞。
他们其他人全部坐后排,给小夫妻腾出独处空间。
第一次去海市抱着游玩的心态,林斐在飞机上睡着了,直到快降落才醒来,辜负了叶湛精心为她挑选的好位置。
峰会安排在第二天,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但梁延泽还有视频会诊。
叶湛和田璎落地后直奔看好的餐厅,林斐看了会儿电视,坐不下去,给梁延泽留言后她自己出门闲逛了。
刚从江都大学毕业那会儿,林斐只有一个念头——逃离。
只有逃离才能不再受到外家的打扰,也不用因为阿奶总把她往外推而失落。
海市给她抛出了橄榄枝,得到了一份薪水丰厚的工作。
但一些不好的遭遇,令她感觉无法在这座城市呼吸。
她对这座城市的情感复杂,如今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往下走,竟生出一丝怀念。
在街角遇到一家花店,她站了许久,上前推开门。
服务员给她挑选了一小束开得正盛的香豌豆,她抱着离开,出门打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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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延泽会议在十一点前结束,迟迟不见林斐回来,微信消息也没回,拨了电话。
前面三通都没打通。
他拿过风衣外套出门,又拨了一次电话。
电梯抵达一楼,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哪位啊?”
醉醺醺的女声对着听筒含糊喊。
“喝酒了?”
“在哪?我去接你。”
他先是诧异,但情绪很快恢复平淡。
她顿了好一会才说了地址。
梁延泽用地图查询,显示在三公里外,是一家清吧。
他拦了车,直奔目的地。
可能因为是工作日,夜也深了,清吧只有几桌客人。
梁延泽在角落找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斐。
她还在喝,旁边是五个空的杯子。
服务员又上了一杯新的特调,林斐抬头,这才看到站在边上的梁延泽。
她站起身,身子微微摇晃,梁延泽一个健步上前扶住。
她站的位置稍高,顺势倒入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他脖子,喃喃道:“双铭,我好想好想你啊……”
梁延泽抱她的手顿在半空,眸底结了一层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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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是贵人,不是情敌。
写完这章,感觉自己的技术水平见长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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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的钢琴曲真的可以听听,超级有感觉!
么么么爱你们!还是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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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多雨时节
大掌落在腰后,稳住摇摇欲坠的她。
“醉了?”他敛起不该有的情绪,换上了和往常无二的柔和声线。
林斐脸还贴在他胸膛,摇头的动作像小猫蹭人。
“我酒量超级好。”
她再抬起头,果然眼神清澈,没有任何醉意。
林斐松开手,跌坐回软凳里,将新送来的调酒喝了三分之一才放下。
“唔——还是上一杯好喝。”她撑着脸看向梁延泽,“要喝么?”
梁延泽在对面入座:“不了。”
林斐不满蹙眉:“你为什么坐对面?”
他从不会坐她对面,任何时候他们都会坐同一边,只有刻意而为才会。
“你觉得呢?”他身子往后靠,一只手搁置在桌上,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屋顶的冷白光打在他头顶,优越的眉骨挡住了光,一片阴翳遮住眼睛,无法看清眸里的情绪。
他唇角明明含着绅士得恰到好处的笑,却令人背后发凉。
意识到男人也有冷酷的一面,而且比单纯冷脸还要可怕。
对她来说,他的上位者姿态只会令她感到兴奋。
林斐逆反心上来,笑吟吟说:“我不知道啊。”
“你是欠教训了吗?”梁延泽几乎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完全击中了林斐的癖好。
心中生出些许无奈,以前不
能接受的事,某天也会不假思索地做了。
林斐绕过桌子,坐到梁延泽怀里,仰着脸看他:“怎么罚?”
梁延泽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未来一个月都不许饮酒。”
“啊……没劲。”林斐推开他的大掌,焉巴巴地瘫坐。
又是主动的亲昵后快速的推开。
梁延泽抬手看表:“我们再坐半小时。”
林斐拿过酒杯,又喝掉三分之一。
梁延泽也不做其他事打发时间,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十足。
感受得到女孩的心情十分糟糕,见空的酒杯无法缓解积压心底的情绪,试图努力挣扎,却又一次一次唉声叹气。
说话直接、有勇有谋的人是她。
反复内耗、努力开心的人也是她。
最后一口酒下肚,林斐趴在桌上,侧头和梁延泽对视。
“梁医生酒量好吗?”
“不太好。”
“喝多少会醉?”
“滴酒不沾。”
她扯住他领带,将温莎结扯散,凑近亲了亲他的薄唇:“这样会醉吗?”
他垂眸:“要深一点。”
她正要笑他假正经,下一秒男人搭在凳子上的手压向她的后脑勺,吻向了她。
比那晚的吻要深、要久。
许久他才松开手,她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
“还生气吗?”她呼吸乱了。
他轻声哼笑:“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可一点没感受到。
“看来梁医生酒量很好,还没醉。”林斐狡黠笑说,“如果你醉了,肯定会原谅我。”
“没生气,别胡思乱想。”梁延泽拿她没法子,先说了好话,“还想喝吗?”
林斐手搭在梁延泽的肩上,凝视着他,问:“梁医生,你会不会太纵容我了?别人的男友都会劝少喝,哪有你劝多喝的。”
“如果你一个人我会不放心,但我在,你喝完也会有人带你回去,所以想喝就喝。”梁延泽干脆将衬衫的顶扣解开,取下领带,“再说了,我不是男友,是你丈夫。”
林斐笑得停不下来。
老实人的巧言善辩,怎么都觉得有趣。
林斐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