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会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
梁延泽回复:【好好享受你的婚礼,不要仅把它当成一场秀,祝你和周晖幸福。】
小沂:【谢谢哥。婚礼后有半个月的蜜月,我想去江都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梁延泽并不介意:【蜜月只去江都?周晖没意见吗?】
小沂:【他支持我的决定,那就说好了。】
已经拒绝了婚礼,梁延泽不好再拒绝梁烟沂要到江都住的要求,毕竟梁家有旁支在江都发展,她作为未来的掌权人,来小住一段时间也正常。
事情解决,梁延泽将书放回架子,掀开被子躺进去。
林斐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终于舍得睡了?”
“吵到你了?”梁延泽确实在等梁烟沂的消息,也肯定她会在零点之前来找他谈和。
“没。”林斐挤到他怀里,“本来快睡着了,突然莫名的感到心烦了,想到明天要去医院看外公,我就毫无睡意。”
“别想太多,老师刚苏醒,暂时说不了太多话。”
梁延泽是会安慰人的,他这句‘说不了太多话’让林斐心安定了下来,生怕外公多和她唠嗑。
“你刚刚看了什么?”林斐环住他腰身,“给我说睡前故事吧。”
“一些经典的手术案例,不是故事。”梁延泽放轻声音,“或者我给你说说上周开的一个飞刀?”
“梁医生,我们是在床上,不是在教室。”他能不能有点情调啊。
梁延泽
笑:“不逗你了。”
林斐在他怀里翻个身,刚合上眼,灵光一动,起身压住他肩膀:“难道你想和我玩教室play?”
“……”
“睡觉。”
林斐丧丧地躺下来:“害我白期待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不折腾他了,老实地闭上眼。
可能有梁延泽在身边,林斐也不认床,很快便入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两人用完早餐,买了礼品和鲜花才去的医院。
远远便瞧见钟书汶在楼下等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女生。
林斐并不陌生,还挺熟悉的,以前住在港都没少招惹她。
钟姝渝穿着漂亮的小香风衣套装,手里拿着价值五位数的手包,化着全妆,微卷的齐肩棕色头发一看便是特地打理过的,就像橱窗里的洋娃娃那般精致。
她的眼神扫过他们,最后停在林斐身上,下巴微微抬起,一副不愿意多交谈的表情,端足了大小姐的姿态。
还未等钟书汶说话,林斐先开口了:“外公都住院了,你还有心情化全妆,喷香水,穿高跟鞋,他老人家真是白疼你了。”
简单一句话,成功让钟姝渝炸毛。
钟姝渝瞪大双眼,生气回怼:“林姝斐你开口就针对我,你是故意的是吧!”
钟书汶挡在两人中间:“好了好了,医院门口不要喧哗。”
“是她先惹我的!她……她嘲讽我!”钟姝渝都快气哭了。
放眼整个港都,谁敢给她脸色看,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
本以为过去六年,当年林斐戏弄她的记忆淡了,才见面不到一分钟,那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又回来了。
林斐理直气壮说:“你不摆架子,我也不会说你。”
“我没有!”钟姝渝生气跺脚,“哥你看她,就是看不爽我。”
“好了,到此为止好吧,两位祖宗我们先上楼可以吗?阿爷等许久了。”钟书汶走到林斐身边,好言劝导,“你先上去。”
“行吧。”林斐看到钟姝渝跳脚,心情好许多,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梁延泽总算理解当初钟书汶夹在两人中间为何情绪会变得反复无常,又哭又笑,恨不得每日把自己喝得烂醉。
林斐的战斗力强到没边了,明知道她胡搅蛮缠,但也拿她没办法。
“你怎么总喜欢说话逗她?”梁延泽跟上林斐的步伐,戴手表的那只手放在她背后,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钟姝渝听到了梁延泽说的话,又急眼了。
“哥,你听听梁生怎么说的,林姝斐是在逗我?逗我?”她笑了几下,无法表述出此刻的无语和抓狂。
本来听到梁延泽娶林斐,她还为此感到痛心,狠狠怜爱梁生了,现在看来两人就是恶霸夫妇!一个都不是好人。
“好了,今天不管她说什么,你忍忍。”钟书汶感觉每次两姐妹见面,他都要跟着苍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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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姝渝瞪圆眼睛,怒喊:“凭什么?”
“阿爷一直想见她,难得她松口来见,别把她气跑了。”钟书汶拍了拍亲妹妹的肩膀,先去病房了。
钟姝渝感到憋屈,但又不好说出来,她们关系不合的导火索是她。
六年前如果不是她任性耍赖,林斐就不会一气之下拉着行李离开,然后拒绝住在钟家,几次碰到阿爷偷偷叹气,她愧疚不已。
心想算了,林斐最多待三天,忍忍就过去了。
-
听说林斐要来,钟德寿早早便准备起来了,还特地换了身常服,看起来有气色一些。
林斐进门,礼貌地问了好,他笑得合不拢嘴,指着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过来。
梁延泽提着礼物跟在后面,进门叫了声老师。
钟德寿看到他们俩站起来,笑得更深了:“特地赶回港都看我老人家,辛苦你们了。”
“没事,您身体要紧。”林斐坐在离外公最近的凳子上,拿过旁边的水果和刀。
“你不用削,让阿姨来。”钟德寿冲站在角落的阿姨挥手,“你给大小姐削苹果。”
阿姨是家里请的帮佣,白天会到医院照顾钟德寿。
“你累不累啊?”钟德寿小心翼翼问。
林斐莞尔一笑:“不累的。”
钟德寿:“最近怎么样?”
“最近很好。”林斐手无处可放,眼神四处飘,想找些事情做,不至于太尴尬。
钟德寿也意识到氛围有些尴尬。
“今晚让阿汶带你去吃顿好的,特地来港都一趟,玩玩再走。”
“不了,还有工作要忙,看完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林斐委婉拒绝。
钟德寿问:“不多留两天?”
老人眼神充满期待,林斐不知如何回答。
“这事怪我,只请到了三天假期,不能待太久,而且阿斐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这话是梁延泽说的,将原因揽到自己身上。
“能理解。”钟德寿看向梁延泽,问起他的工作情况。
梁延泽在钟德寿还在国外教书时便一直跟着他做科研,朝夕相处十年,话题也多。
有他在,氛围有所缓和。
林斐就坐在一旁听他们聊国外的事,粤语夹杂英语,她百般聊赖地吃水果。
如果可以她也想走人,但只待一小会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