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浴”跟“服用灵药”,有了内外同步的双重辅助,他的修炼速度大幅提高。
只月余的功夫,他就达到了一个小瓶颈。
随后几天,更是在药力的帮助下一鼓作气的迈过了那道坎,练成了长春功的第一层口诀。
换言之,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练气一层的修士。
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修仙者。
说来。
就在冲关那天,因为墨大夫急于求成,调配灵液时所使用的灵草品质太好,令调配出的灵液具备的药力过于强劲,导致他在他冲关过程中伤了经脉。
好几条经脉差点破裂,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
若非墨大夫医术高超,经脉受损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加上后续又舍得用药,这才没有让他落下什么后遗症。
而他受伤时,墨居仁比他还要担忧与紧张。
他服药调养时,墨居仁更是比他还要焦虑跟关心。
整个医治的过程都有些坐卧不宁。
直到他伤势好转,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愧是他的好“墨师”。
而每每想到墨大夫对他超乎寻常的热情与照顾,他的眸光都会不由的变得锐利:
“墨大夫啊墨大夫,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该怎么报答你呢?”
…
时光匆匆,转瞬一年半。
这一年多里,韩立抓准这份难得的机遇,可谓是把全身心都投入进了长春功口诀的修炼之中。
没有丝毫的懈怠。
没有辜负墨大夫给予的全力支持。
而这,也使得他的修炼进度非常之喜人,甚至超出了他自己起初的预估。
这不,他不仅迈入了练气二层,甚至距离练气三层都不远了。要知道,哪怕他笔下的主角韩立,也是用了将近三年才达到练气三层。
“果然,成年人的理解能力还是很有用的。”
至少,他这个成年灵魂拥有的理解学习能力不是一个缺乏见识跟阅历的十岁乡村少年可以相比的。
“而且,余子童也肯定在借墨居仁之口替我解疑答惑…”
起初,他学习长春功也是学天书一般的令他头大,令他难以理解。早期三个月功法入门时的修炼进度之所以缓慢,便有该方面的原由在里边。
可架不住他入了墨大夫的眼。
架不住有人在绝望之时看到重新来过的希望,开始指点他修行。
不提墨大夫这个半桶水,只说墨大夫体内仅剩残存元神的余子童。
那厮主修的也是长春功,还把功法口诀修炼到了第七层。
没错。
余子童主修的,不是别的五行基础功法,正是长春功。
以其高屋建瓴的指点,只要他这里不傻,多少都能有所收获的。
这正是他修炼速度快了笔下主角不少、眼看着就要触及练气三层的主要原因。
“再者,我的心,可是很容易静下来的。”
他是个比较能宅的。
总之,耐得住寂寞。
这份接受孤独、直面孤独、体验孤独、乃至享受孤独的心境,使得他心如止水。如此心境,又恰好符合修仙者最佳的闭关状态,不仅有利于练气期时的苦修,对此后任何阶段的修炼都是有着极大影响的。
换言之,他眼下的这点成就,并非偶然。
“说起来,余子童算计墨居仁,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惜,在我的笔下,还是成了主角的踏脚石。”
想到了什么的韩立,不由的唏嘘一语。
那个余子童,其元神如今困在的墨大夫体内,在墨大夫使用夺舍秘术之前,是没法脱身的。这使得,对方必须想办法让墨大夫先行元神离体去夺舍他人。
加之墨大夫对仙道开始执着,确实也想着夺舍一名拥有灵根的修仙者开启自己的修仙之旅。
二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于是。
这俩达成了一个毒誓交易。
余子童指点墨居仁如何夺舍一名练气四层的修仙者。墨居仁完成夺舍后,则需要帮余子童寻找一具修士肉身也来一场夺舍。
至于为什么墨居仁只能夺舍练气四层的修士?
这便是他这个原作者写书时,借余子童之手为墨大夫埋的一个坑。
是因为墨大夫将一身精元完全转化为法力后,可短暂的获得堪比练气四层修仙者的法力!并在元神离体后,也能跟练气四层的修士进行一场凶险的夺舍之争!
两个练气四层之间的元神进行生死博弈,不管那边暂时取胜,整体而言都是两败俱伤。
到了那时,处于暗处坐山观虎斗的余子童再骤然杀出收拾残局。
如此一来,便是坐收了渔人之利。
而自己笔下的主角若非借着小绿瓶开了挂,隐藏了修为,真正的最后大赢家还得是这个姓余的。
…
“今天的医术讲解就到这了。韩立,回去后莫要怠慢,晚间也当多多温习。正所谓温故而知新。”
墨大夫的书房内,老者叮嘱道。
一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韩立也恭敬的拜倒:
“弟子晓得,定不会辜负了墨师你的教诲。”
这一年多来,墨大夫没有传授给他其余任何的武功,导致他的自保能力差得可以。面对七玄门的同龄少年,他就像是个只能受气的小媳妇。
墨大夫不知是为了安慰他,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对他在医术方面的传授倒是毫无保留。
每每都是手把手的教导,绝对的倾囊相授。
每当他提出自己的疑惑,墨大夫都会有问必答,包让他满意为止。并且允许他前来书房,翻阅屋子内所有跟医术相关的书籍。
这会儿,便是答疑解惑结束的时刻。
“嗯,你的努力我是看到的,付出总会有收获,相信自己今日的付出,来日定有回报。好了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对了,你欲修炼象甲功一事,容我再想想!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要明白…”墨大夫耐心开劝道。
“是,弟子告退。”
韩立自是乖巧的不会反驳什么。
等到他退出屋子,墨大夫这里,立马收起了面上的慈祥与微笑。
随即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怎么看?”
“被一群同龄的小鬼教训了,内心肯定不服,这是想要找回场子呗。”空荡的房间内,突兀的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余子童了。
“那我是传他象甲功还是不传?”
“不传,容易让其生出芥蒂。传给他,不仅可以让你获得一具强健的肉身,让你规避那份吃痛的活罪。还能让他对你更加信任,免生一些别样的心思。”余子童的声音满是随意,一副你听也好不听也罢,反正不管他事的语气态度。但是,又都直指许多处要害:“再说了,即便你不教,他就不能从张铁那里偷学吗?”
“可若那小子偷学时出了岔子,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至于你担心他实力成长太多难以压制?呵,一个十一岁的小东西罢了,毛都还没长齐,你担忧个什么劲?给他修炼你那凡俗武学的象甲功,他又能修炼出什么花来?”
“何况,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会很快的畏难而退?”
“所以…”
话到这,余子童便没再多说了。
墨大夫这里却解开了心结一般的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想多了,他终究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纵然放到几年后,也不过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家伙而已。
确实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
屋子外。
渐行渐远的韩立。
嘴角则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原来。
就在两天前。
他设计了一场自身跟内门弟子间的“偶遇”+“口角冲突”。
然后,他被揍了。
被嘲讽了。
被揍得倒是不重。
也肯定不能太重,不然墨大夫怕是当夜就要发飙,就要以大欺小的去敲人闷棍了。
要知道,现在的墨大夫甚至比韩立自己还要爱惜这具身体。
因此。
不能玩得过火,也没必要玩得过火,不然就是害了参与其中的无辜之人。
而经过这么一闹,墨大夫不教他一点武功傍身实在说不过去。
这其中,张铁咬牙苦练的象甲功是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