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有机会再整治这三个死丫头,贾张氏心里发着狠,嘴上却是再次道歉,丝毫没有愤恨的意思。
“那个娄姑娘、沈姑娘,今天是我张翠花的不是,咱们就此熄火吧。”
“那不行,你贾张氏想打便打,想骂便骂,现在自己玩爽了,就红口白牙的这么一说,我们就得俯首听命,真当我林家的姑娘是柔软可欺不成?”
“不是,绝对不是,我都领教过厉害了,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意思。”
见事情谈的差不多,沈清雪主动拉了拉正兴奋的娄晓娥,直接说道:
“晓娥,都是院里的街坊邻居,跟贾大妈闹的太不愉快也不合适,不如就让她写个认罪书,再签字画押,这事就算结了,你看咋样?”
“这不太好吧……”
娄晓娥和沈清晚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心里的意思,故意把语气拖长一点,装作考虑的样子。
“写,只要不再扇我耳巴子,我马上就写,只是我文化水平不高,实在憋不出几个字。”
“那就请闫埠贵出马,让他替你写认罪书,刚好还能做个见证。”
站在一旁的闫埠贵伸出2根手指,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写材料可以,但是必须得给钱。
“给钱,给钱,2毛钱我家出了,东旭赶紧拿钱。”
贾东旭刚才也是被竹竿抽的鼻青脸肿,这会的情况比自己老妈好不到哪里去,见贾张氏终于服软认输,麻溜的递给了三大爷闫埠贵2毛钱。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由院里大爷作见证,贾张氏当场签字了打架的认罪书,一场大锅菜引起的“血案”到此结束。
此时最兴奋的莫过于娄晓娥和沈清雪,两人都是跟着杨密学的武术,平时只是跟着练习,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没想到一战成名,竟然打出了林家的威风,就连许大茂那帮混小子看向这边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清澈起来。
当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灵泉水的功劳,林平安在家里储存了大缸的灵泉水,平时做饭饮用都是靠着这玩意生活,家里女人的身体素质也在不知不觉中快速提高。
没有搞来额外的猪肉,该做的大锅菜还得做,靠着原有的那点物资,傻柱炒了一大锅的粉条白菜,给院里各家都分了一碗,算是庆祝聋老太太的荣誉庆典了。
只不过现在的老聋子,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房门紧锁把自己关进了后院的房子里。
眼前放着一张揉成纸团的纸条,上面写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四夫人,我是汪老大的手下小叶,如果您不想暴露的话,那就来小聚一二,我手里有您感兴趣的东西。】
下面还有准确的时间地点,落款是一个卸岭帮派专用的印信标记。
他娘的汪黎,你不是说小叶已经折了么?那现在蹦出的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聋老太太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果说当时汪黎没有把实情相告,那老聋子顾忌着小叶的存在,也许还会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不会一下子把事情做绝。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双方已经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想再靠言语上说服对方,那就是单方面的痴心妄想。
那这个小叶到底是为的什么?
按照聋老太太的考虑,汪黎既然已死,那小叶要的无非是远走高飞,钱财和通行的身份证明就成了必需之物。
实在不行只能舔着老脸,去找杨厂长搞定这件事了。
要是姓杨的不肯配合,那他的秘密,老娘要吃一辈子。
小叶能把信送到这里,这就说明对方手里有致命的家伙,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聋老太太也不敢怠慢,直接让易中海借了一辆平车,带着她去了约定的地方。
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易中海了,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会有叛变的二心。
只是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得冒着风险去干这种买卖,实在是悲催至极。
“老太太,这么着急出来干什么啊,今天天气不好,要不还是改天再出来吧?”
“你懂什么,出来的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老聋子心里存着事,紧张的情绪带动了说话的语气,直接把易中海怼了个没词。
想到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夫人了,聋老太太感觉出易中海的低落,立马主动解释道:
“那个,中海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去见一个以前的老朋友,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心情忐忑了点。”
“没事,我易中海也是条汉子,哪能在乎这点小事。”
到了约定的地方,让易中海在外面等候,聋老太太一停一拐的进到了偏僻的小院。
破旧的正房里面空无一人,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有人么?”
“谁在这里,说声话啊?”
“……”
依然没有人回答,这让聋老太太更加的有些紧张,就在她耐心就要耗完之前,一声空旷的声音响起。
“呵呵,堂堂卸岭一脉的魁首,竟然也落到了这分田地,实在是岁月无常、造化弄人啊。”
“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着什么急嘛,小叶这就前来拜见,只是不知道该叫您四夫人,还是叫您背信弃义的老聋子呢。”
“混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要是汪黎落网的话,还轮得到你在这里逍遥快活么?”
“是不是对我好,我自己会评判,眼下最主要的是我想远走高飞,可惜没有经费,这才来找老太太化缘一二。”
果然如此,跟自己考虑的情况是一样的,聋老太太的心里稍微安定下来。
只是她不清楚的是,这个房间的隐蔽地方安装了专业窃听设备,还有带录音的功能的机器,杨密和派出所的众人都在死死的盯着耳麦,保证把证据链条做扎实。
在现场的小叶也故意引导,先从忆往事、唠家常开始,把时间跨度几十年的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直接把聋老太太的身份经历扒了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