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梅姐让你单独进去(第1/2页)
花衫九松开他,挠着头嘟囔:
“我琢磨一宿也没想明白……现场找到几十颗弹壳,丧彪额头中枪,可枪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他比划着手指:
“十几个持械的壮汉啊,结果全被打死!”
说着又狐疑地瞅了眼林默:
“本来我最怀疑你,可见你活蹦乱跳的……”
突然伸手扯开林默衣领,看见锁骨光滑才松手,
“连个擦伤都没有!”
花衫九摊手:“总不能是子弹绕着你飞吧?那也太魔幻了!”
他又摸着下巴分析:
“说是黑吃黑吧,可现场干干净净,连根别人的头发都没留下……”
“总不可能火拼双方约好只死一边吧?”
花衫九自己说完都乐了。
说说笑笑间,电梯叮一声到达顶楼。
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木门透着幽光。
花衫九在电梯口刹住脚,朝门的方向努努嘴:
“梅姐吩咐了,让你单独进去。”
林默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浓郁的沉香味道扑面而来。
他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结果脚还没迈进去,就听见梅姐冷冰冰的声音从屏风后炸开:
“人死了管我们什么事?!”
她似乎把话筒攥得咯咯响:
“野狼帮自己惹到硬茬子,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想火拼?”
梅姐突然轻笑一声,
“行啊,让你们老板亲自来跟我谈!”
紧接着哐当一声,电话机直接被砸在地上。
林默刚抬脚要往里迈。
门后阴影里突然悄无声息地闪出个高挑身影,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冰山脸女保镖,林默没好气地撇嘴:
“姐姐,你属猫的?走路没声还专蹲门口吓人?”
女保镖依旧跟个机器人似的,连眼皮都没眨。
只是用眼神把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林默被盯得后颈发毛,故意冲她龇牙做了个鬼脸。
绕过她走进屋里,顺手捞起被梅姐摔在地上的电话听筒。
他把听筒放回座机,对着屏风方向嬉皮笑脸:
“梅姐,什么天大的事值得发这么大火?你这么漂亮,气出鱼尾纹可就亏大了!”
梅姐从屏风后转出来,眼里的戾气散了些,嘴角勉强扯出个弧度:
“贫嘴滑舌。”
她朝门口抬了抬下巴:“阿月,关门。”
等女保镖无声地合上门,才指了指沙发,
“坐,有事跟你聊。”
林默环顾四周——上次的玫瑰花瓣和香薰蜡烛全不见了。
梅姐揉着太阳穴坐进对面沙发,显然有些疲惫。
她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自己先端起茶几上的冷茶灌了一口。
林默大剌剌瘫进真皮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晃悠,好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梅姐放下茶杯,习惯性问了句:
“要喝点什么?红酒还是威士忌?”
林默随口道:“都行,白开水也行。”
“算了,先别喝了,先谈正事。”
林默嘴角抽了抽:
“……那你刚才还问我?”
见梅姐眯起眼睛,赶紧举手投降,
“您说您说!”
梅姐身体前倾,目光扎过来:
“丧彪那伙人——是你做的吧?”
林默条件反射般张嘴要否认。
可对上梅姐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他莫名把谎话咽了回去。
沉默半晌后才耸肩道:“是我。”
尽管早有预料,梅姐瞳孔还是缩了一下,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沙发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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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吐出口气,第一个问题出乎意料:
“为什么动手?他们惹你了?”
没等林默回答,又连珠炮似的追问:
“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做到的?十几个持械的亡命徒,甚至动了枪!”
她掰着手指计数:
“光初阶异化者就有三个!你单枪匹马把他们全歼了?”
林默抓抓头发,把柳超被设局、仓库埋伏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火球术和系统商城的存在。
最后两手一摊:
“他们摆明要我的命,我总不能站着等死吧?这算正当防卫对不对?”
至于具体战斗过程,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主要丧彪那家伙枪法太烂!打光弹夹都没蹭破我油皮,反倒把自己人吓够呛。”
说着还比划起来:
“我就借着集装箱跟他们绕圈子,逐个击破呗——跟打地鼠似的!”
梅姐听完突然笑出声,染着蔻丹的指甲虚点他:
“好一个正当防卫!反杀到对方团灭,法官听了都得连夜修改刑法!”
林默这番毫不遮掩的坦白,显然很对梅姐胃口。
她眼底的寒意融了些,甚至顺手给林默扔了罐冰啤酒过去:
“你小子倒是光棍。”
“能怎么办?”
林默拉开拉环灌了一口,满不在乎地抹嘴,
“他们又没逮着现行,我咬死不认,他们还能严刑逼供不成?”
“你想得太简单了。”
梅姐摇头,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茶几上划拉着,
“安全城这潭水,比你看到的深得多。”
她开始给林默梳理这座钢铁森林里真正的生存法则。
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帮派,其实都盘踞在一个名为“同盟会”的巨大网络里。
但凡是比较牛批的帮派,几乎都跟城主府内部的高层有接触。
野狼帮、梅姐的势力,乃至其他大大小小的团体,都在这个框架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上次擂台赛,你打赢了,野狼帮就得按规矩把场子交出来。这是同盟会定的铁律,谁坏了规矩,就是和整个同盟为敌。”
梅姐解释道,“小摩擦可以,但必须在规则内。”
话锋一转,她神色凝重起来:
“可这次不一样。丧彪死了,还搭上十几条人命,这已经超出了‘摩擦’的范畴。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
“丧彪跟野狼帮老大雷豹,是过命的交情,就像花衫九跟我。雷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林默听得直皱眉头,感觉像吞了只苍蝇:
“合着这屎盆子非得扣我头上呗?他要是在家吃饭噎死,是不是也得算我谋杀?”
“在末日,死个把人是常事。但这次触动的是上面的利益。”梅姐一针见血。
“利益?一个打手能有什么利益?”林默不解。
“关键不是丧彪本人,”
梅姐压低了声音,
“是他手里握着一条‘货线’——专门收集城外污染兽身上能制作基因灵液的核心材料。这条线每个月都要向城主府的某些大人物固定供货。”
“现在他一死,线断了,上面的订单交不了差,你说他们震怒不震怒?”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默:
“所以现在找你麻烦的,不止是野狼帮,更是断了财路的大人物。雷豹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趁机从我们这里咬下一块肉,去填补那个窟窿。”
林默这下是听明白了。
说白了,不管是野狼帮,亦或是这个同盟会。
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他们都生活在城主府的鼻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