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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6章 极力的忍耐和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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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川出了一方居,就见不远处行来几人,正是他那侄女儿,陆婉儿,带着几人往这边急急走来。

    陆婉儿行得太快,没注意到陆铭川,碎步连连,走到跟前才恍然,赶紧慢下步子,行到陆铭川跟前。

    “小叔。”

    陆铭川点了点头:“这么急着做什么去?”

    陆婉儿脸上一点点红,小声问道:“刚才府里来客人了?”

    陆铭川“嗯”了一声。

    “是不是谢……”陆婉儿话未道出,就被陆铭川截断,“问这个做什么,女儿家家注意好分寸。”

    把陆铭章的语调学了个十成十。

    陆婉儿呆愣住,小叔父为人随和,对她不曾有过一点责问,从来都是笑言笑语,怎么今日心情不好似的,于是不敢再言语。

    “你父亲自有道理,你莫要多问。”陆铭川说罢,阔步离去。

    陆婉儿急奔奔跑来,挨了一顿吼,心里受了气,不敢跟陆铭川急眼,转头却把气撒到谢珍身上。

    “看看,看看,我这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谢家。”

    谢珍一双眼仍望着刚刚离去的那人,连陆婉儿埋怨的话也未做理会。

    陆婉儿怨过后,没听到回音,看向谢珍,就见她痴立在那里,一双眼不知在看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再收回,一脸了然地睨向谢珍,嘲弄道:“我还道你不声不响,原来憋着大主意哩!”

    谢珍回过神,脸色涨红,不承认:“什么大主意?哪里来得大主意?不知你说什么。”

    陆婉儿正要再说什么,往谢珍身后一看,惊唤一声:“小叔。”

    谢珍赶紧回身,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升到了耳尖,柔着腔子轻唤:“陆大人。”

    结果对面没有任何回应,一抬头,哪里有人,陆婉儿满含嘲讽的声音响起:“还不承认,不是我唤你,你的魂都跟着我小叔走了。”

    谢珍拿帕子捂脸。

    “你别肖想我小叔,他可不是你能想的。”陆婉儿冷声道。

    “为何?”谢珍从帕子上抬起脸。

    陆婉儿同谢珍亲近,那也只是面上,全然看在她是谢容妹子的份上。

    这谢珍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不说他们陆家如何显耀,单说她小叔就任步军司,那是什么品阶,岂是她一个小官之女能惦记的。

    “你可知我小叔头一位妻室是什么身份?”

    谢珍摇头。

    陆婉儿嘴角一勾:“我那过世的小叔母是宣平侯家的嫡长女。”

    谢珍咬了咬唇,一声不言语。

    陆婉儿说得差不多了,又缓下语气道:“虽说我家小叔你够不着,可是你看……等我嫁入你府上,凭着我父亲的帮衬,你兄长日后必不会差,届时你再找个门户相当的,也不是难事。”

    陆婉儿话里话外,三句两句不离她给予谢家的惠泽

    谢珍捺下心里的恼意,转而扬起笑:“婉姐姐说得是,珍儿无不盼着你早日入我谢家呢。”

    陆婉儿心下受用,她本是来打听谢容,听下人说他来了,于是急急赶来,被小叔训了几句,更不敢往一方居去。

    遂掉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行去,谢珍面上的笑一点点变凉,紧随其后。

    ……

    临行前一夜,孔嬷嬷和归雁打理行当,以备次日出发。

    “我的主儿,让老奴跟着一起罢,从来不曾离过眼的,怎么放心得下呢。”孔嬷嬷一面包好妆匣,一面说着。

    戴缨走到孔嬷嬷跟前,打开包裹,将妆匣拿出重新放回屉中:“你跟着我去了,谁替我看院子呢,屋里好些贵重物什,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只放心嬷嬷一人。”

    孔嬷嬷听后,又是欣慰又是忧心。

    归雁走了来,指了指自己:“有我呢,我能照顾好小娘子。”

    孔嬷嬷在归雁面上看了两眼,道出:“更不放心了。”

    戴缨扑哧笑出声,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去,满天星斗,闪闪烁烁,是个晴好的天气。

    次日,天还未亮,戴缨从床上睁开眼,趿鞋下踏,推开窗户。将明未明的天上挂着几颗星,院子里已有了很轻很轻的动静,厨房那边升起白烟。

    这个时节,天亮得快,没一会儿,幽蓝的物影清晰起来,显露出本来的颜色。

    女子披着一头柔发,跪坐在窗前,那长长的乌发缱鬈于小腿边,两条手肘支在窗栏上,薄薄的纱袖被晨风轻轻吹起。

    归雁披衣走出隔间,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

    “早上还有凉气,小娘子可不敢这样兜风。”归雁说着,将窗扇掩上。

    因要出远门,戴缨只作简单装束。

    一身鹅黄翻领窄袖长衫,以素罗制成,领间精绣云纹,里面衬着月白色的抹胸,腰间束着一条淡黄色的轻绢长裙,裙裾自然垂下,并无过多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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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般的发绾了个简单的髻儿,几朵宝珠攒成的花饰,缀于发间。

    在戴缨妆束间,孔嬷嬷已让人将行当装入府外的马车内。

    戴缨先去了一趟上房,向陆老夫人问安并辞行,这才知道,原来陆铭章比她更先来过。

    刚出上房的院子,小厮早已在旁立候。

    “戴娘子可准备妥当了?”

    戴缨点头,随着小厮往府外走去。

    陆府门前已列了一队身着轻甲的军卫,并马车几辆,前后军卫开道、随护。

    戴缨看了一眼,正中间那辆阔大的车内坐着的应是陆铭章,后面还有好几辆马车,想来里面坐的是陆铭章的随行属官和文书。

    小厮引她到另一辆马车前,在丫头的搀扶中,踏着踩凳,上了马车。

    待她坐定,队伍缓缓启行。军卫清了路面,很快出了城。

    就这么走了一日,到了夜间,歇宿于驿站。

    随行的人马很多,停当间却井然有序,不论是随行的军卫还是仆从。

    戴缨下了马车,被引至驿站二楼,一间看起来很宽整的屋室。

    不必另外吩咐,房里上了热饭和热水,全都是事先备好的,专迎他们到来。

    用罢晚饭,沐过身,戴缨换了一身软绸衫,烘干发,早早躺到榻上。

    白日因坐久了车,一躺下,感觉床板颠动,无法,只能闭着眼,强行让自己入睡。

    不知几更天,她被一串声响惊醒,睁开眼再听,从隔壁传来:

    咳……咳咳……

    那声音瓮在喉管里,带了一点点的沙哑的破音。

    咳嗽声再次响起,听得出来墙那边的人在极力忍耐和压制,可这咳嗽哪里能忍得,终是压不住,咳出声。

    尽管嗓音与往日不同,戴缨仍听了出来,墙那边的人是陆铭章。

    这人病了?

    她刚闭上眼,咳声又起,断断续续,轻轻重重。

    过了一会儿,“笃笃笃——”隔壁的门被敲响,接着房门打开,听得压低的人声,听不清说什么,想来应是送药来的。

    墙那边静了,戴缨再次闭上眼,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仍伴着细隐隐的咳嗽声,朦朦中不知醒着还是睡着。

    不知几更天,那边终于彻底安静。

    然而,这份安静没有持续太久,走廊有了来去的脚步声,楼下动静也传了上来。

    戴缨一睁眼,天亮了。

    用罢早饭后,戴缨出了屋室,隔壁的屋门大开着。

    下了楼,驿站前人马来去,戴缨往陆铭章那辆马车瞥了一眼,门帘闭得严实,昨夜的不宁有些不真实,她走上前,仍是坐上自己那辆马车。

    整装毕,再次启程。

    就这么停停歇歇走了三日,队伍途经一城。

    当地官员早已于城门迎候。戴缨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去,中间那辆宽大的马车仍无动静,同地方官员会面见礼的是陆铭章身边一副官。

    之后那些冠冕公服的大小官员们走到陆铭章的马车边,躬身作揖,再侍立于路边,让队伍先行。

    最后停于一府宅前,一行人住到府里。

    此处府宅是当地一富户的私宅,听说枢密使大人暂歇于此地,愿将自家宅院作行馆。

    戴缨被安排进一方院落,院子里一应都有,连伺候的丫鬟都是齐备的。

    一路的行程安排,她并不知晓,可照这样走两日停一日,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到青城。

    当下把心里的想法捺下不提,到了夜里,小院静谧,除了草间的虫鸣,没有其他闹动,这让她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觉起来,天已大亮。

    戴缨从床上坐起,看了看窗上刺眼的日光,心里一突,慌着下了榻,朝外喊了一声归雁。

    归雁应声进来。

    “多早晚了?怎的不叫我起来,迟了可怎么是好?”戴缨一面从床架取衣,一面说着。

    “娘子莫慌,今日不启程,仍在这里住着。”

    戴缨手上一顿,问道:“不启程?”

    “是呢,适才婢子问过了。”归雁走到戴缨身边,为她穿衣。

    “可有说什么原因?”

    “好像是陆大人病了。”

    “病了……”戴缨呢喃一声。

    梳洗毕,房里开始摆早饭,一钵油亮亮的鲜汤面,上面浮着白乎乎的鱼肉丸,点缀葱花,几碟翠绿的时蔬,还有嫩肉脯,鲜肉炸,并几种不同的果儿,最后又端上饭后甜奶羹。

    只是一顿早饭,几乎摆了一桌面,活像备得小宴席。

    戴缨简单吃了一些,让人将餐盘撤去。

    也就是说今日还得在此处歇一日,想到这里,戴缨脑中不免荡起那晚驿馆中,压持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病了啊……